厉寒完全不想理这个二货，他有事情想跟瓦思给谈，但连殇突如其来就是一脚，正常来讲，厉寒对一脚完全可以躲开，无论是鲲鹏变的应激性闪避，还是他本身的反应。
但这时厉寒还处于失血过多的虚弱状态，大脑供氧不足使得他反应慢了半拍，接着连殇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连殇这一脚其实就是普通人的一脚，从物理上的力道来说的话，因此厉寒的应激性闪避并不能生效，他还做不到这种一点东西过来他就可以随风躲开的程度，必须要形成一定量的风，才能配合采风激发乘风，因此厉寒结实地吃下了这一脚。
原本吃下这一脚并没有什么，本来连殇也只是很普通地踢过来，换做以前对厉寒来说不痛不痒，但此时连殇已今非昔比，一脚就把厉寒踢到墙上，把路上的仪器装得电花四射。
看到自己损毁的仪器，瓦思给没有半点愤怒，它只是毫无感情地看着一切，甚至不发一言。
连殇踢出了这一脚，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这就是为了报复厉寒，报复他让自己担忧他的生死，报复他竟敢这样威胁和欺骗自己，报复他……
怒气发泄了之后，连殇把厉寒拉了起来，厉寒变异的事情她是相信的，所以也知道这一脚他承受起来肯定毫无问题，她是完全不在乎厉寒不是人的事，或者可以说，连殇就没觉得厉寒当过人，以前只是思想上不当人，现在就连身体也不当而已，她才不管厉寒是亚人，非人，还是吊人，反正他还是那个让人忍不住想揍的厉寒就没问题了。
瓦思给开始进行计算，但无论怎么样都得不出结论，这两个人就像是X，先是厉寒突然成为亚人，然后之前还担心厉寒生死，被迫因此投降的连殇却突然给厉寒来了一脚，再加上现在连殇表现出来的怪异，这些东西，它都完全计算不了，不过，它始终是AI，很快它就制定了新的计划，那就是对亚人的研究，并且排到了第二顺位，仅次于意识转移计划之下。
“你早就恢复了记忆？既然你能抵抗洗脑，你搞那么多干什么？还自杀来威胁我？你的脑回路什么时候能正常一点？”
“只是恢复了一些记忆碎片，而且纳米机器人本来就没有洗脑，它只是不断对我们的大脑释放信号，信号里包含了对建设乌托邦的强烈感情与使命感，你以为洗脑那么好洗，你以为这是民科吗？”
“而且我也大致上搞懂它消除异能的原理，也是凭借信号，异能是我们本身的东西，其实就像我们的手脚一样，而纳米机器人发出信号来干扰我们，让我们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就弄得像是切断了手脚一样，但其实我们的异能还在，只是我们感觉不到了。”
这里厉寒再次略过了神通力，这次是因为不想让瓦思给知道这些情报，而且自己也只想起了一部分关于神通力的知识。
“那我的情况？”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你的异能可能和纳米机器人结合了，我留给你的果实我猜测是提升人的本质，这个本质你可以理解为游戏人物里的属性，那个果实可以提升你所有属性，虽然只是暂时的，但足以让你提升对自身异能的感应，而纳米机器人为了屏蔽你的感应，也相应地提升自身的功率输出，最后过载了，变成了你身体的一部分，也导致你的异能变异了。”
“我也变异了？你没开玩笑吧？”连殇一脸的不可思议，小说里都不敢写，你吹牛的吧？你就是不甘心自己一个人变异了，还被我发现了，想拉我下水吧？就这样连殇成功地说服了自己，面对听不懂的东西，她只有微笑就好了。
“厉寒，去实验室里，我有一系列的计划要你参与进来，连殇，把纳米液喝了一起过去，你有别的计划。”瓦思给对于厉寒所说的完全计算不能，它要收集更多的信息才能继续完成计算，可是，它搞错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两个人不在它的计算范围之内。
连殇又在重复犹豫，厉寒直接开口说不用喝，随后说道：“瓦思给，我已经差不多搞懂这个世界了，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
瓦思给那边很久都没有回应，不知道是不是在计算，而连殇已经在状况外，她觉得安静地看着，她都不知道厉寒到底哪句真哪句假，他到底是不是在洗脑状态中。
“厉寒，你体内的纳米机器人依旧在运转，你为什么能说出跟我交易这种话。”
连殇也很好奇，问道：“对啊！你的使命感呢？”
厉寒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的笑，“呵，这就是AI与人的区别，有些事情是AI永远做不到的，比如脑经急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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