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齐一整晚都不太舒服,她感觉背后的皮肤火辣辣的,眼睛也开始变得模糊,感觉不太好。
石碑的共鸣越来越强烈的时候,她看到自己背上的印记,向身前转移了。
那条鱼活了过来,在她皮肤上游荡,突然钻进心口,她心头像滴进一滴冰水,浑身震颤。
皮肤上的火热和血管里的冷,同时折磨着田齐。
一直到晨光熹微,田齐模糊的眼睛才渐渐清明回来,她却发现自己打开门接素姐早饭时,看到了一层光晕包裹着素姐。
而珩穆和蔺卿稚身上没有光晕,田齐试着眨眨眼,不想看到光晕,然后光晕就消失了。
这是什么功能,突然就加了,为什么啊。
“少堂主,我们和账房先生去看看乡下的佃农。”蔺卿稚有点担心她,已经一天没出屋子了。
田齐摆摆手:“你们去吧,自己小心点,我太累了。”
“田齐,你要不要看看大夫,兴镇有大夫的。”珩穆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没有察觉异常,反而更担忧:“素姐,你给请个大夫吧。”
素姐宽慰道:“知道了,大夫下午才坐堂,你们去吧,回来田齐就没事了。”
“早去早回。”
珩穆和蔺卿稚不放心的下楼去,他们总免不得想起上次田齐忽然晕倒,特别是蔺卿稚,担心得重新跳下马,跑上二楼去。
很快他就下来了,珩穆急忙问:“怎么样。”
“答应了,一定会去看大夫的。”
“好,我们赶紧出发,早去早回,还能找大夫问问。”珩穆驱马前行,跟着账房先生上大街。
素姐说的村子,在兴镇西方,一个关家大姓村,也就姑且叫大关村吧。
这里的百姓风声鹤唳,村子里的壮丁都组织起来守护田地里尚未收割的庄稼,附近的树和草根都有被人刨过的痕迹。
蔺卿稚对于眼前的情形是分熟悉,他对珩穆说:“你把枪拿出来,这些人都是饿疯的。”
“我知道了,你自己也注意点。”珩穆没经历过饥荒,但是他记得之前被一群人在夜里追赶的情形,好似一群饿虎嗅到了血腥味。
这样的情形,每每回忆起来都让人汗毛直立。
账房先生的脸色也不大好:“看来是没办法把粮食运到兴镇的,太惹眼了。”
“先生,来一口不够粮食吃了么。”蔺卿稚问。
珩穆想了想:“不是不够,而是怕运过来被抢,这个年月粮食最贵重,等灾荒蔓延过来了,兴镇的粮食就会发疯一样涨价,素姐是想屯粮食保平安的。”
“原来是这样。”
“所以让你们俩过来帮忙,想办法把粮食弄回兴镇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各种灾接二连三的来,防患于未然:“哎,素姐还想着自己的佃农也过个好年的。”
大关村今年丰收,大家都以为可以过个肥年,怎想,流民潮水一样涌过来,一两个都还能接济,人多了就害怕起来。
过年自己都不够吃,怎么还会帮别人,所以只能把流民往其他地方赶,赶走了大部分,还留下了小部分。
让人不得安宁。
官府也不管一管,村民只能自己组织起来。
村长把三个人领到自己家里,大兴村和桃村一样富庶,就是桃村之前因为要猎虎,跟恰好路过的田齐买了不少枪支子弹,对付数百流民还是绰绰有余的。
大兴村就是没有这些装备,只能用棍子和农具来驱赶越来越不受控制的饥民。
“我们村里,之前收留了一对孤儿寡母,想着村里正好有几个鳏夫,给她相看一下,要是合适的就结个伴儿。”村庄里要么就收留一户人家,然后分点田地给他们一家种,如果是女的或者守寡的都没事。
村长是个热心人,逃荒来的都想要个安定的地方,找个可靠的男人,看看合适不,合适就成亲,不合适就介绍到别的地方去,男的愿意倒插门也可以。
反正不勉强,大关村也做不出逼着别人非要嫁或者非要娶的事情,不想的给点口粮就放走了,其他地方怎么样,大关村也不太想管。
村长说的寡妇姓陈,叫做陈寡妇,领着一个瘦骨如柴的女儿,她们最先来到大兴村,求村长给找个人户。
村长呢,就介绍了三户人家,都是鳏夫,有的领孩子,有的没领,陈寡妇相中一个打铁的,打铁的也有一个女儿,正好作伴。
陈寡妇就成了打铁的媳妇,虽长得不好看,但是勤快啊,谁知道过了半个月,另一波流民来了,就有人认出来陈寡妇,说她不是寡妇,而是从丈夫手里逃出来的。
丈夫随后赶来,揪着打铁的赔钱,陈寡妇打死不认,说不认识陌生男人。
“那个男人也不走,纠结一帮人在村子附近徘徊。”
“三天两头闯进村子里,闹的大家都不得安宁。”村长很后悔的长叹一声。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账房先生问。
“打铁的说信她,陈寡妇说那个男人就是恶霸,知道她男人死了一路上就想欺负她们母女,她怕女儿遭罪,连夜带着跑出来的。”
“都是口说无凭,有些坏人就是这么坑蒙拐骗的,一个弱女子,带着孩子,有男人谁还改嫁,肯定是男人死了才找的。”珩穆偏向于陈寡妇的说辞,他也有自己的考虑:“而且村长也说,陈寡妇很勤快,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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