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勤快,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打铁的女儿也是没多久就有新衣服穿了,这女人确实好,不然打铁的也不会护着,就是村外那个男人太麻烦,村里人起怨言啊。”村长道。
蔺卿稚则说:“要不,我们见见陈寡妇。”
“行啊,我带她们来,你们先吃点东西。”村长亲自去请。
不一会儿,一对皮肤尚算饱满的母女走了进来,两人都穿得挺体面的:“这是城里东家来的人,你家种的地就是他们的。”村长介绍道。
“东家好。”女人给账房先生见礼,小姑娘怯生生的,也乖巧的学着母亲。
“村长和我们说了你的事情,你原来男人姓陈,死了对么。”
“是。”
“怎么死的。”
“逃荒的时候,和人打架,被打死了。”女人低着头,说话开始哽咽。
“你几岁嫁给你男人的。”
“十八岁就卖给他家了,你今年多大。”
“三十二。”
“孩子多大了。”
陈寡妇顿住,过了一会儿才说出一个岁数:“八岁了。”
“也难为你了。”账房先生不露声色,珩穆和蔺卿稚都感觉到陈寡妇的怪异,有哪个亲娘能不脱口而出自己孩子几岁的。
她为什么要想一想才回答。
账房又问了几个问题,便放人离开。
“陈寡妇,说谎了吗。”蔺卿稚问账房。
账房点点头:“说谎了,她不敢看我的眼睛,而且这个女人身上有窑子的印记。”
“窑子的印记是什么意思。”珩穆问,毕竟他真的不懂。
蔺卿稚说:“有些地方,怕姑娘跑了,白白费银子,所以就在姑娘身上打印,就算到了外面,她们也活不下去。”
“那个女人印子在耳朵后面,头发遮住一点。”账房说。
村长一听,整个人都蹦起来了:“我对不起祖宗啊,我给子孙娶了一个窑子里出来的。”村长嗷嗷的叫着,不停捶打自己。
珩穆连忙宽慰:“村长,先别张扬出去,你也不想大兴村被人笑话啊。”
“对对对,不能张扬出去。”村长回过神来,他六神无主的看着账房先生:“先生,你见多识广,你说说看我们要怎么办。”
“你去把铁匠请来,我看看他什么想法。”
“我这就去,造孽啊,铁匠是个好人。”村长又出去找人,珩穆看着账房先生,他大概三十出头,留着两撇胡子在嘴巴上,带着一副圆框眼镜,温温和和的,没想到眼睛这么毒辣。
珩穆给账房倒茶,问:“先生,你打算怎么办。”
“要只是来避难的,收留就收留了,就怕是里应外合的,等我解决了运送粮食的问题,其他问题都不是问题。”他屈指扣了响桌面,示意谢谢。
“要真是窑子出来的,哪个清白人家受得了。”珩穆还是很讲身世青白的,就像现在他能和蔺卿稚相处,因为田齐的缘故,但是如果蔺卿稚妄图想做田齐的丈夫。
他是第一个就会打电报给田老板的。
朋友和丈夫绝对不能混为一谈,正如帮助一个受苦的女人,和娶一个窑子里出来的是两码事。
蔺卿稚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叹气,他没说话,珩穆觉得是懂事了,毕竟在田齐相熟的人面前,说话是要注意的。
他什么出身,虽然素姐一清二楚,但是素姐显然更偏向于身家青白的珩穆,昨天吃晚饭的时候蔺卿稚亲近一点田齐,素姐看到都会提醒他。
反而,珩穆去亲近,素姐就当做没看到一样。
铁匠来了,他给账房先生钉过马掌,都是老相识:“铁匠,你媳妇的事情,你知道还是不知道。”
“知道的,她成亲前就和我坦白了,她小时候被卖到窑子里,逃了几十次都被抓回来,后来龟奴和老婆子终于死了,我媳妇趁机逃出来,她也是可怜人,有家不能回,路上捡了个同样可怜的孩子,自称是寡妇。”铁匠显然不是那种被欺瞒的人,他是清楚的,所以才没有把女人交出去:“账房先生,我知道你眼睛厉害,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想听听你的打算。”
“我都娶了她了,而且柳儿也很喜欢她,我没打算辜负陈姑的。”
账房先生放下茶碗:“既然这样,你回去和你媳妇说,她想要留下来,我可以给她做个保,但是有条件。”
铁匠抬起头,恭恭敬敬的:“先生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夫妻不会推辞的。”
“让她把村外的男人骗过来,我要亲自了结他。”
“好,好我这就回去和陈姑说。”铁匠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要把村外的恶人抓了,他快步回家,陈姑正烧饭。
见到铁匠回来,陈姑停下推风箱的手:“怎么了,他们要我走是吗。”
“没得事,账房先生说,你只要把村外的恶人骗过来,他就给你作保。”
“骗进来?”
“是啊,总不能一直这样,村长脸色越来越不好,我也整天提心吊胆,怕你和孩子们出事。”铁匠是真的担心,吃不下睡不着。
陈姑没有马上答应,铁匠看着她,心里不是滋味:“你想不想跟我过日子,为什么东家开口你不答应。”
“我铁了心和你过,但是,外面那个以前就是土匪,你看看先生,瘦巴巴的怎么做,我觉得不妥当,等做好饭,你在家带孩子,我去和先生说。”
“哎呀,你不要小看先生,他以前跟京城里大人物身边当过差,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东家不一般,大有来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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