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说给小孩子听都是不信的。
顾晴雪先是气，然后缓和过来，知道自己要按照‘流程’来走。
她把链接发给了赵众一份。
赵众收到，立刻来到她的身边，听从指示。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就这个链接找谭莺闹上一下，不过不用闹得太严重，毕竟目的就不只是让她难堪，是要得到他们切实该得到的利益和尊重。
两个人很快配合表演，故作无辜，假装是无意之中逛到了这份链接，脚下生风，恼火至极的大步去谭莺的办公室。
一路上有人看见，纷纷讨论，让谭莺还没看见人，就知道他们来找自己了。
皱眉，心虚，不过还是要摆出不好惹的样子来。
可惜，顾晴雪气‘炸’了，踹开办公室的门，手机像是砖头一样拍在谭莺面前，发出巨响。
“谭莺！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一个说法！”
“你平时说的好听，看看这个，只要是你没瞎，就能认得出这是我原创的作品！！”
吼的谭莺立刻就泄气了，看了一眼手机上的页面，震惊。
“这，这就是误会……”
吭哧的想要给一个能把自己摘出去的理由，但这些行为都是她亲手所做的，之前表现得有多‘正派’，此刻就有多么的尴尬。
要不是觉得顾晴雪和赵众的设计实在很好，不会动这个心思。
裙杉还格外的喜欢顾晴雪和赵众两个人的设计，给了一笔高昂的费用。迫不及待就要把他们的设计作为新款着重推出。
不过谭莺没能享受得畅快，如今，就要被架起来烤了。
“误会？你倒是给我说说看有什么误会？”
顾晴雪不依不饶，旁边的赵众都让她或许可以听听看，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最终还是给了谭莺胡编乱造的机会。
谭莺额头上冒汗，指着手机上的图片，眼睛陡然一亮。
“哎呀，这其实根本就不是你的作品，只是很相似而已。就好像公主裙格子裙一样，设计都是类似的，你能说以为类似，就都是互相抄袭吗？”
谭莺鼓吹的认真：“现在网上各种同款和爆款，其实你的设计也只是主流，并不小众，能撞上其实也很正常的。你看这边的衣带，不就有差别吗？”
衣带的颜色不太一样，但只是很细微的差别，根本就是生拉硬套的。
顾晴雪对于这番解释相当的不满意，不乐意就这样过去，追着问：“那你说还有哪里不同的，我这里可还保留着设计图，要不要拿给你对比一下？”
如果拿出图来对比的话，那就要泄露了。
毕竟没有人比谭莺更清楚，这两张图，就是她卖给裙杉的，没有任何指摘的余地。
眼看着瞒不过去了。
谭莺心里恼火，嘴上却叫起苦来。
“哎，其实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你们以为我就非得要和裙杉合作吗？”
摇摇头，眼里写满了心酸和无奈，好像是要有人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迫的。
顾晴雪是一个字都不信，还讥笑了几声。
“是不是迫不得已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你很会克扣属于设计者的钱，我不信裙杉那么大一个公司，就给那么少的设计费。”
谭莺噎住了，心里辩驳。
如果不克扣，她为什么要费力做这种‘倒卖’版权的事情，没得赚，就没有了野心。
不过这话是绝对不会往外说的。
她眼珠子转了转，继续卖惨，叹气：“哎，顾同学，我也不想这样的，裙杉是大公司，但是越大的公司它就越精明！每次卖了版权，都不会当场和我结账的，其他人的钱，可都是我自掏腰包垫上的……”
把自己说的好像很善良似的。
不过只是在顾晴雪和赵众的面前显得更无耻无赖。
谭莺意识到再往下说，又要泄露很多细节，连忙打住，转换话题，带了点殷切和讨好的。
“其实这些作品，没有我找下家，没那么容易卖出去的。”
先说了一下自己的作用，不敢说的太多，重点在后面。
“虽然我现在也还没拿到公司的钱，但是这件事我有很大的责任，算是我对不起你们了，我给你们道歉。”
态度简直好得不像是‘谭莺’，那个声名在外的母老虎，刻薄怪。
顾晴雪和赵众暗暗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轻信她的道歉态度，先静观其变，听她把话说完。
谭莺故技重施。
“这样，你们两个作品，我就先给你们结算——一个人五千，怎么样？”
虽然还是压了价格，但是一张图五千的价格，比以前的人可要多得多。
这也是因为以前的人都没有这么难缠的缘故。
赵众和顾晴雪又对视一眼。
谭莺看在眼里，以为会让他们软化，准备提出签一份新合同的事情。
只是还没有开口。
赵众和顾晴雪都脸色冷漠的拒绝：“我们不要钱！”
“钱再多，也没有我们自己原创的版权重要，你把版权还给我们，这件事才能算完。”
谭莺心里恼火的骂了句：死驴脑袋！
其实把版权全权授权，拿到的钱不止这个数，但她可不舍得往外吐，见两个人的态度都死倔死倔的，这才一狠心，加码。
“好，那我给你们一个人一万！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好不好？”
作为新人设计师，其实已经算不错的了。
顾晴雪嘲讽：“谭老师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了吗？我们说过了，我们不要钱，就要版权！”
谭莺摆出万般为难的样子，问她：“这卖都卖出去了，你也看见裙杉都已经上预售款了，我怎么能把版权给你要回来？”
顾晴雪根本不为所动：“这就是你要想的问题，而不是我要想的。”
“当初卖的时候，您怎么没这么为难呢，如今我们也只是想要我们该得的东西，要是什么人都像你一样说句可怜话就把一切盖过去，这个世界还能有什么公义？”
不留情面，直接把谭莺装可怜的做派戳破。
也给了人足够的耐心。
“这件事，我觉得不用跟大家瞒着，我们会和学院说清楚的，也请到时候谭老师就别自作聪明的狡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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