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众很快组织了一下语言，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说。
“晴雪，你知道吗？其实我们根本不是谭莺这里的个例，我去了解过，其实有好多同学，比我们还要早遇到这些事。”
“真的吗？”
顾晴雪惊讶极了，也对谭莺的无耻有了很深的认识。
赵众是偶然才和这几位同学碰面的。
这也多亏了谭莺的‘造谣’，很多人都知道了赵众冤枉了她，说她盗窃了作品。
不是所有人都在意这些八卦，不过有心人，就悄悄的私下里联络到了赵众。
“你是不是也被谭老师卖了版权？”
来人直接开口询问，赵众噎了：“你也？”
小路点了头，这时候提起来都是有些后悔的：“一开始还以为是一件好事呢，结果把版权全卖了，也只拿到一千多块。”
一千多块，对于原创版权来说是真的很少了，人家x宝店铺约用来印刷到商品上的图，定金都要上千了，请画手，难道还能比得上设计师的原创设计费用？
但是大家都是学院里学习的，有很多都没有真正的踏入社会，这可不就任由着谭莺剥削了吗？
况且，谭莺一开始也说的十分好听。
只说是帮他们签约和公司合作，以后毕业了就能有很多的机会，谁料，到了后来，是直接把自己的版权给送出去了。
而他还好一点。
对于赵众和顾晴雪，谭莺甚至一分钱都没打算给，偷摸的发财。
这是她走的一个捷径，毕竟这是课堂上的作业，谁还会看得太重或是一直记着？
没料到，就被赵众这么不经意的给弄毁了。
小路还挺同情赵众的，不过也没有别的办法：“你既然知道了，就跟她要点钱吧，这是你应该得的，少就少一点，怎么说也是我们自己的设计灵感不是？”
他颇有一种息事宁人的感官。
反正没有和谭莺的下一回‘合作’了。
而赵众完全不是这种包子性格，钱财对他来说也没有太大的诱惑力，谁还会缺那么一两千块？
他就是要谭莺给他们一个正当的交代，还要对自己当面道歉，毕竟谁在倒打一耙、造谣生事，谭莺心里是最清楚不过了。
赵众的评价其实还是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因为谭莺的恶劣性子摆在那里，在老师里面没有什么人缘，在学生里也是一样。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能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卖了这么多次版权。
小路还给赵众说了其他的几个人，他们都是和谭莺谈好签约、制作，卖了版权的人，不过同样只拿到了很少的钱。
学院里的学生当然比不过谭莺的老奸巨猾，拿了钱之后就自觉的遵守约定，没告诉其他的人。
直到赵众的事情爆出来，有很少几个，才把这件事同他讲了出来。
是挺久之前的事情了，大家因为都拿了钱，说出口的时候还很不好意思。
说完后，对赵众挺同情。
“真没想到她现在变成这样了，不过我觉得也可以理解。当时我也跟她发过火，结果她竟然就给我加了五百块！”
“五百块！我要是自己和外面签约，都不止十个五百块！”
谭莺的眼光还挺挑的，卖出去的作品都是优秀学生的优秀作业，大家本来想着可以顺便赚钱，其实，都只是肥了谭莺的腰包。
开口这个，脾气还是个暴躁的。
但当赵众提出：“那你能出来帮我做个证吗？”
他立刻摆手拒绝：“不了，不了。这件事我也就跟你说说，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况且，她也不是没给钱。”
说出来，都是不太占理的。
毕竟当初要签的时候，也不是谭莺拿着刀逼的。
到最后，只能自己当初眼光太过稚嫩，算做吃一堑长一智吧。
其他人的态度也都一样，一个都不愿自找麻烦，就当认了这个亏。
赵众失望，不过还有剩下几个人没谈的，准备抓住最后的希望，自己主动去找他们，好巧不巧的，就在路上看见了跟踪谭莺的顾晴雪。
本来是要喊人的，怕惊扰谭莺，打搅计划，赵众也就悄摸摸的跟了上去。
好在他留了一个心眼，这才顺利的救了顾晴雪一次。
两个人都觉得这件事是谭莺安排的，对她的作为更是无法容忍，说什么，都要争取把谭莺拉下马，把她这种不合格的老师从学院里赶出去。
听说还有几个被卖版权的学院，顾晴雪主动提出和赵众一起去见。
在学院里要躲着谭莺，所以赵众找人了解和劝说，都是在校外的。
赵众因为做班长，找到学院学生的联络方式还是简单的。
但是无一例外，剩下的人即使说的时候都带点不满，可只要提及出来指证的事情，一个个就避之不及。
“算了算了，没这个必要。”
“都已经什么都结清了，再计较这些有什么意思?”
“我劝你们也不要太和谭莺对着干了，以后防着点就是。”
还是那种息事宁人的态度，好像不和人计较，自己就免于麻烦，没有什么要为社会打抱不平的想法。
这是大多数的状态，很是正常。
不过顾晴雪还是把自己气到不行，觉得会造成之后结果的，也都是因为这些人的躲避。
就这么怕招惹麻烦吗？
最气的还不是躲避的人，有好几个人不愿出面，但却很乐意看到谭莺被教训，问他们能不能让谭莺补齐自己该得的设计费。
顾晴雪忍着怒火。
忽然觉得这种人被骗也是活该，坐享其成，和谭莺是一个性子。
赵众心情也不好，看见顾晴雪变了脸色，紧张，安抚：“晴雪，你别多为他们生气，他们不是我们，不能感同身受。”
至少，他们还是谈过的，但顾晴雪和赵众完全是被‘偷窃’。
顾晴雪并没有发火，自己缓了一下情绪的：“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们一定还能找到别的证据。”
赵众看她没有情绪太差，点点头。心里没有任何想要后退的意思。
别人不能理解，但赵众亲自救了顾晴雪，很能体会到她的愤怒和不平。
顾晴雪不声不响，一边搜集证据，一边等着季晟铭的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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