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几乎的打在了堂上各个侯王的心尖上。
“不朝就不朝,缺他申国一个,难道还不行了?”
姬砷气急,这群老东西还没看清形式呢?
去年他把人申公的宝贝女儿遣送了回去,又把人亲外孙也赶了出去,怎的这群人还会觉得人家今年会继续来朝贡?
他姬砷是个傻的,还是说这群老东西们都是个傻的?
他都摆明了不要申国了,难道还指望人家能倒贴上来?
说来也真是奇怪,他这个天子还没说什么呢,这群老东西你一言我一语,皆言申国的不是,生怕不能激怒他还是怎么地?
姬砷正在气头上,底下的一群诸侯们各个脖子缩的像个鹌鹑一样。
过了许久,都不见有人上来在说些什么。郭义上前两步,清了清嗓子道,“王上,西戎使者不日便将抵达王城,臣下愿为王上分忧。”
姬砷把玩着手里的一块碎玉,低低咳了声,道:“就由你全权操办。”
郭义俯首称是。
下了朝,看着诸侯们都走得差不过了,姬砷瞪了眼郭义,“怎么还不走?”
“臣下担心王上得身子,您这些日子,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姬砷起身掠过郭义,走了出去。
“孤无事,偶感风寒罢了。”
躬身行礼,目送姬砷离去,郭义眼底满是疑惑。
单单是风寒,早应该就被治好了。可连着这五日,每日都有医官去找姬砷。这便有些奇怪了。
四月风起,天气稍稍回暖了些,院子里得花开的也多了些。
姬砷在花园里踱步,心里思索着什么时间把姒鄢叫出来赏花合适。
抬步走进凉亭,姬砷侧身坐在围栏边上,看着水里游来游去得小东西们发呆。
不得不说,这些小东西们得日子,过得可不止比他好上了多少。
侍女适时递上来了一包鱼食,姬砷轻笑了声,接过来便欲撒上一些。
他转向水面,忽地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跌进了水里。
随侍得人都是慌作一团,跳水救人的跳水,喊人的喊人,着实热闹。
午后得阳光正好,姒鄢心里却是无心留意这些。
接到消息后,她便往姬砷这边赶,连手里需要传走的信息也顾不上了。
走到花园里是,不小心被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给绊了一跤,她险些摔在地上。
随手理了理衣衫,她匆匆往医阁里赶。
浓郁的药香,隔了老远还是直直往人鼻子里钻,姒鄢蹙了蹙眉,心下一沉。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上现在怎么样了?”
宫里好多人都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姒鄢。
一身素衣皱皱的,脸上也是白得失了血色,看起来和平日那副端庄模样有些出入。
小宫女怔了怔,对着拉着她的姒鄢微微摇头。
这下次,姒鄢脸上仅有的那点血色也没了,她身子恍了恍。
身后的青衣赶快过来扶住了姒鄢,她一脸无奈地看了眼还扯在一块儿的两人。轻声对着那小宫女道,“妹妹莫怕,娘娘是在问你王上现在怎么样了,你不知道也没有关系的。”
侍女这下子听明白了,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青衣正欲再问些什么,便见一直紧闭的门打开了。
老医官脸色阴沉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门外站着的姒鄢时,步子微微顿了顿。
对上姒鄢担忧的目光,他想了想刚才姬砷告诉自己的话,斟酌了番才道:“娘娘莫要担心了,王上他……王上他只是风寒,需要吃几日药罢了。”
说罢,他越过姒鄢,步子飞快地离开了。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了,从来都没遇见过像王上那样不听话的病人。
王上这样子,摆明了时不想让他治了!
姒鄢在原地站了片刻,敛去了眼底的探究之色,便抬步跨入了室内。
嗅着鼻间浓郁的药味,姒鄢的眉一直皱着。
隔着影布看见床上躺着的人,姒鄢还没靠近两步,便听一道略显虚弱的声音传来,“别再过来了。我身上待了病气,莫要传染给你了。”
心里涌上一股酸涩感,姒鄢远远地站在原地,开口问姬砷,“真的只是风寒吗?”
屋子里静了好一会儿,久到姒鄢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吃几日药便没事了。”
姒鄢垂眸,心里瞬间凉了大半。
姬砷并不擅长说谎话,今日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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