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青衣今日知错了……”
跟着姒鄢进了里屋,青衣直直跪了下去,不敢去看姒鄢。
姒鄢默了默,回身扶起了青衣,替她拂去了裤子上的灰,“我是如何教你的,怎得动不动就跪下?”
闻此,青衣眼眶红了红,对着姒鄢摇了摇头,“姑娘教的很好,是青衣性子急了……”
姒鄢抬手轻轻点了点青衣的额头,“丫头,你怎么又胡思乱想了?”
见青衣仍旧在自责,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今日之事本就不怪你,是秀嫔有些气不顺了。”
听到这儿,青衣抬起了头,满眼困惑地望着姒鄢。
“她今日怕是没和后宫那位正主谈妥,正是对你家姑娘我气不顺呢。”
姒鄢坐在桌旁,给自己添了杯茶水,又给青衣也递去了一杯。
接过茶水,青衣有过一瞬的怔愣,抿了口水,便又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索性就放弃了,“谢谢鄢……鄢姐姐。”
她叫着这个称呼,总觉得别扭,可是姒鄢却不让她再称呼她“小娘子”了。说是什么,她们本该就是以姐妹相称的。
“嗯,真乖。”
说着,姒鄢看着青衣,眼底满是笑意。
这丫头,着实傻了些。
“呀!我昨日约了春桃,她应是要与我交待些什么。鄢姐姐,我这便去了!”
瞧着青衣风风火火的跑开了,姒鄢收敛了嘴角的笑意,垂眸望着手中的杯盏,秀眉紧蹙。
还好这丫头心大,竟是没能问问她是作何得到这些消息的。
不过,眼下申秀秀是见着了她,却是没能从她这儿的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估摸着,她还是会又些动作。
想到今日申秀秀的问题,姒鄢攥紧了手中的杯子。果然是有人在查她的身份,竟是查得这般细致!
虽然不知道看过那份卷宗的人还活着几个,但眼下,她的时间显然不多了。
她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玉佩,轻轻摩挲了几下,便反手把它摔在了地上。
俯身捡起那几块碎玉,她眼底划过一丝落寞,但很快便归于平静。
想到今日在那人那里得到得话,她合上了眸子,没让眼中的不忍露出分毫。
姬后申氏,性纯良,贤后之选。可若申氏不再为后,姬砷会是何处境,姒鄢这时想不明白,她也不愿去想。
当下诸侯自重,申国实力渐长,比之周,差的不过是一个名号。一个天家正统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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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的话,已经吩咐下去了。”
青歌轻声问着端坐在榻上的人,生怕吵到那人的思绪。
等了许久,都没听到回复,青歌又道,“制衣局那边也是不会再苛待鄢主子那边了……”
又是过了许久,申苏柳似是才听见青歌说的什么,微微颔首,示意她都知道了。
“娘娘,您是后宫之主,为何……为何要独独待那褒国来的,那般……那般……”
青歌顿住了,她该说什么?问自家娘娘为何待那姒鄢那般好?可是,这怎么都是不大合理的。
“是挺好的。”申苏柳接了青歌的话,却是没觉得青歌说得有什么不对。
她待姒鄢却是挺好的。相较于那些被赶出去的宫妃,姒鄢得的待遇,是挺好的。
整个后宫,依着姬砷的性子,妃嫔送回的送回,遣散的遣散,倒是如今清净了些。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是为了谁。
青歌愣住了,没能料到申苏柳会这般回她,一时间也不知再说些什么。
“时辰到了,去接大公子吧。”
青歌正欲再说些什么,听见这话,顿了顿,便把话咽了回去。
“是,婢子这边去了。”
瞧了眼天色,却是不早了,估计大公子那边的课业是该结了。她得赶紧去,大公子很是亲近自己母妃,这会儿估计是又心急如焚地想着回来,好给母妃汇报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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