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沉默了好几秒，冷御寒薄削的唇瓣才吐出一句话，“她们现在还在巴黎？”
姜涵知道迟早会被问到这个问题，即使心里一阵犯虚，但面上还是维持着镇定，“不知道。”
“不知道？”冷御寒一记冷眼扫过去，声音冷的刺骨，“你们口中的下落就是不知道？”
姜涵恭敬地垂下头，“韩夫人和上官小姐四年前搬过一次家，这之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所踪，这些年老爷动用了很多渠道和关系，也没能找到她们。”
冷御寒一记拳头捶在书桌上，“这就是你们办的好事！”
姜涵整个人不由打了个寒颤，“少爷，老爷也是……”
冷御寒腾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瞪着姜涵，浑身上下散发着熊熊的怒火，“你们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自以为是的答应她们出国！”
姜涵心虚地垂下头，不敢再说一句话。
冷御寒一脚踢开座椅，烦躁地闭上眼睛，“滚！”
“是，少爷。”
直到房门应声合上，冷御寒才缓缓睁开眼睛，他看了一眼桌上的U盘，掏出手机给迟翔宇打了个电话。
“哟，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刚接通，迟翔宇那轻挑的嗓音就飘了过来，冷御寒沉着声音，直奔主题，“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听到是正事，迟翔宇也严肃起来，他叹息了一声，缓缓道，“说到这个事，我就觉得诡异，每次当我要接触到关键信息时，就有一股我不知道的势力阻挡我查下去。”
冷御寒眼睛眯起，“你是要告诉我，你查不出来。”
迟翔宇切了一声，“当然不是，在滨海市就没有我查不出来的事，就是要再花点时间。”
“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知道。”迟翔宇停顿了几秒，问，“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为什么对林佳佳这么感兴趣？就因为她和林好好长得像？”
冷御寒捏着手机的手指轻轻一顿，没有说话。
“算了，我不问了，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为了若婉。”
“若婉？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电话那头的迟翔宇说着说着陡然提高了音量，“你说的该不会是当年救了你的那个女孩吧？那个叫什么上官若婉的？！”
冷御寒轻轻嗯了声。
“上官若婉不是五年前就离开了吗？她跟林佳佳又有什么关系？”迟翔宇觉得自己的脑袋快炸了，“说实话，我现在有点乱。”
冷御寒瞥了一眼书桌上的U盘，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有时候，我也觉得乱。”
“所以，这些年，你一直在找她？”
冷御寒不置可否，思绪渐行渐远。
电话那头的迟翔宇沉默了：他一直以为，上官若婉不过是冷御寒生命里短暂的插曲，没想到，居然会是贯穿生命的进行曲。
半晌，迟翔宇打破了沉默，“那林好好呢？”
提起林好好，冷御寒的嘴角不由上扬起温柔的弧度，“她是意外的惊喜。”
“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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