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渊慢慢地走在草原上,然后慢慢地饮下了一壶酒。
他喝的是淡酒,喜欢淡酒的人一般都有些寂寞。他不仅寂寞,还在怀念着某人。
他眼神迷离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色,熟悉的乌云,还有翻滚的雷霆。微风吹过,带着凉意,也为他带来了一阵小雨。
这里是雷塔的第二层——无垠草原。
五年前,演武会的场景同样是雷塔。那时,他刚进入这里不久就被淘汰了。
淘汰他的人他至今仍记得清清楚楚。那个人叫阳玉,阳字派大师兄,外门血涟战部部长。
他本可以只用一击就淘汰他,但在第一击之后,他在他的胸口缓缓地割了九九八十一剑!
他留下的每一道伤口离他的心脏都只有一线距离,每一道伤口都比纸更薄。
八十一剑割完,伤口竟形成了一道剑痕!而他割完之后的表情就仿佛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他想反抗,想大骂他疯子、变态!但他做不到,因为那个人叫阳玉,是生禾真人,而他不过是一个明心初期的小修士。哪怕阳玉杀了他,也没人会同情,更没人会相信。
当阳玉解开对他的束缚时,他知道自己可以出局了。所以他问了一句:“为什么?”
令他惊讶的是,阳玉温和地对他笑了,而他竟然没有升起任何怨毒之感。
阳玉笑呵呵地说道:“因为我很欣赏你。”
欣赏!?他差点气得吐出血来!这样的欣赏他宁可不要!
阳渊不自觉地笑出了声,从储物戒中摸出一壶酒来,微微抿了一口。他记得这是那段时间阳玉最喜欢做的动作,当时看着很是潇洒,只是如今想来是那么无奈与不舍。
阳渊喃喃道:“那样的欣赏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啊!长老、掌门、甚至那些太上长老,一个个可都是垂涎不已啊!”
他的思绪又飘向了远方。
从幻境中出来后,他忽然发现胸口渗着血。他扯开道服一看,是那道剑痕,它跟着他从幻境来到了现实!
他猛然抬头,看见阳玉向他走了过来,带着温和的笑。
“跟我来吧!”阳玉是这么说的。然后他的命运就发生了巨大的转折。
演武会对于阳玉本就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奖励于他无用、名声可有可无、地位毋庸置疑,他有着一切,也就不会在意了。而他们缺少,所以他们有着欲望,所以他们熙熙攘攘。
主持演武会的长老们一句话也没说,因为他们拦不住阳玉,他们也不想惹阳玉生气。他们承受不住血涟部的怒火,更承受不住阳玉的怒火。
他咬着牙跟着阳玉一直走到了后山。胸口的血早已止住,但胸前的肌肉却不时地痉挛。这是一种钻心的痛,比指骨被人慢慢碾碎还要痛!
阳玉盘坐在一块青石上,雪白的道袍与柔顺的黑发在风中飞舞,好似谪仙。
“是不是觉得我与传闻中不太一样。”他在问,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他没给他回答的机会,继续自言自语道:“有时亲耳听到的,亲眼见到的,亲身经历,不一定就是事实。”
这是在给自己开脱,还是承认了?他想道。
阳玉仿佛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继续说道:“我不是为自己开脱,因为我本就不是你们认为的那样。在有些方面我错了,现在我也累了。”
他有些迷糊了,他全然不懂阳玉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给你两件礼物,第一件是你胸前的剑痕。”阳玉忽然话锋一转,平淡道。
他的心猛然一跳,知道自己有些错怪阳玉了,但他心中还是有着疑惑。疑惑阳玉的话,疑惑剑痕的作用。
接着阳玉递给他一本书,书名是《如影随形,改》。《如影随形》他是知道的,这是阳玉创下的一门绝世秘法。但这个“改”是什么意思?改动?还是改进?
“这是第二件,这几天你来后山找我,我教你。”阳玉道。
阳渊抽出腰间的佩剑,指尖轻弹,剑身便发出一阵悦耳的清音。
这是一柄飞剑,造型古朴,却异常锋利。
飞剑是一种法宝,御剑术也是修士最基本的法术,可如今他只用这柄飞剑代步。
他的兵器是剑,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还会是!只不过早在一年前他就不再以飞剑对敌,因为他已明白了剑痕的作用。
他右手按了按胸口,那道剑痕已成了一道狰狞的疤痕。但他没有将它除掉,因为他觉得这是他的荣耀。
那天傍晚,残阳似血,大师兄对他说道:“青城大师兄的位置将由你来继承!”
那句话之后,阳玉从此成了宋玉!那天之后,便无人知晓大师兄到底在哪!
阳渊提着壶绳,张开双臂,伸了伸懒腰,只觉神清气爽。
无垠草原很大,遇上一个人并不容易,可有时它也很小。就像世界很大,有时也很小。
阳希感觉到了一滴雨水落在了她的眼皮上,她眨了眨眼睛。空气中是弥漫着的,是野草的味道,这一点她可以确定,因为这种气息她再熟悉不过了。
“是你呀!”她听到一声轻笑。这声音给了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她又记不得在哪里听过了,于是她偏过头看了看,好像是那个君乾部的阳渊。
画面逐渐变得清晰,我看见阳希是平躺在草地上的。在她不远处,走过来一个白衣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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