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农历腊月二十九，也就是除夕。
周庄和虞晚舟坐在人工湖边上钓鱼。湖里原本只有几种观赏鱼，上个月两人去郊区的鱼塘把水抽干，带了不少鱼来养殖。
“哗”
随着一声水花声，周庄拉动着吊杆，用兜网捞起一条大白鲢。养殖的鱼就是蠢，完全没有野钓的趣味。
“够了，走吧”虞晚舟也拎着一条鱼，收拾东西：“我去菜园摘点蔬菜，这年夜饭也就差不多了。”
厨房里，周庄把鱼杀好，去掉内脏，改了个花刀，腌制一下准备蒸，另一条早已和前天做的豆腐炖在一起。
虞晚舟抱着装有新鲜的油麦菜等蔬菜走进来，洗好，闻了闻还在沸腾的鱼汤。
“好香啊，早知道你做饭这么好吃，刚认识的时候我怎么敢献丑啊。”
“行了，试试鱼汤盐够不，等鱼蒸好了就可吃了。”
周庄把盛着鱼的大碗放入蒸笼里，调好酱汁道。
两人开了几罐啤酒，虞晚舟加了一块白嫩的鱼肉，蘸点酱汁放入口中，不由赞叹道：“好鲜啊”
“蒸鱼只要火大汽足，还有就是这个蒸鱼汁了”
周庄喝了一口豆腐鱼汤，笑着解释道。
两人交杯换盏对酌，一句接着一句，边吃边聊。
渐渐醉意上来，浑身热热的，终于感受到了冬日家庭的温馨。
饭后，两人靠在沙发上，虞晚舟头搭在周庄的肩膀上，咕哝着
“哎，可惜没有春晚看，有些无聊。”
“来下盘围棋？”
“不下，昨天才下过，你才教我两个月，就算让我四子我也下不过你。”
“要不，我们要个孩子吧”
虞晚舟想了一会，饶有兴趣地提议。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周庄闻言低下头望着虞晚舟的眼睛。
“反正现在生存的条件也解决的差不多。”虞晚舟突然来了兴致：“如果，世界真的只有我们幸存了，我们能像亚当和夏娃一样继续繁衍人类吗？”
“理论上是可行的。”周庄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假如两年生一个，一个孩子，两个孩子......”虞晚舟像小孩掰着手指头算着：“可是我记得近亲容易有先天性疾病啊”
“只是有几率，如果孩子数量够多，加上基因突变，三代之后就有足够多的多样性了。而且还有人类精子库呢”
“可是这样会不会很奇怪？兄妹，甚至是......”
“伦理道德只有在稳定的人类社会才有维持的必要......不过这也只是理论，失去现代医学的保障，难产和夭折很容易发生的。可惜我们没人是医学生物方面的专家，否则到时可以用余生慢慢研究人造子宫等等。”
随着周庄说完，两人都把这次的胡思乱想按下不提。
带着醉意的两人睡意袭来，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
这夜，周庄做了一个梦
混混沌沌之间，他看见一座宏伟的城镇。
高大的城楼，屋宇鳞次栉比，街道两旁的空地上张着大伞的商贩，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好不热闹。街道向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较宁静的路口，一条条小巷像树叶脉路般从主干道向两边分去。
其中一条小巷，两边是长满青苔的临近院落的院墙，有些院墙上还铺陈着幽深的绿萝和爬山虎藤蔓，将夏季的闷热隔离开来。狭长的阴影下，一位身着百衲衣，脸上盖着破旧竹条斗笠的乞丐正靠着墙壁午睡纳凉。
一只白色小蝶从上方藤蔓中飞舞而下，停靠在老乞丐搭在膝盖上的手指。乞丐似乎觉得有些痒，手指微弹。白蝶惊起，又翩翩悠悠的飞入墙上的藤蔓中起舞。
乞丐揭开盖在脸上的斗笠，花白的胡子与脸上的皱纹告示着这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他活动了下筋骨，双手升个懒腰站了起来，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空荡荡的破泥碗向路口走去。
老乞丐晃了晃手中的空碗，反手一扣，便是十几枚铜钱落入手心。路口正巧有个用扁担挑着满满货物箩筐的货郎路过，手中转悠着掉了漆的拨浪鼓，发出清脆的响声。
“且住，且住。”老乞丐叫定货郎，指着货郎手中的拨浪鼓问到：“你这鞉鼓要卖几钱？”
货郎不耐回道：“老汉，这是我营生之物。你若真心想要，且行去市坊，寻一杂铺，也要不了几文。”接着伸手推开乞丐便要走。
老乞丐伸手扯住货郎箩筐，待货郎恼怒回头时，把手伸到货郎面口，摊开手掌漏出铜钱道：“你看够否？”
“这，，自是够了。”货郎犹豫着接过铜钱，把拨浪鼓递给老乞丐，寻思自己再去买个新的还有的赚，接着他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老头，疑惑道：“我说老乞，，老丈人，不知你从哪讨的赏钱，何不去弄些吃食，买这与你无用之物干甚？”
‘咚咚、咚咚’，老乞丐也不回答，只是自顾自的摇着拨浪鼓转身向小巷走去，留下货郎暗自称奇。
未时日侧耀眼，天气炎热。老乞丐咽了咽口水，来到河边，从腰间掏出个小葫芦，俯身下去灌了满满一葫芦河水，起身晃了晃葫芦，仰头豪饮，香气四溢的美酒从葫芦口涌出。
老乞丐一手转着拨浪鼓，一手饮酒不断，喝到兴起，解开衣襟，露胸坦腹躺在青石板上伸手踢腿，突然发现了什么，念出一段艰深晦涩的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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