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猫看杨墨的眼神里，充满鄙夷：“你已经是个成熟的铲屎官了，给猫咪擦屁股不是应该的吗？”
杨墨撸起袖子：“成熟的铲屎官不仅能给猫擦屁股，还能给猫料理后事。正好毛肚有底料，啊对了杨枝茂不吃辣椒，就说后事你喜欢选红的还是白的吧？”
听到火锅，橘猫那毛炸了，杨墨心里略微感到有点得意和暗爽。这只猫折腾他太久了，正好自己也看它不顺眼。
审讯室的那面有门的墙裂开一条缝。
地上杨墨腰杆坐直了，凳子上的猫也扭头，喵了一眼。
有人要进来。杨墨心里紧张，就像刚进了学校书看得一知半解就要考试，很多问题他还没想出对策，这时候要回答审讯的问题他怕会有破绽，到时候不能带这只猫回去就麻烦了。
然而进来的人是苏欣。
“察李安说他想来看你。”
才刚放松下来杨墨一听，苏欣的话说出口，就又绷紧了起来。他忽然想起，他记得的有关察李安的事情，自己曾经被堵在宿舍楼梯上、被拦在火车的病床上、被关在审讯室拍照……刚开始时，察李安是好商量的语气招揽他，到他偏向毛肚和段之章，就开始露出凶恶的嘴脸，不择手段要达到某种目的。
杨墨如临大敌地问：“他大驾光临来干什么，又不是来看我。”
苏欣放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没跟他说过人鱼的事情，你千万不要说漏嘴了。找人鱼签约那次我本来也受了伤，他问了我广泽救回来的情况，我说昏迷躺在任务车里不知道。人鱼鳞片有疗效的事情，我没和他讲过。”
“知道了，我也不告诉他，保密就对勒吧？”杨墨答应下来，然而又立刻逮住话中不对劲的地方，“苏姐，广泽回学校时基本没问题，察李安怎么可能还知道广泽受重伤救回来了，在野外广泽那次只是他一个人啊？”
苏欣：“谁知道？”
之前察李安几次接触过，杨墨庆幸自己真是命大居然还活到现在了。他现在察觉到更多其他不对劲的地方：“等等……知道这件事情况的几个人当中，珀西尔和斯托恩是教官，察李安不能去问，段之章知道，但察李安不可能找他，闻人世一直躲着他们，就剩下我和基尔加了……”
杨墨回想起他和基尔加一起，被关在学校审讯室里。
杨墨继续说：“所以说，他找基尔加的目的也不简单了。他不仅仅是想要储备生的位置，还想要广泽背后的答案，他想知道鳞片的存在。”
苏欣吭声：“我来你串供，别到察李安问的时候被套话了。我总觉得，他想找那样东西，还有别的想法在里面。”
杨墨回想了一下：“那我和基尔加用鳞片研究药物，你……你那边，没关系吗？”
“没关系。她们全部送走安全了。这时候再曝光治疗效果，也不管她们的事，她们回到族群的人鱼有同伴保护，在红湖里没谁能抓得到活的。”
“那察李安那边，研究结束一出成品药物，察李安不是立刻就会听到了吗？”
“这没可能。你和基尔加研究的药物，一通过申报就会封档成高级机密，起死回生的药在任何地方都会引起动|荡，机密不可能被察李安拿得到。”
“哦，好。”
“让你保密就保密，你是太听话了还是对那些人鱼太上心了，对别人那么好没用。”苏欣说，“对别人好，不一定换来别人也对你好。”
杨墨若有所思，最后说：“没关系。我没想爱上哪条人鱼，目前还不想被拖进水里淹死。我只是……只是在做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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