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里的活也不多，乔纳森稍微检查下酿果酱和果酒的地方，又去畜棚拿了新鲜的牛奶和鸡蛋，就准备回去做早餐了。今天家里人多，冰箱里储存的早餐可能都不太够。
回到家门口，乔纳森才发现，居然已经有人醒了。
是亚瑟和戴安娜。神奇女侠倒不奇怪，戴安娜在天堂岛上本就是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比其他几个都市里的年轻人可规律多了。
不过海王居然也起得这么早，倒是让乔纳森有些惊讶，但也仅此而已了。
“早，”乔纳森打了个招呼，就在厨房里忙活起来。出乎意料地，亚瑟居然也跟着进来，开始帮忙打着下手，看起来居然还挺熟练。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正常。亚瑟可不是生而为王的，从小和守灯塔的父亲一起长大，也是过了二十多年的平凡日子。两个大男人在一起生活，这些柴米油盐，鸡毛蒜皮的事，陆陆续续就都会了。
就像是克拉克，在家的时候有乔纳森和玛莎在，也不会做饭，一个人出去上大学了，才摸索着学会一点。
反而是戴安娜，出生就是公主，从小就被当做一名优秀的战士培养，这些事还真没怎么接触过。
亚瑟本来还想帮忙煎几个蛋什么的，但是乔纳森的速度和技巧再次让他感到惊讶。明白自己插不上手后，干脆地打着下手，做些打蛋，切配的工作。
“养个有超能力的孩子也挺不容易的吧？”亚瑟看到乔纳森熟练的动作，感慨着，“我小时候也是，特别能吃，比别的孩子能吃很多，我爸经常说都快养不活了。”
这倒是夸张了，不过托马斯·库瑞一个独居中年男人，最开始毫无经验的时候，一个人要照顾亚瑟这样的超能宝宝，想来确实也很崩溃。
“也没那么麻烦，克拉克小时候可比现在可爱多了，”乔纳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带着笑，“不过现在也好，至少多了些朋友。因为能力的关系，小时候我们都不敢让克拉克交太多朋友，还是挺遗憾的。”
乔纳森是想起了亚瑟的父亲，又一个托马斯。说起来，如果是蝙蝠侠大战海王，被掐脖子的时候是不是就该喊托马斯了？
“你父亲现在怎么样了？”乔纳森随口问道，“他儿子现在可是一个国王，想来当初再怎么辛苦，也是值得的吧。”
“我爸……”亚瑟停顿了下，脸色如常，“已经走了。”
“……抱歉。”乔纳森知道海王的起源有很多个版本，可能比超人的还多些。看样子在这个宇宙，是父母双亡的版本呢。
“没什么，我想你说的对，我爸会很高兴的，他一直都那样，整天乐呵呵的……”
亚瑟说着也沉默了，这时候他难以控制地……有些羡慕克拉克。
他们这些人里，有国王，有公主，有超级富豪，有宇宙警察，有外星领袖……真要说起来，几乎什么都不缺。
但能够带朋友回家，有父母做上一桌好菜招待的，也只有克拉克一个了。
想来，如果托马斯还活着，亚瑟也能带朋友们回家去坐坐——不是亚特兰蒂斯，是那个他出生，长大的小渔村。可能亚瑟和托马斯都没有乔纳森这样的手艺，不过朋友们来了，至少啤酒还是能管够的……
“乔纳森，你们家酿的那个啤酒，我能买点不？”说到啤酒，亚瑟又有些馋酒了，那些果酒好喝是好喝，不过他还是更喜欢啤酒。
“说什么买不买的，喜欢的话走的时候拿点就行，”乔纳森摆摆手，“喝完了给我发个消息就行，我再寄过去。”
“不用，我在人类世界还有点积蓄，现在回亚特兰蒂斯了也用不上……”
“嗐，说了不收钱就是不收钱，别想那么多，这个世界还要靠你们保护呢，小伙子。”
乔纳森想也知道亚瑟那点积蓄是哪来的，下海之前打零工赚来的呗，最多再有点老托马斯生前的积蓄。按照美国人的人均储蓄率，就算老托马斯再怎么节俭，亚瑟能拿出来的现金有个十来万美金已经算不错了。
乔纳森的啤酒，哪怕最便宜的淡啤酒，也是420美金一瓶……这还是乔纳森收到的钱，如果在外面买的话，得翻倍。
并且昨晚上他们喝的，全都是紫星的淡啤酒，最低也得800美金一瓶。就亚瑟那个论箱喝的酒量，真咬牙买上几打，分分钟就能破产，还得搭上点他爸的遗产。
再怎么着也是克拉克的队友，乔纳森说什么也不能干这种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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