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抿了抿唇，道：“混沌之域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白雪摇了摇头说道：“你实在是太真了，混沌之域就是一个不法之地，在那里实力就是唯一的法则，所以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在那里根本就不能够生存。”
欧阳不怎么在意这一点，毕竟现在就算是在外面的世界也一样是这样的法则，于是说道：“可是就是需要这样的法则才可以，不然倾寒根本就不可能活下来。”
白雪笑了笑说道：“你说的没有错，这里很适合像你们这样的人生存。”
欧阳冷哼一声说道：“确实如此。不过我很好奇如果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针对倾寒，那么剩下的那些人是因为什么呢？”
白雪道：“这样的地方天道是不可能完全不去管的，所以在那里成立了九王。他们就是为了管理那些不服管教的人的。”
“九王？”欧阳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些实力超群的人，不过他们似乎也并不是完全的想要听从天道的命令。
白雪笑着说道：“你们不是都已经见识过了吗？不过他们也都是一群可怜人，毕竟要是想要成为九王就需要放弃很多的东西。”
欧阳对于这样的事情不置可否，这就是所谓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他们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只有九个人就可以管住混沌之域里那么多的人。”
白雪道：“因为他们足够强大。你知道吗？那种强大其实并不是都是他们自身修炼得来的，其实还有天道的手笔。如果他们之中有人背叛，那么天道就会立刻知道，然后对他们进行抹杀。”
欧阳微微皱起眉头，可是他似乎也见识过不愿意和倾寒作对的人，他们不也是一直都好好的没有什么事吗？
就像是看出了他在疑惑什么一般，白雪解释道：“九王其实是直接听命于天道的，所以他们会直接执行天道的命令。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天道忽然忙碌了起来，很多的事情都已经顾忌不上了。或许到了现在都还没有发现顾倾寒也就回来了。”
“天道在忙什么？”欧阳问。
“很多事情。”白雪似嘲讽的勾了勾唇角说道：“现在外界大乱，秩序的约束力已经越来越弱了，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异族开始不断的涌过来，根本就管不过来。”
一想到外面早就已经乱作一团的情况欧阳就释然了，“他们似乎不抱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自然是不希望的，毕竟他们都已经霸权了那么久，忽然让他们交出这样的权利，他们怎么可能会愿意？”
欧阳看着白雪微微皱起眉头，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的事情？你不是属于这里的人吗？连离开都没有离开过，你的消息是不是太灵通了？”
白雪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出来了呢！不过其实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我们有一位可以知道很多事情的大人而已。”
欧阳问：“是谁？他既然能够知道那么多的事情，那么是不是也知道该怎么解决现在的问题？”
白雪叹了口气说道：“这根本就不一样，世界的格局变化的实在是太厉害了，要不了多久战争就会爆发，人类的处境就会变得更加危险。”
“为什么只是人类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欧阳不怎么喜欢白雪的这种说法。
白雪道：“因为人类太弱了，就算是你不愿意承认那也是事实。和那些有着先天优势的异族来说，人类的各个方面都是非常吃亏的。当然了，也会有那么几个非常厉害的人存在，可是这能够有多少？他们不可能救的了所有人，而且我觉得到时候他们恐怕连自保都会非常的困难。”
欧阳微微眯起眼睛，“实力强大的人会成为最先被铲除的对象，异族会集结更多的高手去杀了他们。”
“聪明！”白雪一脸赞赏的看着欧阳，道：“厉害的人类总是非常的自傲，在面对挑衅的时候他们甚至都不会趋利避害，这样一来又会被瞬间淘汰去很多人。而且……”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欧阳一眼继续道：“现在的人族根本就是一盘散沙，没有足够强大的领导人他们就没有任何的反击之力。”
听到他这么说欧阳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顾倾寒，但是一想到顾倾寒现在的状态他又立刻把这样的想法甩开了。
白雪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于是问道：“人类的死活你会在意吗？”
欧阳一脸冷淡的说道：“谁知道。”
白雪咂了咂舌，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说道：“你这么说岂不是太冷漠了？不管怎么样你以前也是人类啊！现在能够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们都去死吗？”
欧阳一脸冷漠的看着他说道：“我早就已经抛弃人类的身份了，而且最先放弃他们的就不是我，是他们放弃我在先。”
听见他这么说，白雪不由得笑了笑，道：“你的怨气还真是大，不过要是真的不在意的话，你现在也就不会这么怨恨了。”
欧阳道：“我自然是会一直怨恨着的，也不会忘记因为他们的自私自利而害死了那么多的人。”
“那位纪夏是吗？”
欧阳盯着白雪道：“你太多事了。”
白雪不怵他，“可是这都是实话呀！不过我还是需要提醒你一下，纪夏早就已经死过一次了，但是死过的人为什么可以在灵魂完整的情况下没有回归轮回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欧阳没好气的问。
白雪道：“现在的纪夏或许根本就不是你记忆中的纪夏。不，应该说现在的纪夏根本就不是完整的纪夏，他的灵魂并不完整。”
欧阳的脸色一变，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然后他就听见白雪说道：“两个同样灵魂不完整的人，到底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呢？我还真的是非常的好奇呀！”
欧阳不由得握紧了双手，其实他早就有预感了，只不过是一直都不愿意去相信而已，但是现在白雪把显示放到了他的面前让他不得不去面对。
白雪看着欧阳问道：“你该怎么办呢？他们两个人你迟早都是要做出选择的，最终只能够活下来一个，或者两个人都死去。”
“为什么会这样？”欧阳问。
白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这一切肯定都是已经注定好了的，时间一切皆有定数，没有人能够逃脱。”
“可是这样做对他们来说岂不是太不公平了？明明他们什么错都没有，只不过是想要活下去而已，为什么连这都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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