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凰墨尘忽然问道：“说起来我曾经听人说过，这里的路每走一步似乎都是在做一个选择，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顾倾寒回答道：“是真是假有那么重要吗？所谓的选择也只不过是看每个人自己的意愿行事罢了，没有什么特别的。”
凰墨尘笑了笑说：“每个人的意愿吗？听起来还真的是很不错呢！只不过就算是人有的时候也是会不知所措的吧？到了那个时候该怎么办呢？”
顾倾寒有些疑惑的问道：“我还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对这样的事情那么感兴趣，反正你也不是人类，对于人类的事情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呢？路总归是自己走的，至于到最后最终会走到什么地方，又有谁知道呢？”
凰墨尘问道：“想要知道路最终会通向什么地方确实是很难，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够从一开始就选择正确的道路吗？只要选择了正确的道路，那么最后总归是可以走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的。”
顾倾寒轻轻的笑了一声说道：“事情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毕竟，没有哪个人能够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最终想要的结果是什么。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可抗因素，而这些因素会对你的最终结果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就算一开始做出了选择，也会在这些影响下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凰墨尘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道：“这倒是没有什么错，可是，只是没有目的的茫然走下去，总是会让人感到非常的不安心，难道就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改变的办法吗？”
“为什么会感到不安心？”顾倾寒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如果是从一开始就认定了的路，那么不管路上会遇到什么都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毕竟这是自己所做出的选择，到底有什么好后悔的？”
玄翼闻言不由得撇了撇嘴说道：“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对自己的目标坚定不移。人类这种生物总是很善变的，你不要看他们现在还是在选择你，但是到了下一刻又不知道会选择到什么地方去。”
顾倾寒眨了眨眼睛，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这话说的，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人类呀！所以善变也是我的性质之一。只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很固执，对于自己认定的东西从来不会随意的改变而已。”
凰墨尘说道：“做到这一点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人类虽然大部分都很自私，善变，但是也有少部分像你这样，非常值得别人赞赏的。只不过这样的人类实在是太少了，少到让人实在是感到失望。”
顾倾寒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这是因为你对他们的偏见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你可以抛弃这些偏见，你会发现其实大部分的人都是有很多的优点的，他们也有很多的精神都非常值得学习。只要认真的了解了就会发现他们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黑袍人非常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人类既愚蠢又无知，这样的生物，要不是数量非常多的话早就已经灭亡了，他们身上还会有什么优点值得学习的？花费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根本就得不偿失。”
凰墨尘非常不客气的呛了回去，说道：“你这样的话就说的有些太圆满了，毕竟现在将你制服的也有两个人类。如果他们真的像你说的那么没有用的话，为什么你现在还不是他们的对手呢？还是用你的话来说，你根本就是连废物都不如呢？不知道你更认可你是属于哪一种类型的。”
黑袍人阴沉着一张脸，冷冰冰的瞥了凰墨尘一眼说道：“你也就嘴皮子功夫比较厉害了，要是遇到了……也只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
黑袍人虽然没有把话说完整，但是凰墨尘已经知道了他想要说什么，于是满是不屑的说道：“你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人吗？就算是再遇上她我也不会再让她得逞了。”
黑袍人道：“你要是真的那么厉害也就不会窝缩在这里那么久了，归根到底也只不过是怕了而已。”
“怕？”凰墨尘冷哼一声说道：“我会怕了她？就她那样不要脸的手段有谁会真的怕了她？不想和她正面冲突也只不过是为了不弄脏自己的手而已。”
凰墨尘的语气里满是不屑，甚至可以说是将对方踩到了泥里。黑袍人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他紧紧的握着双手道：“你到底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别人？你以为你的手段就又多光明磊落了吗？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凰墨尘微微歪着头，笑了笑说道：“是啊！我从来都没有说自己的手段就有多么的光明磊落，但是最基本的底线还是有的，可不像她，为了达到自己的手段什么方法都可以用。”
玄翼张了张嘴，惊讶的看着凰墨尘和黑袍人，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恩怨根本就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欧阳也冷声说道：“有什么事情还是等出去之后你们再自己解决吧！现在都专心赶路。”
凰墨尘收回自己的威压，笑了笑说道：“我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最先挑衅的人也是他，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黑袍人道：“我可不敢做什么，你要是成我不注意的时候耍手段我还不是死路一条？”
凰墨尘阴阳怪气的说道：“是啊，你可一定要注意了，毕竟我对你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弄死你了。”
顾倾寒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们一眼说道：“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了你们就不要再继续针锋相对了，有什么事情还是等离开这里之后再说吧！”
黑袍人阴沉沉的看了顾倾寒一眼说道：“你最好还是不要太相信他比较好，他这个人一向随心所欲，而且让他认可的只有一个人，但是那个人绝对不是你。”
顾倾寒愣了愣，然后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但是这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该小心的还是你们才对。”
黑袍人有些惊讶于顾倾寒的冷静，一般人身边有一个实力高深又虎视眈眈的人都不可能像他一样这么淡定。
欧阳扫了黑袍人一眼说道：“你要是想从倾寒的身上下手就不要白费心机了，和心魔比起来顾倾寒只会更加难对付。”
黑袍人冷笑一声说道：“你看起来倒是非常的不担心，就不怕哪天你认识的那个人就这么永远得消失了吗？”
欧阳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太小看顾倾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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