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听了心魔的一番话心里顿时一惊。确实，他太想当然了，见到顾倾寒的那一刻起他就忍不住将眼前的这个人和那个人结合到一起。可是他很有可能错了，他们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就连实力这一点，就完全不一样。
凰墨尘看了心魔一眼，说道：“他的实力到底是怎样的其实连我都不是很清楚。在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身受重伤，实力大减，之后也一直反反复复从来都没有完全好过。”
黑袍人满是惊讶的看着凰墨尘，不敢相信的道：“不可能！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厉害的话，在那一场大战之中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败了？你一定是在说谎！”
凰墨尘不理会他的惊讶，一脸淡定的说道：“我不是都已经说了吗？他之后伤势根本就没有恢复过，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时候他的伤势复发，你真的以为你们能够那么轻松就赢了吗？”
黑袍人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虽然他是不需要相信凰墨尘说的话的，可是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如果说顾倾寒的实力真的有那么强大话，那么要是真的让他从这里走了出去，他们之后还会有机会出手吗？
凰墨尘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非常不屑的说道：“我还真是的非常庆幸在这里又遇到了他，最起码这样一来你们很多的诡计都不可能实施了。”
黑袍人一脸阴沉的看着凰墨尘道：“就算他再怎么厉害又如何？之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好，而且你觉得有些事情会因为你的出现而发生改变吗？”
凰墨尘沉默不语，他自然知道黑袍人指的是什么，可是对于这一件事还真不是他能够掌控的。
欧阳抬起头对上了凰墨尘看过了的视线，他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不解。
凰墨尘现在一看见欧阳他就觉得有些冒火，于是非常不客气的冷哼一声说道：“我控制不了又如何？总归我现在在这里了，要是他真的敢……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黑袍人满是不屑，“那一位可是很有主见的，你的话他不可能听得进去的。”
凰墨尘冷声说道：“这就不需要你来担心了，你现在只需要好好的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可以了。”
黑袍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欧气一眼，笑着说道：“一个人的本质从一开始生下来的时候就是已经注定的了，后天的因素我从来都不觉得能够改变多少。”
欧阳面无表情的回视着他，道：“那也只不过是你以为的而已，你是什么人能够决定那么多人之后的命运？”
黑袍人阴沉沉的说道：“我确实不是神。但是面对人性，我却知道的比你更多。等你见识多了，看到了更多的黑暗一面之后，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天真了。人性本恶，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玄翼忍不住说道：“虽然有很多的坏人，但是好人才是更多的。人性怎么本恶呢？不应该是本善才对吗？在面对困难的时候，总是有很多善良的人愿意伸以援手的。”
黑袍人就像是听到了什么非常搞笑的事情一样，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善良的人？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正善良的人。他们所做的所谓的善良之事也只不过是因为对自己有利而已，你所看到的就真的是真实的一面吗？”
玄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这样的问题真的是很难回答，特别是对他这种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的，对于外面的世界，他可以说是完全的不了解。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他也无法知道。
“你说的人性本恶，这一点我还是非常赞同的。”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了心魔。
心魔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说道：“人性本恶这一点，也同样是我所认同的。每一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只野兽，控制的好了，它可以永远地被囚禁起来不会逃出牢笼。那么你所表现出来的便是善良的一面。但是一旦让猛兽出笼，那么人性便会被邪恶所代替。既然这样的猛兽一直都是存在人类内心深处的，那么为什么不是人性本恶呢？”
玄翼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说道：“你是认真的吗？这样的观点你竟然也会认同？拜托你好好的清醒一下好不好！如果世界上真的是人性本恶的话，那么应该早就乱套了才对，怎么可能还会像现在这么平静？”
心魔略显嘲讽的勾了勾唇角，道：“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现在的世界怎么可能还是平静的？你是没有看到外面的世界吧，那里早就已经是人间地狱了。”
这一下玄翼是彻底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可是他还是无法接受人性本恶这一观点，毕竟一直以来他觉得人类都是非常特殊的群体。和他们这些族群比起来要更加的团结一些，就算平时还是会有一些矛盾，但是到了关键时刻还是会团结到一起，一致对外。
但是现在心魔都已经这样说的，他也没有办法去强制的改变他的想法。无奈之下他只好看向了欧阳，他觉得现在非常需要一个同盟。
欧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对于这一点我不予评价。不管人性是善还是恶，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自制力。控制得了，就是善，控制不了，就是恶。”
凰墨尘在听见他这么说的时候不由得微微勾起唇角笑了笑。其实他也是这么认为的，最重要的还是自制力。不过很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拥有这样的自制力的。
玄翼觉得欧虽然没有和他的观点保持一致，但是也没有完全站在心魔他们那一边，他表示还是受到了安慰的。
心魔专心致志的画着手下的阵法，每一笔，每一划都悭锵有力，流光溢转。
等到一个小节结束之后，他才笑了笑说道：“面对同一件事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观点，过程怎么样不重要，这样的还是结果。”
黑袍人不以为意，“结果确实是比较重要，但是有些人就是比较在意过程。对于站在制高点的人，永远都不可能理解过程中牺牲了什么。”说到这里，黑袍人抬起头看着心魔问道：“我一直都非常的好奇，对于你来说那些为你牺牲了一切的人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们的牺牲真的是值得的吗？”
心魔的手微不可察的停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笑着说道：“对于我来说算什么？我只能说他们实在是太愚蠢了，牺牲的再怎么壮烈有意义又怎么样？时间一旦久了，还会有谁记得？我觉得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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