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抿了抿唇，道：“但是他就是真真实实存在的，现在就在我的眼前，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凰墨尘走到魍魉的身旁头也不回的问道：“他现在确实一直都在这里，但是并不代表以后他也会一直在这里。就像他说的那样，人生总是面临着各种各样的选择，你们现在能够走在同一条路上，只是因为你们现在的选择是一样的。但是，总有一天你们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走上不停的道路，到了那个时候该怎么办呢？”
欧阳微微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他问道：“我不明白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既然我们现在选择的道路是一样的，那么之后说不定也可以一直这样。”
凰墨尘慢慢的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问道：“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其实你的心早就已经开始在动摇了，就在我之前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不过，你大可以放心，我并没有骗你。我认识他的时候，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人，一身的狼狈，苦苦的挣扎着想要存活下去。”
听见他这么说，欧阳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手。他不明白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造就那一身狼狈的顾倾寒。毕竟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于温雅淡然，完全无法让人将他与狼狈一词联系在一起。
凰墨尘显然也没有指望欧阳能够回答他什么，自顾自的说道：“你是怎么看待顾倾寒和心魔的？你应该很清楚顾倾寒是顾倾寒，心魔是心魔，他们两个毕竟不是同一个人，而且在将来必须只能做出一个选择。”
欧阳愣了愣，然后不怎么确定的回答道：“可是心魔本来就是不应该存在的，他只会扰乱顾倾寒的心，这样对他来说只会有生命危险，而不会对他有什么帮助。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以后有机会就将心魔给除掉。”
凰墨尘微微歪着头不解地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就觉得心魔对于他来说就一定会是一个累赘伤害呢？你看看现在，在这样的环境下对于顾倾寒的伤害可是非常大的，要是没有心魔的话，你们谁能够保证他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够安然无事呢？”
欧阳固执地回答道：“就算现在心魔确实是帮助了他，但是也并不代表他本身的威胁就没有了。就像你说的那样，顾倾寒还有心魔最终只能够存活下来一个，可是对于我来说并不希望顾倾寒出事。”
凰墨尘转过身来直视着欧阳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说道：“但是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你自己的意愿而已，那么你有没有问过顾倾寒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或许他希望存活下来的是心魔，而不是他自己呢？”
“这怎么可能？”欧阳想也不想地否定道：“倾寒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他不可能想要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而且心魔始终是一个非常大的隐患，谁都不清楚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凰墨尘觉得他现在真的是有些没有办法和欧阳沟通，于是满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人了。如果说你一直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尽快与他分开比较好。你们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路的。”
欧阳有些事情的看着他说道：“你又知道什么？不要以为你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真的是为了倾寒好，你没有权利帮他做决定。”
凰墨尘看着欧阳生气的样子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一脸平静的说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你才对。你认识顾倾寒才多长时间？你对他的事情又都知道多少？你知道他一路走来付出了多少吗？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清楚。”
欧阳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凰墨尘说的没有错，他对顾倾寒的事情其实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一直以来他都是以自己的意愿来看待顾倾寒，他觉得自己和顾倾寒在源乡镇生活了一段时间对于他的想法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了解。
可是或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顾倾寒不是纪夏，从一开始他了解的角度就不是对顾倾寒而是对纪夏。
玄翼离他们的距离有些远，根本就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看着欧阳的反应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话题。
他看了看正在专心致志的低头画阵的心魔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
凰墨尘见欧阳回答不出来便又将注意力放到了魍魉的身上，冷声说道：“既然敢来挑衅我，那么就要做好以死谢罪的准备。”
魍魉被凰墨尘释放出来的威压吓得动都不敢动，黑漆漆的缩成一团。
凰墨尘丝毫不为所动，冷漠的开口道：“现在知道害怕了？不过可惜已经晚了，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栽在我的手上就算你倒霉了。”
说完之后就没有再给魍魉害怕的机会一挥手就瞬间要了它的性命。
看着慢慢消散在空气中的魍魉欧阳满是复杂的看了凰墨尘一眼，心里微微有些震颤。
这个人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凰墨尘解决了魍魉心情好了一点，转过身来看着欧阳道：“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欧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凰墨尘笑了起来，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会是什么人？”
欧阳道：“你的灵力很强大，最起码比我所见识到的人都要厉害，而且你的行为处事也不像是一般的人，倒是比较像长时间居于高位的人。但是将这些结合起来我却找不到能够符合这些要求的人。”
凰墨尘笑了笑说道：“你自然是不知道我的，因为我并不是人类。对于你们人类来说最熟悉的也就那几种传说中的神兽了，但是那些也仅仅是凤毛麟角而已，和这大千世界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欧阳微微皱着眉头听凰墨尘继续说。
“但是就是因为种族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有很多的都没有被记载在案，而且和你们肤浅的人类不一样，我们一族都非常不喜欢繁华缭乱的人世。所以早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一族就已经隐世了。”
欧阳问：“你们既然不喜欢为什么又要管这里的事？”
凰墨尘笑了笑，将目光移到了心魔的身上，道：“和你们不一样，我们没有那么肤浅，认死理。对于我们来说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人才不管他是好是坏，是善是恶。反正我们本来就不是人类，你们的那些道德规矩也约束不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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