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抿了抿唇没有继续说什么。
玄翼跟在他的身旁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聚阴阵明明都已经消失了那么久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知道啊？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心魔道：“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聚阴阵虽然已经消失了很久，但是关于它的记载却有很多。就算在这漫长的时光之中遗失了绝大部分，但是也依然能够被保存下来一些的。毕竟在那个时代，很多的人都希望能够利用聚阴阵做一些逆天改命的事情。”
玄翼微微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可是，如果聚阴阵真的那么厉害的话，又怎么可能在不知不觉之中就被人给带走了呢？而且过去了那么久，难道就没有人去寻找过吗？”
“自然是有的。”心魔抬起手在空气之中点了几下，然后继续说道：“可是带走聚阴阵的人很厉害，几乎抹去了所有的痕迹，就算在这些时间里有无数的人想要去寻找聚阴阵，但是也没有那么容易。”
玄翼咂了咂舌说道：“也只能说那个人实在是太厉害了，悄无声息的就带着聚阴阵消失那么久。而且我很好奇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毕竟这里已经算是一个完全独立出来的空间了。是本身就属于这里，还是在巧合之下来到了这里呢？”
“这一点就无从得知了，除非能够找到那个人。”心魔顺了顺自己的头发，无波无澜的说道：“那个人的作风我还是很佩服的，一个人能够在得到那么有吸引力的东西之后还坚守着自己的本心，按兵不动的等了那么久，单单是这一份定力就已经是大部分的人都做不到的了。”
玄翼很是不屑的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毕竟他现在还是控制不住的用了聚阴阵，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那么多的人都被他给害死了。”
心魔笑着说道：“他能够得到聚阴阵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对与错也只不过是立场不同带来的不同观点而已。”
玄翼冷哼一声问道：“难道你觉得他这么做很了不起吗？”
心魔道：“我可没有那么说，但是如果得到聚阴阵的是别人也只会是更加糟糕的结果而已。”
“更加糟糕的结果？”玄翼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什么比这更加糟糕的情况吗？”
心魔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现在外面的情况要更加混乱，死去的人也早就已经不知凡几。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人在外面使用聚阴阵你觉得会怎么样？”
玄翼愣了愣，然后心有余悸的说道：“雪上加霜。他们甚至会为了聚阴阵而自相残杀，然后被那些入侵的入侵的怪物趁虚而入，到时候就不可能事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心魔点了点头，“就是这样，所以说现在得到聚阴阵的人其实还是考虑了很多的因素的，至少在这里不会有那么多的人被勾起贪欲。”
玄翼现在一想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于是感慨道：“那个人还真是厉害，这都考虑到了。如果把这些心思都放在正途上，一定也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欧阳冷冰冰的说道：“善恶只不过是一念之间的差距而已，或许他会考虑一下严重的后果，但是这并不足以让他放弃杀戮。说的简单一点儿也只不过是伪善而已。”
心魔不由得看了欧气一眼，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于是勾了勾唇角说道：“伪善也好，真恶也罢，最起码他真的考虑了，要是换作其他人恐怕连考虑一下都会嫌浪费时间。”
欧阳说道：“确实如此，但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伪善也不能够抹除他被鲜血浸染的双手。”
玄翼挑了挑眉，他觉得欧阳现在好像特别会挑刺，之前明明都不是这样的。
心魔移开视线，有些轻佻的说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可是什么才是对，什么才是错呢？对与错的感念本身就是像善和恶是一样的，模糊不清。那么请问，对于你来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呢？”
欧阳抿了抿唇，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对于我来说它们的意义并不大，毕竟我早就已经……”
心魔打断他说道：“对于一个已经早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它们的意义确实不是很大，但是你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那么是不是带表你其实也是有在意的东西的？”
欧阳深深的看着他，问道：“如果你问我的话，那么对于你来说生与死的意义是什么？”
心魔轻笑一声说道：“生与死是无法抗拒的，我们只能享受二者间的一段时光。死亡的黑暗帷幕将衬托出生命的光彩。对于你来说或许早就已经不在乎了，毕竟有些人生来就是属于死亡的。”
玄翼站在一旁觉得有些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有些东西人类就是太过于执着了，得到答案就那么重要吗？
欧阳不置可否，只是有些低落的说道：“可是这并不是我能够选择的，毕竟很多时候说是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但是确实根本就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摆在你面前的永远都只有一条路而已，走不走确实是你自己决定的，但是不走就只有深渊万丈。”
心魔眼中漾起一阵涟漪，但是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他笑着说道：“因为还有对自己来说非常重要的存在所以不得不做出选择。但是对于我来说，有的人一直都是生活中深渊之中的，所以哪怕是面临深渊，也是没有什么的，毕竟早就已经习惯了。”
欧阳转过脸有些冷漠的说道：“深渊？其实那也没有什么好怕的，真正可怕的是被拉出了深渊却又要一次被推过去。”
心魔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走吧！很快就到了，到时候就可以知道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了。”
玄翼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为什么话题跳的那么快。他见心魔就又要继续往前走离立刻拦住他问道：“等一下，等一下！我们就这么直闯对方的老巢真的好吗？毕竟我们都还不知道要怎么破阵呢！”
心魔道：“到时候就知道了，毕竟现在它除了一些出乎意料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下面的事情。”
玄翼觉得自己有些崩溃，“那我们该怎么办？送上门去吗？要不要小心一点打探一下情况再说？毕竟我们都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欧阳冷声说道：“能是什么情况？对方都不是简单的人，我们能够做到的就是正面对上，毕竟是他们在暗，我们在明。”
玄翼撇了撇嘴说道：“你说的倒是轻松，哪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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