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启国申请的房间在四楼,在公共厕所的另一头,那边有个公共小阳台,阳台上安装了个水笼头。
这边朝阳,视野很宽广。
裴启国还十分拉地气地阳台围栏上放了几个花盘,不过种得不是花,而葱与韭菜。
回到家,开了门,拉开了昏暗的电灯,又关上了门。
裴启国将手上的油布伞与行李箱一放,边脱雨衣边伸长脖子在她脸上印下一个个吻。
像犬科动物遇上了骨头般,亲得啧啧做响:“小兰,想死我了。今晚可得好好给我。好不好?”
说话的空隙,还不忘脱了自己的胶靴,胶靴一离脚,就开始帮助爱人脱雨衣,脚下的黑色雨鞋。
“喂!别急,先别急!这样急,干什么?”陈小兰不断用手将男人推开,但是却怎么也推不动。
反而使得不断摩擦,温度不断上升,气得她在他的腰·间用力一拧。
“小兰,乖点,别闹,好不好?给我,好不好?”被爱人轻轻一拧,如同挠痒痒般,不痛,根本影响不了裴启国。
他边亲边哄,心下想着:三天啊三天,他三天没有好好搂着她睡个感觉。
陈小兰听了这话,好气又好笑,柔声说:“你啊你,先去洗洗吧,急什么急,我又不跑,再说我是去工作。”
可没有用,软硬不吃。
这种情况,总是影响着他的大脑,令人好气又好笑!
“我洗过,小兰,别动。”百忙之中,裴启国含含糊糊地回答着。
“嗯……”此时的陈小兰被堵着发不出多余的声音。。
裴启国见爱人已乖顺下来,心心一松,将仅剩的衣物都丢一边,瞧着她,嘴角一扬,坏坏一笑。
夜色渐浓。
但是哈尔滨市府宿舍楼四层有一间屋内,依然热火朝天地忙碌着,人世间地生计大事。
次日一早
“别闹,别闹,这墙隔不了声,会让人笑话的。”陈小兰闭着眼,皱着眉,颇为不悦地推了推身边刚醒来又要使坏的裴启国。
原文中他好像一直在地方工作,而他妻子佟依依一直在京城佟家生活着,只有过年过节才会回到京城……
可,这样的男人,能长年与妻子分居吗?
他受得了吗?
是不是佟依依受不了他才会分居的啊!?
陈小兰又幸福又心酸地腹诽着。
为什么总是有些不合时宜的念头出现?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也许这就是拆CP的心态吧,即喜又忧!五味杂沉!
不过,这个男人,挺男人的,搞得她一点也不想在修真界找个伴。
觉得有了他,就够了。
“……小声点就行了。”裴启国坏笑着将陈小兰推倒在不过一米五的木头床上,声音低沈沙哑。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不过20平方的小屋被整齐的井然有序,有大立柜,有竹制书架,有书桌……等等。
窗帘与床单是耐脏的棕褐色,同样一直垂到地面。
白皙的陈小兰被迫趴卧在棕褐色床单上。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大约就是小兰这样子的吧……”
裴启国恬不知耻地念出《诗经·卫风·硕人》中的一首,大概意思是形容女子肌肤嫩、滑如凝固的油脂。
“滚,唔!”陈小兰想推开他。
但是却被裴启国看穿了,还没来得及开口把话说完,就已经没有了机会。
裴启国想:如果时间停止在这一刻该多美啊,恨不能与她生生世世这样。
吻,开始变了!唇都痛了!舌都麻了!
陈小兰模糊不清地报怨着,抗议着。
男人太热情,有些吃不消,一次吃太多,真怕有影响。
说起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田,为什么男人会越来越神清气爽?
是不是吸了她的元气,补了他。
在肌肤上游走……雪白的肌肤……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裴国启感觉到自己又紧紧的……等待着……他不想忍,他不要忍,此时此刻他不能满-足,那过两天又得相思。
他得想想法子,换了她的工作……这样子分离,不是长久之计。
他不要她多能干,只要她呆在他身边就成,再生几个萝卜头。
~
1977年,仲夏
五月的哈尔滨,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城市。
阳光暖暖,清风徐徐。
小草,刚刚发芽,柳条开始抽绿。
漫长到以为春天永远也不会来临的冬天终于过去!
刚停下烘热了半年的暖气,才脱·掉只露出口眼的棉衣,整个人轻盈得都可以随风凌空飞起。
扯下窗帘!
打开窗户!
让太阳斜斜透进来一方阳光,明亮到你要把眼睛微微眯起。
经过了三月的桃花雪,四月的倒春寒,五月的哈尔滨,终于宣布自己正式走进了春天里。
裴家小楼内,陈小兰立在二楼朝南地大阳台上,周身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中。
从《黄河》开始吹。
一直将《北京颂歌》《我爱五指山》《我爱伟大的祖国》《红星照我去战斗》《我爱这蓝色的海洋》统统轮了个遍。
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竹笛。
同时,不急不缓地掌声从隔壁响起。
“李奶奶好!”陈小兰微微一转身,淡笑地对面自己最忠实的听众,一位风韵极佳的老夫人。
这位夫人姓李,年纪在六十岁左右,面如满月,皮肤白皙,大部分头发依然乌黑亮丽,挽着圆髻,而且举止极其优雅,和一些老夫人明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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