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江月明一放脚，柳钧一把摔倒在地上停的咳嗽着，面色逐渐变得残暴起来。
“你…没事吧，需要我为…”
“滚！”
没等江月明把话说完，陈清灵就率先开口说道。
“不是，我可以救…”
“滚！我让你滚！你听不懂人话吗？滚啊！”陈清灵双眼满含泪水看着江月明，怒斥道。
江月明微微底下了头，看不清面色，他知道陈清灵是为了他好。
现在的柳钧还没来得及记住江月明的样子，那么只要他离开这马车，在人山人海中柳钧要想找他报复。
那就是难如登天！
但如果江月明继续帮她，那他一定会被柳钧记住，后果可想而知！
“我…”
沉默良久，江月明还是选择了离开。
就在他刚刚离开马车那一瞬，身后便传出女人道道惨叫声和老男人极为舒服的叫喊声。
那一夜，江月明静静站在马车顶上，任凭寒风如何凌冽都比不上他心中的寒霜。
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不是他不想英雄救美，而是他无能为力。
今日救下陈清灵，那明日呢？
那怕让陈清灵一直跟着他，是可以保下她，那她的家人呢？
陈清灵现在的处境与当下忠义镖局的又有何不同？
“以前是我太高傲了，那些弟子说得对，我自幼生在金字塔顶端，在江族什么事都好解决”
“在成为武神之后，更是万人敬仰，万人尊崇，在武神面前有又什么难题呢？”
“如今从金字塔掉下来了，才知世间如此艰难，才知世道如此残忍”
寒冷的夜空中，江月明嘴角不禁泛起一丝丝自嘲。
他痛恨这世间万恶的资本！万恶的有权人！
他们利用人性的弱点，处处压迫弱势群体！
……
就这样江月明站了一夜，当东方渐升，微微晨光将他身上寒气慢慢消融，但他心中的冰寒却永远无法磨灭了。
“好厉害～昨晚奴家让侯爷没尽兴吗？”
“这大早上的～又折腾奴家～”
清晨马车又传出那让江月明很不舒服的声音，好在持续时间不长，莫约三分钟后一阵男人酣睡声响起。
陈清灵也终于从马车内走下来，不过她的步子却有些不自然，她偷偷抹掉眼泪整理一下仪容便是离去。
江月明悄悄跟着她，脑子里满是陈清灵奴家奴家的叫音，他不明白才一夜她就沦落为这般模样了吗？
不！不对！我不应该说她，是自己的冷漠让她变成这样的。
江月明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把先前该死的想法甩掉。
很快陈清灵来到一辆位置比较偏僻马车前，她再度整理了面容走进去。
江月明不能看见里面，只能站旁边默默听着里面的对话。
先是一道大约十岁左右的幼稚童声响起。
“姐姐！你回来了！”
“清莉乖，在这里要听娘亲的话哦”
“嗯嗯！莉莉最听娘亲的话了”
紧接着又传出一道老妇人哽咽的话音。
“女儿，你去柳钧的马车了？”
“嗯，娘我去了，他答应我保我们这一路平安，也答应放过爹”
“那…那条件呢？”
“我…做她的十六小房”
“什么！做小房！好歹我们家也圣龙帝国第一富主啊！这不是摆明了羞辱你吗？”
“我的女儿啊！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在那老妇人沉痛声音之下，一道道悲痛欲绝的哭声也随之传出。
“好了娘，反正女儿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做大做小又有什么区别呢？”
“呜呜…早知道这样当初你就应该给了那小子，至少那小子年轻啊！”
“呜呜…你又何必被那老头羞辱啊！我的女儿啊！呜呜…”
“好了好了，娘，有些时候喜欢和现实是不一样的，他也许护不了我们全家吧，而我如今已成这样，只希望不要再与他有任何瓜葛了”
“这样对他，对我们全家都好，而且柳侯对我也不错的，他还给我喂纯香花桂呢”
车外，江月明脸色暗沉双拳紧握，眼目中杀意波动涌动。
陈清灵说得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刃深深扎进他心里。
“柳钧！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了你的狗命！”
一辆黑褐色的马车内，江月明与李健对坐着，前者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冰冷之色。
李健心头微惊，分明是江月明主动找他说有事商量，但看他的脸色好像能随时杀人的样子。
这才一夜到底是什么让他的心情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刚刚开始见面的时候眼前这少年还有意无意的和他们嬉闹，可现在的他身上看不出半点玩笑之意。
好似身负着什么血海深仇一样，宛如一头即将暴怒的狮子，一碰即死！
“呵呵，不知江老弟找我何事？”李健小心翼翼的把一杯茶推到江月明面前，笑道。
江月明连看到没看一眼冒着热气的茶水，冷冷道：“叶沫说要我救你们，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次，你听好”
闻言，李健面色微怔，急忙正了正身子准备聆听江武神的教诲。
他知道能让江月明亲自开口指明路是一件多么难道的事，这关乎着整个镖局的生死，他不得不认真起来。
“我不管你们忠义镖局到底和韩侯有什么矛盾，我要你们立马归属于法教，寻求寒若冰的庇护”
说着，江月明从怀中掏出一封黄皮信件，语气中隐约有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意思。
法教？
李健接过江月明手中推荐信，面露疑惑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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