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任霄灼我还是狠的咬牙,却不得不佩服他治下的严谨,任园几百号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对他的决定提出异议。虽然很多人看我的眼神嫉妒的发狂,心里也早不定骂了我几百遍小贱人、小蹄子的,偏偏没有一个敢出来说话的。就连那天把我打下台阶的女人也被另一个拉走了。
那天躺在走的没人空荡荡豹厅里,任霄灼就蹲在我头顶的台阶上看着我冷笑。就像一只狒狒蹲在池塘边的石头上,看池塘里的鳄鱼咬着拼命挣扎的梅花鹿的脖子,眼神冷漠的如同在看一场好戏。
我忍无可忍于是问倒:
“你究竟要做什么?”
他搓了搓下巴:
“没什么,就是觉得把你丢在万花楼里让别的男人玩儿,不如让我亲自来玩儿更有意思。”
我就知道绝没好话:
“一刀杀了我不是更干脆?”
他朝我挑了挑眉毛道:
“那岂不是太可惜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是痛苦的最高境界。”
我撇了撇嘴:
“哎,等我把伤养好些吧……”
其实我想说的是“你他妈的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变态。”当然我是不敢说的,怕提前体会到他的“最高境界”。
他显然很得意:
“那是,我有上好的药膏会天天给你擦的。”
刚说完点翠就带人抬了担架来抬我回去,时间拿捏的之合适让人不得不佩服,如果当丫鬟有成了精的,我想点翠就是那个成了精的。小丫头才几岁?再大些也不定是个怎么厉害的。
我住的那个小院以前叫做听风阁,那怪兽听了我的名字后一时兴起,竟移了大片的竹子过来,并将以前的名字改了,就是成了现在的翠竹轩。
我的翠竹轩离豹厅比较远,要想快些回去就必须从曲意楼穿过,可曲意楼的丫头远远的见点翠他们抬我回去,竟然“嘭”的一声将院门关了。也不知道是听里面主子的授意,还是真的时间太晚了要休息。
于是我暗自发誓,等我走马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想个办法把这园子里的门都拆了去。等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曲意楼里住着的,就是那天任霄灼搂着的另外一个女人。
对于我的意外受伤,我想最高兴的就是任霄灼,我甚至怀疑就是他直接授意那个女人将我一巴掌打下台阶。我又回到了以前喝苦药,擦药膏的痛苦生活里。这家伙存心的,药一天比一天苦。有时候换了药膏之后,还会特意带了银针来为我针灸,每每看我被扎成豪猪都会开心的象个孩子。
我却是闻针色变,以前在现代都出奇的怕打针,总是能躲就躲,如今有这变态在就只能忍着。可能是因为穴位的关系,被针灸的部位总是麻麻的酸痛,尤其施针的部位大部分都是腰部以下,那种感觉真的让人欲哭无泪啊。每次见他举了装银针的匣子进来我都要冒一身冷汗。
不由哀号,这个家伙果然是以折磨我为乐啊!
折腾了大半个月,总算是好的七七八八,下地走路也不会觉得哪里特别的疼痛了,于是我决定好好的出去走走,用以履行我总管的职责。
说真的,我还真没怎么好好的看过任园,既然现在有了职务上的方便,再不好好利用我就真成了傻子,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只有多方面的了解,才能帮助我清晰的分析任霄灼这个人。
于是另点翠并我手下的丫鬟婆子一行十几人,止高气昂,浩浩荡荡的从我的翠竹轩出发准备漫游任园。
“林总管,林总管……”
走了还没四分之一,就听个小厮一路叫唤过来,起初还没反映,后来才想到林总管不就是叫我吗?以前林姑娘林姑娘的叫惯了,这一改口还真有点不适应。
那小厮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点翠喝道:
“大呼小叫的成什么样子!”
那小厮嘻嘻一笑:
“点翠姐姐别恼,外面有人找林总管的,神情很是急切,要不我也不会一路大呼小叫的过来不是?”
找我?
会是谁呢?
我来这里不久,根本也没什么机会认识人,当然,也不排除是认识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的。可是又有几个会这么傻呆呆的自己送上门?
一路跟了这个小厮朝门房那走,我边走边问:
“这个小哥,你叫什么?”
那小厮伶俐道:
“嘿!林总管快别这么叫,折杀小人了,小的姓李,在家里行三,您叫我三豆就好。”
我点了点头。
“三豆,找我的是个什么人?”
“回您的话,这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长的可怪着呢!小的以前也没见过这样的,呆会您自己看看就知道。”
我不由更加好奇,脚上也快了几步,果然离的不远就看到门房前边,有个年轻人正焦躁不安的转来转去。
他看到三豆回来欣喜的冲了过来,可一看身旁跟的是我,那欣喜的笑瞬间就冷却了。我仔细一看他竟然有双象大海一般湛蓝的眸子,此刻正因为主人的烦恼而装满了忧郁。这人年纪虽轻,却是个俊俏的男子,五官深邃,脸型立体,高鼻梁,深眼窝,双唇薄薄微抿,很有些番邦男子的味道。
“这位小哥,我要找的可是个公子啊,不是这个姑娘。小哥您就麻烦麻烦再帮我找一找吧!不然……我求求您了……我给您跪下了……”
说着那湛蓝的双目里续满了眼泪,一如波涛汹涌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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