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一半。”玛丽喝了一口红酒，眼里流露出思索来，“王先生，如果我不同意，你会如何做？”
“想办法说服你。”
“如果说不服呢？”
“我觉得不可能，因为我在给你们承担风险。刚刚你说我拿一次性的钱去投资，盈利都非常可观，你说的没错。反过来说，你们拿到未来五年的钱做别的投资，也是一样的利润对不对？我们都在商场上面混，追求的都是利润。既然有利润，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有什么不同意的理由。”
“王先生真会说话。”
“我说事实，你所担忧的是，我那么吃亏是不是陷阱？刚刚我说了理由，我为未来投资，不是不想赚钱，而是想赚更多的钱。”
“不是陷阱吗？”
“商场，玛丽小姐比我更有经验，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
“王先生，我必须承认，你已经成功说服了我。”玛丽小姐碰了下王冬杨的酒杯，“如果没有必须拒绝的理由，我不会拒绝你。”
王冬杨喝着红酒，思索着玛丽的话，感觉这女人比自己内心想的更有经验，经商头脑很爆。她的话可有很深的含义，什么是必须拒绝的理由？价格太低，反过来的意思就是，其实她只被说服了一半，另一半王冬杨要用价格吸引她，否则前面说的那么多，只不过是泡沫。
王冬杨还真有点佩服她，这都和尤雪一个级别的商业精英了，甚至在谈判上更胜一筹。
幸亏王冬杨这半年多来一直在这些大人物的圈子里荡，不然真玩不过他们。
王冬杨装傻道：“玛丽小姐认为什么才是必须拒绝的理由？”
“利润率。”
“你心里肯定已经有一个利润率对吧？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和我谈，尽量多要，是不是这样？”
“生意不都这样谈么？”
“确实，但我有另一种看法，我们给你们承担了风险，这钱你们拿去做别的投资，即便最低利润率还是大赚。我建议你看远些，别注重价格，因为即便我开多少，你们赚的都一样，不会低于预期，你们想高于预期只能自己善用这笔钱。”
“王先生开价多少？”
“三个型号统一价格，我觉得这样好算账，一瓶一百欧。”
“什么？”玛丽的脸色瞬间变了，哭笑不得，“王先生，这三个型号的红酒，最低的型号市场价都要八千欧一瓶，你开价一百欧？你搞错了型号还是我搞错了型号？”玛丽重新拿起纸条看了几眼，“似乎没有错，是我听错？”
“不，你没听错，亦没搞错，就是一百欧。我还是那句话，利润率，无论我开多少，你们赚的都一样。”反正有人负责补差价，王冬杨就差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他倒想说，但不能，虽然这是明摆的事，说出来就是明坑菲尔先生，不厚道。关键是菲尔先生没有明坑他，都在暗处，只能用暗处对之，“你所要考虑的是是否要一次性拿钱，降低风险的同时用这一次性拿来的钱进行其它投资。”
玛丽沉默，感觉自己对面这个男人很恐怖。更感觉这件事很诡异，他到底和菲尔先生是怎样的关系？他们竟然相互坑对方，又都做的滴水不漏。这件事她忽然不知该如何应付，思索了好几秒以后做出一个决定，跟自己母亲谈谈。她对王冬杨笑了笑道：“王先生吓着我了，我要考虑考虑，我们餐后再谈可以吗？”
王冬杨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听玛丽小姐的意见。”
“应该快上餐了，我上个洗手间。”
“玛丽小姐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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