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又知道我在等人？”史其后退一步，心虚道。
“你都在这干站一晚上了，眼神还一直盯着对面，不是等人还是等鬼啊？大家都是男人，这种经历我也有，不用我说的那么明显吧？”刘海又抽出一根烟，叼了起来。
“哎！”史其挥挥手，“我只是在等一个欠我钱的扑街而已，你不知道他欠我钱都好几年了，脸利息也不付，要是今天让我看到他我一定狠狠痛扁他一顿。”
“嗯！”刘海摇摇头，“那看样子，那人一定欠你很多钱！”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志伟说人民广场靓妞很多，要不要去开开眼福。”史其顾左右而言他。
“那又怎样，俩妞再多，不是你的，终归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你而去，何苦呢？何必呢？”刘海意兴阑珊道。
“听你这么说，真的是感慨良多啊！”史其服气的点点头，“但是，你难道就准备就这样站一晚上吗？我们又不是站街女，等着扑街吗？”
说话间，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中年肥胖妇女，眼神不轨的走到他两面前，眼含挑逗的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并且轻佻的吹了一下口哨。
“干嘛？”两人异口同声，并一齐用手护住了胸。
“帅哥！”中年妇女挑了挑眉，“多少一晚，我可以包你们两个哦！”
“包你个头啊！”史其忍不住一拳打向妇女，“我们是正经人，别胡乱搭讪，不长眼啊你。”
妇女被打的头一仰，很快一只眼睛变成了熊猫。
“啊！”刘海看向史其，惊讶道，“你连女人都打？”
妇女顽强的露出不屑一笑，“好，够贞洁，不就是钱的问题吗？老娘有的是钱，既然你没兴趣，那么这位帅哥呢？我可以出价1000，包你一晚，这个价已经很高……”
还不等她说完，刘海飞起一脚，将妇女踹飞几米外，“开什么玩笑，就1000也想包我，把我当什么人了啊！”
“哇！你比我还狠啊！”史其感叹一句。
这时候又一个染着奶奶灰的干瘦中年，夹着个包走向二人，张大嘴巴道，“哇！两个帅哥啊！好彩好彩。”
“好彩什么，大叔，我们不认识吧，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史其面容抽搐道。用手杵了杵刘海，“怎么回事，哪来这么多神经病。”
“不知道啊，兴许是我两长得太帅，在人群里太耀眼了！”刘海转了转眼珠道。
“人群？”史其回头望了望空旷的大街，满脸莫名其妙。
“没错！”那中年突然唱道，“就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刘海挠挠头，接着唱，“从此我开始想念……”
“又来，对唱山歌啊！”史其用手抱住了头。
“好样的！”中年兴奋莫名道，并举起手，刘海也鬼使神差的举起手，连人来了个击掌。中年叫道，“GIVE ME FIVE！”
“够了！”史其受不了，也举起手，挡在中年男子眼前，严肃道，“大叔，你到底要干嘛，我们很忙的，要是没事，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等等！”中年男眼中泛起寒光，伸手入包中，抽出一张纸片。
“什么东西啊？”刘海伸手接过。
“实不相瞒，我正是澳门娱乐会所顶级的公关星探，我们会所正缺像两位这样能歌善舞，长相英俊的年轻人，不知道两位帅哥有没有意向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一起共享美好的未来！”中年男摆起Pose道。
“娱乐会所？”要我们干嘛？我们又不是嫩模！”史其看了看刘海，一脸懵逼。
“哼哼！年轻人见识少了吧，其实会所不光要有嫩模，也要有男模啊！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一部香港电影《午夜牛郎》。”中年侃侃而谈道。
“不是吧，你说错了吧，《午夜牛郎》是美国片来的，香港我只看过《鸭王》和《12金鸭》……”史其不假思索的接道。
“啊？”刘海张大嘴巴看向他。
“哦！那就是我搞错了，我想说的是任达华主演的《与鸭共舞》和《舞男情未了》，很经典的，影帝任达华早年就是靠这两部三级片闯出一片天地。”中年思索了一下，纠正错误道。
“那又怎样？关我们什么事，我们真的很赶时间，鸭子的事改天有缘相见再深入讨论吧！”史其说着拉住刘海就想走。
岂料，中年男子夺步向前，拦住了两人去路。
“再给我两分钟！说完我马上就走！”中年男笃定道。
刘海和史其对望了一眼。
“既然小哥你看过鸭王，应该也多少了解了我们这个行业，虽然在国内还不是很盛行，远比不上他的发源地日本……”
“日本那叫牛郎店吧？”刘海插嘴道。
“你怎么知道？你去过？”史其诧异。
“不是啊！前段时间我刚看完江南的小说《龙族3》，里面就有一章东京屠龙少年，里面就有三大主角前往日本伪装成牛郎的桥段！”刘海认真道。
“哇！连江南的小说你都看，大佬你品味很高吗！”史其忍不住竖起拇指。
“哎，两位帅哥，能否听老夫把话讲完。”中年有点不满道。
“哦！”史其回了回神，做出请的手势，“大叔，继续！”
“……但在国内它绝对是朝阳行业啊，你也知道现在的人身上都有钱了，男的都在家呆不住，开始去外面花天酒地，寻花问柳。同样的，女的也有需求啊！一方面是丈夫们不顾家使她们备受冷落，一方面是手上有钱，也想报复男方，所以我们牛郎……阿不，男公关就应势而生了！你们一定想不到一个男公关陪一晚上酒能拿多少小费，绝对比你们上班多上好几倍！”中年男信誓旦旦道，“这么有前途兼钱途的工作，难道你们不动心吗？”
“呃……这个吗？”史其看了看刘海，刘海也看了看史其。两人一度陷入犹豫中。
“看样子你们是心动了，不要紧，现在没想好没关系，拿着我的名片，想通了就来找我！”中年男得逞般的呵呵一笑，行了个礼，潇洒的转身离去。
刘海拿着那张名片，茫然的望着他的背影，“你刚刚在犹豫什么？”
“我就是想想有没有搞头而已，你又在由于什么？”史其摸着下巴。
“我在想你在犹豫什么罢了，要是有搞头怎么办？”刘海眨了眨眼。
“再说吧！我想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吧！”史其摇了摇头，夺过刘海手中的名片，仔细一看。
惊道，“什么？澳门娱乐会所公关部总监：加藤虎！”
“啊！”刘海也一惊，忙探头一看，“还真是，想不到他中文说的这么好，居然是日本人！”
“早知道就扁他一顿了，可恶的小鬼子！”史其望着中年远去的背影恨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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