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芸安静了下来，半晌，用了一个比较正式的职业经理人口吻道。
“钱总，感谢你的信任，你会得到回报的。”
“老马，咱们是朋友，有些机会，我自己没去做，交给了你，也是出于对你能力和人品的信任，如果半年前你觉得这话是唬你，到今天，蔚来一步步有了论坛，有了微博，有了文郁网，你应该不会觉得这是句空话了吧？你也应该对我多一些信任。”
“我知道了。”
“后续融资，你得考虑我的需求，经营权我可以不管，但25%的股权，不符合我的利益，而且有我在，融资标的我可以给你抬一手，毕竟是咱自己的公司，大家一起水涨船高才是最终目的，我可以通过协议给你保证，我拿到的投票权，将无条件的支持你。”
马芸听到这里，叹了口气。
“钱总，你在后面，我压力太大了，我感觉有一只手会随时调转我的车头，你懂吗？你一句支付软件，我回来想了三天，但我感觉想出来的东西它不是我的！太难受了！”
钱才敲了敲桌子，有些无语地大声道：“老马，你特么想得也太多了，我集团这么多业务天天催着我给他们调，我还不愿意调呢！你到沪上打听打听，现在想请我去公司指导业务调整的老板有多少？你怎么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那些东西，他当然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那特么都是国外做过了的，咱们就是拿来用，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能借助工具，怎么的，一个工具，你还要追求原创？你把尖的削扁了，工具还能用吗？”
又是一阵沉默。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你总是一针见血。”
“废话，你不在国外看到互联网的发展，能想着回来搞黄页？你想自己创造没问题，但你的水平起码得追平别人之后再说，有人教你走路，你就好好学着，境界到了，创新自然就来了，等到你做出别人都没有的，那才是真正的创新。”
“能做出微博，你的境界比我高。”
“马总，您夸我一句真不容易，咱共同进步吧。”
寒暄两句，挂了电话，看着桌上的一堆资料，感觉诸事繁多。
做的事太多，感觉真是难平衡，就像自己的微博做起来了，还得担心会影响网易的股价，想帮网易释放几个利好信息，又怕以后会涉嫌操纵股价，毕竟这个富豪榜就是个杀猪盘，多少榜上的人都哉在了股市上，以钱才的谨慎，根本碰都不想碰，只能等他慢慢涨。
做少了吧，以后钱又不够用，一大堆孩子嗷嗷待哺。
嗨，走一步看两步吧，想看个十步，局势已变，根本看不清。
……
下午，车上。
“爸，你穿得这么正式干什么？”
钱才看着老头多年没有的衣着光鲜，有些好笑道。
当然，11号来沪上那天穿那身不属于衣着光鲜，属于鬼鬼祟祟。
“你不是说有院士吗？”钱宗华又整了整衣领道。
“我带你来看项目的，不是来看院士的。”钱才有些无语道。
话说着，地儿也到了。
保税区的天不知是不是有不远处的海相映，格外的蓝。
下车的时候，钱才突发奇想，不知道这里飞速发展的场景，会不会成为某处大海上的海市蜃楼？
海那边由4个岛组成的国家经过了20年的打压，某些方面一直在原地踏步，还要在广场上签个协议，他无法理解，一个民族的隐忍竟能到这个地步，半夜床就湿了，还能在别人画的地图上忍到大天亮。
忍者神…。
“钱总，你终于来了！”倪光楠带着几个年轻人前来保税区门口迎接他。
“倪总，介绍一下，这是我爸，他一直想看看高科技项目，现在还没到保密阶段，我带他来见见世面。”
钱才说着，对着身后的钱宗华扬了扬手。
“钱…老总你好啊！”倪老一听，上前主动伸手。
钱宗华有些不适应，伸出双手相握。
“您就是倪…院士。”
“钱老总，你应该小我一些，叫我老倪就行。”倪光楠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称谓，顺口继续叫着钱老总。
钱宗华难得不好意思，连忙摆手。
“不敢不敢，您叫我小钱就行。”
“那你不是抢我名头吗？倪老叫我小钱，你也小钱，那我不是小小钱了？”钱才笑着插话道。
说罢转头看向倪光楠。
“倪老，你叫他钱老弟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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