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交锋
赵攸宁坐在去赵益斋府上的马车上,从收到沈思弦也许处于危险之中的信件开始,赵益斋这个名字便在赵攸宁要去拜访的名单上。
无论如何,绕不开。赵攸宁之前刚到渝杭之时便去见过赵益斋,那时便充分了解到赵益斋这个人的难缠。
因为赵益斋在赵攸宁还很小之时,便主动请旨来了渝杭,当时他是先皇最受宠的儿子,当时因为年龄最小,最不可能登上那个位置,所以没有人阻止他来渝杭的举动。
没人想得到,赵益斋在渝杭扎根这么深。
但是,现在赵攸宁知道了还有一个酆都在渝杭地下,那么赵益斋与酆都便不可避免的有交集。
这个人能在酆都的掌握下,还在渝杭这样扎根,实在是厉害,起码比他那个不知道偷了什么便赶快跑回来皇城的父亲要厉害。
赵升最终还是没有将他的疑问都解开,赵攸宁看的出来,有些疑问是赵升也不知道,毕竟他也只是个最后被赵秉德不相信的人,有些却是赵升知道,但为了赵秉德没有讲的。
对赵秉德这个旧主人的忠诚,让赵升有选择性的讲了一些,赵攸宁也不会强迫他,毕竟也是一个对晋王府很忠诚,为晋王府奉献了一生的老人。
这次,赵攸宁去赵益斋府上是抱着十分的打算的。赵益斋在渝杭这么久,地位也要比赵升高,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酆都做的那些事,自己要做的便是从赵益斋口中套出沈思弦的下落的同时,知道赵秉德以往的那些事。
“王爷,宁世子到了。”
赵益斋正卧在一旁看戏曲,他最近新请了一批戏子排新戏,天天在府内看他们排戏,觉得不好便重来。
听到赵攸宁的名字,他眼睛闪过异样的光芒。
“哦?快请我的好侄子进来!”
竹喧将赵攸宁带进府中时,赵益斋依旧还在听戏子唱戏,完全没有起来迎接自己这位侄子的意思。
赵攸宁也不在意,上次来了之后便知道赵益斋的性子了。
“打扰王爷的好兴致了。”赵攸宁施施然的向赵益斋请安。
赵益斋继续闭着眼睛听戏子的唱腔,过了一会才好像意识到赵攸宁的存在般:“哦,是宁世子啊!快,坐下听听,我府上的新戏子。”
赵攸宁顺着竹喧的安排,坐在了赵益斋的旁边,不一会侍女便将待客的茶水都备好了。
戏子们站在水榭里,离他们坐的地方隔着湖水,倒是更加有意境,参杂着四周的景色,倒是真让人享受了。
一曲唱罢,戏子们便行礼下去了。
“怎么样,这出戏还不错吧!”赵益斋睁开了眼睛,看向一旁正坐着喝茶的赵攸宁。
赵攸宁来的晚,没有将整出戏都听完,但是这唱腔却是很不错:“不错,王爷比攸宁要更懂戏,攸宁也不敢乱评价。”
赵益斋却摆摆手:“戏曲本就是让人赏玩的,又不是专门研究的。”
“王爷智慧高于常人。”赵攸宁也不在意,只是想着怎么把话题引向沈思弦。
“这是一出爱情的戏曲,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男女之情,真是让人难以抵抗啊。”赵益斋低垂着眼帘,话说的很有深意。
赵攸宁却想着沈思弦,便直接说:“王爷,今日找你是有事相求。”
“哦?什么事?”赵益斋懒洋洋的问。
“不知道你见没见过一个长相清秀,使剑的女子,她的名字叫做沈思弦。”
赵攸宁说这话的时候一直观察着赵益斋,赵益斋却没有什么变化,让赵攸宁对这人更加忌惮。
“哦?这个女子与你是什么关系啊?”赵益斋调笑着,也不说自己到底知不知道。
这话到底怎么回,赵攸宁知道赵益斋肯定不怀好意。
“是我的朋友。”赵益斋面不改色,直接回答。
赵益斋也没有抓住这一点说,他当然知道沈思弦,也知道自己这位好侄子与那位沈思弦的关系,可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
不过,若是让赵攸宁也加入的话,会不会更加有趣?
想到这个主意,赵益斋顿时便不再百无聊赖的应付着赵攸宁了。
他坐了起来,望着赵攸宁:“你想知道她在哪里?”
这个赵益斋为什么突然就兴奋了?
赵攸宁对这种完全凭性质来做事的人没有任何办法,这种人连想法都不知道怎么去猜。
“你知道她在哪!”
看着赵攸宁完全不掩饰的关心和着急,还有淡淡的防备,赵益斋觉得自己的主意真好。
“我当然知道,她前段时间还在我府上。”
赵益斋瞬间变了脸色:“为什么会在你府上?你对她做了什么?”
“唉唉唉,我的好侄子,怎么能对你的王叔这样呢?”赵益斋嬉笑着,完全不把赵攸宁放在眼里的感觉:“她是在我这里过,但是并没有呆多久,还是我帮她,她才能去酆都的啊,我真是好人。”
他说完,便躺会了榻上,还叫来人跳舞。
赵攸宁却急得不行,他便急忙逼问:“那她在酆都的哪里?能不能联系上她?”
“这个却是不能了,我也找不到她了。”赵益斋说的特别光棍,但是赵攸宁也却是拿他没有办法。
“你若是想找她,便去酆都吧,我最后的消息便是她进了酆都城主府。”赵益斋说着这话,他十分期待看到赵攸宁也出现在酆都的景象。
赵攸宁得到这消息心里也有了计划,酆都是一定要去的。
他压了压心里对赵益斋的不舒服,继续问:“不知王叔是否知道我父亲曾在酆都做的事呢?您在酆都这么久一定知道吧。”
赵益斋笑了:“我的好侄子,上次你来我看穿了你与你父亲的不和,现在你便无所顾忌的向我打听起你父亲的旧事了?”
“既然王爷已经知道了,那能不能告知我呢?”
“你的父亲曾经也在酆都做了很多事啊,一度给我也是很大的压力啊。”赵益斋语气中还有些怀念,那个时候还有很多人很有趣,现在都是一潭死水了。
“不过,有些事,还是你自己去探索才好玩,不是吗?”
赵益斋已经表明自己什么都不会说了,赵攸宁只能怀着对赵益斋的警惕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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