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楚阳碰了个杯，蔡诚发现，楚阳的杯沿放得很低，这个姿态确实让人舒服。
可越是这样，蔡诚的警惕性就越高，这家伙不好对付啊。
抿了一口酒，蔡诚满面春风地笑道，“楚老师你这话是要害我呀，咱们娱乐圈如今是内容为王，楚老师不仅是咱们娱乐圈的金牌制作人、创作人，更是传奇电影人，一出手就拿下五座戛纳奖杯，这等实力，我若是胆敢轻慢，岂不是要让全国人民骂死！”
楚阳诚惶诚恐，“蔡总言重鸟啊。这酒香还怕巷子深呢，歌手唱得再好，不也是站在平台的肩膀上才能让大家看见吗，蔡总一手握着菠萝TV，一手掌管菠萝卫视的节目引进，咱们圈里圈外的歌手演员，管他是哪种，不都得借您的光！”
蔡诚赶紧严肃纠正，“非也非也，正所谓……”
李丽芸在一旁喝着茶，不时跟柯永对视微笑，但大多数时候都在关注蔡诚。
一直以来，她和楚阳的定位都非常明确。楚阳就是唱红脸的，好话好事都是他的，好印象都让他给人留了。而李丽芸则是专唱白脸，虽然她以前也是唱红脸的，但现在不是角色转变了么，这总不能让手下的艺人兼顶头的老板去唱白脸吧。
所以别看现在楚阳跟人家蔡总聊得欢，指不定待会儿就轮到她跟人蔡总吵得急赤白脸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该做的前戏都做足了，蔡诚借着五分酒劲，拉着楚阳称兄道弟。
“楚老弟，就咱们这关系，最早你是咱们卫视台出道的吧，现在你们那个专属综艺《快乐新起点》也是在咱们卫视播出，这是什么？这是缘分呐！你说，咱们这个关系是不是还可以再加强一下？！”
楚阳也很干脆，毫不犹豫地点头，“必须的。”
然后更干脆地一指李丽芸，“不过你得找她，我工作都是她在安排。”
蔡诚转眼望过去，目光与李丽芸视线相遇，两人会心一笑，遥遥举杯喝了一个。
楚阳不松口，他们不能谈，既然现在可以谈，那么就看能谈出什么东西来。
李丽芸放下酒杯，笑道，“蔡总，我们全公司的艺人，包括小羊在内，对菠萝卫视和菠萝TV都是12万分的尊重，毕竟是全国地方卫视的龙头老大嘛，这样的平台，谁不想合作呢。”
这些客套话，蔡诚一个字都不想听，他就等着听“但是”。
“但是，咱们小羊忙啊！”
李丽芸满脸感慨地说道，“今年兄弟团加上倪萃虹三个，10场演唱会就排满了一整年。然后他们每个人又要发一张全新专辑。除此之外，小羊正在拍摄的电影就把上半年几乎所有的档期都占满了，……”
蔡诚立刻摆手打断她，“不对吧李总，小羊正在拍摄一部大电影，这个消息全国人民都知道，自然不用你多说。可要说没有时间也未必吧，戛纳电影节那三个星期就不提了，包括后面的金龙奖颁奖礼和音乐颁奖礼，这些也都不提。不过，”
他举起手里的手机，“你们还跟MS有合作，这不是档期挺足的吗。”
李丽芸一声长叹，“这就是我要说的啊，蔡总，如果您早两天过来，小羊至少能腾出三首歌和一部商业电影的档期，但是刚好就在今天，我们已经与MS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要为他们量身打造至少3首歌曲和一部电影，如此一来，还哪来的档期？！”
蔡诚眼睛微眯，果然如此。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人家都已经签约，他总不能强迫别人毁约吧，就没有这个道理！
顿了两秒，他又问道，“上半年没空，下半年呢？”
他说着看了看正在埋头干饭的楚阳，“商业片而已，小羊是出了名的快，用不了多长时间吧。那多出来的时间，是不是可以成为咱们合作的基础？”
楚阳低着头嘴角微抽，呸，你才快，伱全家都快。
李丽芸微微一笑，“蔡总有所不知，虽然小羊擅长拍摄商业片，常常只需要半个月就能杀青一部电影，只不过，除了MS的订制电影之外，下半年还敲定了与张青玉合作一部试验电影。”
张青玉？
蔡诚感觉后牙槽有点疼，这位姐可不好惹。
怎么这些人一个两个都跑着去找楚阳？就不能去找其他人吗？！
而且还拍试验电影，他虽然不是电影人，却也知道这东西就没个准，着名导演王安在几年前就拍过一部试验性质的电影，足足磨了两三年，差点没把演员折腾疯掉。
蔡诚这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着急了。刚才一连串的问题，都是在追着希望与楚阳合作。正所谓上赶着的不是买卖，这次自己大失水准啊。
都怪MS那条消息。
想到这里，蔡诚沉吟两秒，突然笑了笑，转头看着楚阳说道，“小羊，那个舞蹈真是你编的？”
楚阳抬起头来，看了看蔡诚，见他比划了几个手势，才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哦，那个啊，对，随便瞎编的。”
蔡诚指了指他，“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了啊。”
然后拿起手机，“你看看，这个舞蹈现在可火了……”
李丽芸看到蔡诚的反应，就知道今天没结果了。
不过没关系，现在是他们有需求，自己这边天然占据主动权。没了菠萝卫视，还有江南、首都、番茄多个卫视可供选择，包括央台，也在合作伙伴的选择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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