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我是谁
李尔困惑的看着鬣狗，摇了摇头：“没有，那天在赌场，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想起什么了么？”
鬣狗迟疑的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后退了数步，摆出了一个古怪的架势。
他的动作柔和却又不乏力量，看起来像是公园里打太极的大爷,但周身却有着一股玄而又玄的韵味。
肌肉与冰冷的义体相互结合，让机体带上了一些柔润的光芒，仿佛在呼吸一般颤抖着。
露出这个架势后，鬣狗对李尔说道：“看到这个动作，您有印象么？”
李尔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螳螂刀弹出，冰冷的刀锋带着森寒的杀意，笼罩着鬣狗。
在漫天杀机中，李尔冷冷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你跟九级公民零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他,但我看到了一些影像，一些我跟你对战的影像。李先生，当年的战争，你也参加了吧？”
李尔刚准备回答，但地面的震动让他警觉起来。
感受着脚下的颤抖，李尔面向鬣狗，高声喝道：“鬣狗，闪开！”
话音刚落，异物出现！
庞大的机械蜈蚣从下方冲上来，厚重的钳子咬着独行侠冲上天花板，瞬间撞破了数层楼，消失在头顶上方。
发现留在墓地中的众人,机械蜈蚣的身体从中间断开，庞大的蜈蚣在此刻拆分成为两条。
一条蜈蚣继续追杀独行侠，另一条则看着墓地中的众人，头上的探照灯无情的审视着众人，发出冰冷的声音：“已发现入侵者,开始歼灭。”
“鬣狗，闪开！”李尔吼道。
“没必要，我能应付。”
本来只是个机械师的鬣狗无视了李尔的警告。
他的机械义体开始收缩，原本为了维修而生的手指变得更加灵活，让鬣狗可以做出更多更玄妙的姿势。
侧身躲过机械蜈蚣的爪子，鬣狗缓步走向机械蜈蚣，右手贴着机械蜈蚣的身体，然后吐气，用力。
虽然看起来只是轻轻地一撞，但机甲肌肉在他的体内颤抖，彼此产生的劲力相互碰撞，最终传递到机械蜈蚣体内。
劲力如同涟漪一般在机械蜈蚣体内扩散，蜈蚣身上的零件开始分裂，庞大的钢铁之躯在此刻似乎被看不到的大手相互撕扯，最终直接化为碎片。
在漫天的零件雨中，鬣狗微微一笑：“我说过的，我可以应对。”
看着这个笑容，李尔呆住了。
好半天，他才喃喃自语道：“你是九级公民,零……等等，为什么！为什么有两个九级公民！如果你是零，那天空之城的那个家伙又是谁？”
“不知道。”鬣狗摇了摇头，“但我觉得，我有必要去见他一面。”
“不可以！”安娜慌忙拉住鬣狗的手，“鬣狗，我知道你很想知道自己的过去，知道自己是谁，但我觉得到这里就可以了！你得到了机甲肌肉，以后可以很轻松的完成各种佣兵任务，咱们可以不用这么累的！到此为止吧，鬣狗。”
“安娜……”
“鬣狗，我没求过你什么事。好吧，前两天在床上的不算，但这件事我很认真！理由我不能说，但鬣狗，停止吧！”
“抱歉，安娜，但你知道，我没法停不下来。”
看着面前的一群人，段飞双手抱胸站在一边，对同样无所事事的酒保说道：“你对全球变暖问题怎么看？”
“用摄像头看。”酒保淡定的说道，“你能猜出到底什么情况么？”
“如果是别的地方我倒是不好猜，不过既然明白这里已经可以意识上传和下载了，那么我大概确定鬣狗是九级公民零的一个备份，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苏醒了。”
听到段飞的推断，安娜瞪大眼睛看着段飞，难以置信的说道：“你怎么猜出来的？”
“看你这拉扯的态度大概就明白了。安娜，你多大了？”
“现在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么？”
“回答我，你多大了？”
“……六十七……”
“所以，你也参加过当年的战争么？”
“是。”
李尔诧异的看着安娜，思考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对的上的家伙：“女武神？”
安娜沉默了半天，最后苦笑着说道：“嗯，好久不见了，李尔。”
挥了挥手，段飞打断了他们，继续说道：“那么，这段历史我大概明白了。当年，安娜、李尔、老爹、零在降临者疾风的带领下发动了一场战争，一场针对企业的战争，对么？”
“是的。”李尔点了点头，“不过我战争末尾的时候被卫星武器打到重伤，所以我完全不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
“行，那我就问安娜。我理解你可能有一些东西不方便说出来，所以我只说自己的判断就行。零是被你们选出来，成为九级公民，然后去控制道德准则的对吧。”
安娜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沉默应对。
“不回答也没关系，我只是把自己推断出的说出来就行了。因为某种原因，零留下了一个备份，这个备份就是鬣狗，对吧？”
安娜还是在沉默。
“那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个备份对九级公民到底有什么用呢？安娜，你可以不说，但我可以猜出来。”
安娜看着远方，终于长叹一口气：“纠错。鬣狗，你的作用是纠错。”
鬣狗的脑子已经被大量信息填满，脸上露出了信息过载后的表情。
拍了拍鬣狗的肩膀，安娜继续说道：“当年的战争之后，李尔你被打成重伤，所以没能看到疾风建立道德准则的那一刻。道德准则可以有效的管理所有人，但它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必须有人看管和掌控。零，就是我们当初选择出来掌控道德准则的。”
“凭借道德准则，零就是这个世界的神祇，但他本质还是人类，还是会出现各种问题。当他出现问题并且无法解决的时候，老爹那里就会诞生一个备份，那就是你。你的任务，就是找到零，然后替换掉他。”
鬣狗呆滞的看着安娜：“所以说，我没有之前的这么多年的记忆，并不是因为我忘记了，而是我根本没有经历过？我只是一个备份罢了？”
“是的。”安娜紧张的说道。
“那跟着我的那个家伙是谁啊！”
“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零。他在指引你去见他。”
鬣狗捏紧拳头，想要发怒，但心中又是一片茫然。
反复握住拳头再松开，他感觉自己的一切都像是一个笑话。
巨大的苦涩袭来，让他瘫倒在地上，喃喃自语道：“那我到底是谁啊？”
这周有些忙，所以只能两更。
下周恢复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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