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安慰自己，钱来的容易，花的容易。
一会的功夫，牛大宝四人分别从各自相好那出来。
孟子忠一脸的得意，“昨天绿柳好一阵的夸奖我，说我是他所有恩客里最厉害的一个！绿柳五两银子一次虽然贵了些，可足足一柱香的时间，值了！”
牛大宝等人投来羡慕的目光。
范轲心里顿时宽慰了许多，虽然我花钱多，其实单价跟老孟是一样的！可是红袖的性价比更高！
这一波，赚了！
杨子怡拍了拍范轲的肩膀，“兄弟，你是从锦绣别庭方向过来的，难道你在红袖房外听了一晚上的墙根？”
范轲条件反射一般跳了出去，昨天晚上他已经从红袖那里知道了“菊榜”，这位的爱好有些奇葩，范轲怕他将目标转向自己。
牛大宝三人顿时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杨子怡脸黑，“哥哥只喜欢小相公，你们这些粗鄙汉子皮糙肉厚的，我才不喜欢呢！不过范兄弟愿意的话，可比那些小相公好看多了。”
范轲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别怕，跟你开玩笑，老杨只是喜欢小相公，对兄弟没话说。”牛大宝拦住杨子怡的肩膀，示意他其实是正常人。
范轲才稍稍放心下来。
只是，为什么你们四人都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呢？
“胡说，我怎么可能干听墙根的事，告诉你们，兄弟是红袖的恩客，昨天我就在红袖房里过的夜！”
范轲明白了这个无良同僚的眼神里的意思。
牛大宝拍了拍了范轲的肩膀，“兄弟，我理解你少年人怕丢人的心思。”
“什么叫少年人怕丢人？我说的是实话行吗？”范轲无力的辩解。
孟子忠说道：“昨天我听绿柳说了，昨天在红袖房里打茶围的可是有新科的探花郎，你能击败探花郎，哥哥我的名字倒过来念。”
焦良信一脚踹在孟子忠的屁股上，“你个憨货，自己兄弟，你用得着这么说吗？”
杨子怡也说道：“兄弟，要是红袖那么好见，我就不要什么小相公了，红袖花魁不香吗？”
范轲忽然明白什么叫百口莫辩了。
早知道让红袖给我开个发票了。
睡不睡花魁无所谓，可是这个听墙根的名声也太猥琐了！
范轲正不知如何解释的时候，有人在后面喊：“前面可是高公子？”
范轲看过去，居然是红袖的贴身丫鬟焚香，不过跟他不熟，又不是找自己的。
焚香紧走进步，到了范轲面前，“高公子有礼了。”
范轲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他报的是万年县秀才高文斌的名字。
“哦，焚香姑娘，何事？”
焚香歉意说道：“单单昨天公子赠予姑娘的诗就价值千金，姑娘本不欲再收公子银钱的，我家姑娘不知道妈妈收了公子的银子，刚才听说妈妈又收了公子三十两银子，特令我过来归还公子。”
说着，红袖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范轲打眼一看，五十两。
这可不是白嫖了，这是他被嫖了吗？
堂堂七尺男儿身，这坚决不能忍！
“银子真香啊！”
要不是身边还有四个不明觉厉的损友，范轲肯定拿着银子就走。
嫖和被嫖有区别吗？
有，区别就是被嫖有银子拿！
但是当着四个损友，他被花魁娘子嫖了，这传出去，还不知道传成什么呢。
范轲一脸正色说道：“焚香姑娘，请你转告红袖姑娘，她的心意我领了，可是付出去的银子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我对红袖姑娘倾慕已久，别说区区几十两，就是几百几千两银子只要能见红袖姑娘一面，也值了。”
“我家姑娘也是这般说，只要能见公子一面，怎么做都值得呢。”
牛大宝四人已经震惊的下巴掉在地上了。
传说中见一面都难的花魁娘子居然要倒贴嫖范轲？还只要见一面，怎么做都值的？
这位小兄弟倒地做了什么？
“可是这银子，您要是不拿着，我回去跟姑娘无法交代啊。”
“那就寄存在姑娘这，下次再来的时候会账用。”
然后范轲说了一句前世他听到的最装逼的话，“我这人不在乎钱，我从来不碰钱！”
焚香满眼的小星星，高公子好厉害啊！
目送焚香离开，范轲眼里含着泪花，那是送一个人离开吗？不，那是送一堆银子离开！
“一装逼成千古恨，再回头以兜里空！”
就是范轲现在心情的真实写照。
焚香走出很远，四个损友才重新围拢过来。
“兄弟，你昨天真在红袖那里过夜的？”
“子御，你牛啊，花魁都要给你送银子！”
“子御，从今天开始，哥哥跟你混了！啥时候能带哥哥去见一面红袖？”
“我决定以后不找小相公了，就跟子御去红袖那，就算是听子御的墙根也值了。”
四个损友你一句，我一句，语气里满是震惊和崇拜，让因为损失了五十两银子的范轲心情稍微好受了一点。
“子御拔得头筹，今天必须请客！”
“对，对，必须请客！”
“要不今天就御香楼吧？那的大厨是宫里出来的，一顿饭也就十来两银子。”
范轲捏了捏只剩下两个铜钱的口袋，“四位兄长，小弟今日家里有急事，明日一定请四位兄长。”
落荒而逃！
跟四人分开，范轲就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他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不装逼就不会死了。
要是不装逼，现在口袋里装着五十两的银票，要是不装逼也不会欠下十两银子一桌的酒席。
点卯之后，范轲只能重操旧业，再次来到国子监门口。
看到范轲来了，几位书生都露出警惕之色。
这时几个国子监的学生走了出来，“写文章，十个铜钱。”
无人应答。
“今天涨价了吗？二十个铜钱，一篇文章！”
依旧五人应答。
不止几个学生，就连范轲也惊异起来。
昨天十个铜钱可是都抢破头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二十个铜钱都没人应承？
几个学生走到一个书生面前，“二十个铜钱，写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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