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当然明白“请”的含义,皱了皱眉。太后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宽心,白泽的确手段高,心机深,但先帝路永宁也说过:“朕最可深信的,是白泽。”白泽的忠诚既是被验证过的,就算以夜雨要挟他,他再记恨,也要建立在自保的前提下。
所谓自保,是让白泽和路之北的叔父伯父,以及皇兄皇弟斗一番的同时,顺便收拾以功臣自居,权倾朝野的张公公,为皇帝肃清所有障碍。
太后尚是先帝妃子时,和白泽有过数面之缘,她不怀疑他将是乱局中的胜者,而在这过程中,皇帝路之北羽翼渐丰,将有绝对的心智扳倒白泽。
皇帝啼笑皆非:“烹狗藏弓,母后莫非以为白泽不明白?”
太后说:“夜雨在我们手上。”
皇帝笑了:“白泽昔年统领承影卫,母后忘了吗?”
承影卫仅听命于白泽,不在朝廷的收编里,他们想从太后手中夺人,亦非难事,太后急了:“那他为什么要回来?”
“且走且看吧。”
太后为引狼入室而自责,皇帝却不慌不忙,遍地狼烟,他不在乎再多一个。史书记载,本朝昭睿皇后有云:“身在禁宫,要有横死的自觉。”皇帝年岁越长,越信奉这句话。
皇帝惟一担忧的是自己的母亲,他不忍心多想,然而的确是这样——一个愚蠢而自以为是的女人。他为太后掖好薄毯,宽慰道:“白泽是一把尖刀,但刀在孤手心。”
太后心事重重地吁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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