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吐出来的黄/色的液体向四周扩散,恶臭散发出,穿着睡衣的男人不知道是被这臭味恶心到了,还是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弄得,也干呕了起来。
江年和岑未依旧没什么反应。
“挺难听的。”岑未看着弯腰呕吐的男人,认真地给出评价。
男人:“……”
他气得脸色难看,刚摩擦了一下刀叉,又开始吐了起来,吐到最后手脚发软,有一种他才是被折磨的受害人。
“借下道具。”岑未说,将他手中的道具拿了过去,轻声道:“谢谢。”
男人:“?”
他看着自己空了的手,这他妈是借?这他妈难道不是明抢吗?
没等他发火,道具摩擦的声音响起,比他摩擦的还要难听十倍,唯一好点的就是,拉的还挺有节奏。
男人有那么一刹那沉浸在那难听的摩擦声中,被黑团一触手甩过来给弄清醒了,他变戏法般从后腰拿出另外一套餐具,朝岑未刺去。
他刺,岑未挡,哪怕速度再快,岑未也总能用手上的刀挡住他刺来的刀尖。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奇怪的花香,很腻味。
江年屏住呼吸,碰了下助听器。
楼下传来了轻到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那人没穿鞋,赤脚走上楼梯。
男人突然扔下手中的餐具,捏着鼻子,笑嘻嘻地盯着岑未,“祝你好运。”
只有半张脸的女人穿着绿色的长裙,一步步走到江年两人面前停下。
它手中还拿着自己的半张脸,凑近江年,近距离的观察一会后笑了,“你的脸,真好看。”
语气阴森诡异。
江年:“谢谢。”
女人:“?”
她看起来真的像是在夸赞人吗?难道听不出她诡异的语气吗?
好歹给点害怕的反应!
“把你的脸给我吧!”她伸出手,冰凉的手指在江年的脸上抚摸着,仅仅一秒钟,就被抓住了手腕,然后一拧。
女人感觉不到痛苦,却依旧脸色大变。
她的手指断了。
江年甩开她的手,拿出纸巾擦拭了下自己被碰过的地方,神色恹恹的:“别碰我。”
女人看着自己因为断裂而变形的手指,微微一笑,直接将那截手指掰断,扔在地上,“可是怎么办呢?我不仅想碰你,我还想要你的脸。你,是属于我的。”
“脸皮挺厚。”江年淡声评价。
女人呵呵一笑,因为只剩下一半脸,这一笑直接将那剩下的半张脸也变得恐怖起来,“厚不厚,你摸一摸不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女人就看到了江年眼里的嫌弃。
那种嫌弃不加任何掩饰,直白清楚,直接让女人身体僵硬住了。
以往碰到的人面对她只有两个反应——冷静或惊恐。
她第一次见到嫌弃自己的。
岂有此理!
女人死死地握紧拳头,将手中剩下的半张脸皮几乎握破。
那股子奇怪的花香味更浓郁了,江年只闻到了一点点,眼前的场景发生了变化。
他和岑未不再是在走廊,而是在一个院子中。院子中间有一棵姿势奇怪,像是一个人站着一般的树,树上开满了白色的花朵。
那股子异香来源,便是树上的花。
周围漆黑一片,这树却能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见过这花吗?”岑未突然开口。
他站在树前,整个人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没有。”冷风吹过,那股子花香随着风而来,江年皱起眉头。
“我见过,在梦里。”岑未盯着眼前的树,嗓音低沉:“应该是没有名字的,但我们称呼它为‘人脸’花,因为花瓣里包裹着的花蕊很像一张人脸。”
江年没有问岑未口中的“我们”是谁。
他就那么看着岑未走到树前,摘下一朵花,又折回,然后将花瓣掰开,露出里面的花蕊后递给他。
像是为了方便他看的清,岑未打开那把迷你手电筒,调到低档。
微弱的光芒下,黄色的花蕊与普通的花蕊不同,看起来确实像一张人脸,有明显的五官。
这花长得太怪异,伴随着扑鼻的异香,不禁让人产生出一种这像人脸花蕊正在笑的错觉。
他们身处幻境,但这棵树不像是幻境里长出来的。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江年关闭手电筒,因为动作太快,手指擦碰过岑未的手。
两人皆是一愣。
面具下的薄唇微微上扬,岑未无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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