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却默默的把汗巾收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也算证据。放在我这。终归是稳妥些。也许哪天——能用得上。”
李杳杳心里冷笑。
看来，父亲口里的和大皇子的联盟，也不是那么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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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杳杳带着众人刚刚回了荒王府，就听到了个让她心惊肉跳的消息。
一个伺候奚琴的小丫鬟，被寻了个错处，打了一顿，灌了哑药，眼下，人还在柴房关着。
等到没人处，李杳杳急忙问她留在荒王府的其他侍从。
“到底是怎么回事？”
侍从似乎没想到李杳杳会对个小丫头的事情如此上心，有些意外，“这荒王府，荒王殿下不是什么良善待下的人。这被打残，甚至打死，发卖的下人比比皆是。这小丫头的事情，倒是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听说——是弄丢了主子的什么东西——”
李杳杳闭上眼，一时心里万分不忍。
荒王的手段，太过残忍了。
弄丢了什么东西——
是汗巾吗？
这小丫鬟遭此横祸，是因为她吗？
可是那一天——
她偷偷看的，与那带着汗巾的尚书调笑的人，不是奚琴。
可是——
为什么，是奚琴的丫鬟出事了呢？
她想起了前世，奚琴制造过的种种风波。
“来人，把月知恩，啊，不，高大有叫来！！！”
上辈子，奚琴做的那些黑心事事，少不了月知恩的帮助。
这次，也许从他那里，能得到些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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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桃花就提来了月知恩。
月知恩似乎没想到自己能再次被李杳杳亲自接见。
在见到李杳杳的时候，月知恩不自觉的用手抚平自己因为当差而有些起皱的衣服不平整处，还用手顺了顺有些散下来的头发。
在李杳杳面前，他希望自己是洁净齐整的。
他满怀喜悦，一脸喜色，想去和李杳杳问好。
他好久没见到她了。
他有好多话想和她说，也有东西想要送给她。
可惜，李杳杳就没有他这样的喜悦。
李杳杳的脸色，冷峻的很。
月知恩被提来时，李杳杳挥挥手，让左右都退了下去。
确定没有人能听到她们说话之后，李杳杳对月知恩指了指他身旁的一个凳子。
“坐吧。”
月知恩丝毫没把李杳杳脸上冷峻的神色当回事，他现在之沉浸在能见到李杳杳的喜悦中，更何况，李杳杳还让他坐在她身侧，月知恩更是喜出望外。
在之前，月知恩还特意拉着凳子，挪的距离李杳杳近了许多。
李杳杳也不和他寒暄了，直奔主题。
“月知恩，我今天叫你来，是有事问你。你也不必紧张，知道什么，就答什么就好。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罚你。”
月知恩乖巧的点点头：“王妃娘娘——”说着说着，他的眼神黯淡了，“我，还是想叫你杳杳姐姐。”
为了哄月知恩实话实说，李杳杳忍着不适，答应道：“这在有人时，你叫我王妃娘娘。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真的？！”月知恩一脸惊喜，仿佛李杳杳赏了他一百个金元宝。
“那以后，只要不让别人听到，我都叫你杳杳姐姐！！”
“——你高兴就好。”
月知恩仍旧是盯着李杳杳，两个眼睛，都笑称了弯弯月牙。
李杳杳开门见山：“知恩——我听说，你为了来荒王府，在庄子上时，就努力和那里的管事搞好关系。因为管事的儿子被选来随我嫁荒王府，而管事又舍不得他儿子，你便自告奋勇，说可以替代他儿子来荒王府。这管事，也为了能和儿子在一起，便贿赂了负责清点人数的管事，还一直帮你隐瞒你已经来了荒王府的事情，为你伪造那些每天的日程记录，对吗？”
听了这话，月知恩不再在坐着了，他仓皇起身，弯着腰，认错态度十分诚恳。
“杳杳姐姐，我知道我这是隐瞒不报，自作主张。还和其他人一起骗你——我也知道，你让我在庄子上生活，是为了我好。”
“你知道，你还非要冒名顶替，偷偷跑来？！”李杳杳气得差点拍桌子，她指着月知恩，恨铁不成钢般训斥他：“你知不知道这王府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你在二门当差的的这些天，没少见那些被打，被卖，被毒的下人吧？你在庄子上，还能安稳度日。你来这里，小心你一不留神，小命就没了！！”
月知恩低着头，嗡声嗡气：“杳杳姐姐，我会万事小心的。”
“万事小心？！那些被罚，被打的，哪个没有小心？！！有些事，是你小心就能避免的吗？”
“我——可是，我想跟着杳杳姐姐你，我想要待在你身边，就算你看不到我也不要紧。但是我知道，我守着的门，门的里面，就有你的院子，我就心安了。我就觉得，我冒着多大的风险，都是值得的。而且——杳杳姐姐对所有人都好。”说到这里，月知恩都没察觉他的语气变得有些酸，“还有——我虽然冒名顶替了，杳杳姐姐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是我也是杳杳姐姐的人，我想杳杳姐姐，会护着我的。毕竟，杳杳姐姐你，是个护着自己的人的好主子。”
“我护着你？！！”李杳杳气的打了月知恩一下，她不知道自己是气他的天真，还是气自己真的差点被他的漂亮话说动。
他来这里，明明是为了守护奚琴啊。现在，只是为了说话哄她罢了。
李杳杳也不拆穿他，只是顺着往下说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否安稳呢，我还护着你？！！我这几天，看着那些被折磨的下人，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殿下也会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
看着李杳杳脸上那种对未来的担忧，他的心像是被梗住了，闷得难受。
他想安慰李杳杳。虽然，这安慰的理由，是他怎么也不愿意去面对的，但是若能让李杳杳的愁苦少一些，他愿意只是让自己饱受这痛苦的折磨。
李杳杳没领会到月知恩的苦涩，却被他的不经意的话逗得噗嗤一声笑了，“你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宠爱，什么找夫人们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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