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罘跟在龙姬身后爬动，没过多久就发现：“这样爬还没有两只脚走得快。”
“因为还没有习惯。”
说着这样的话，龙姬小姐站起身来：“也不用习惯。”
“你这家伙。”
站起身的龙姬小姐低下头，她看着地上趴着的男人：“抬起头，可以看到裙子里是什么颜色喔。”
“谁会关心那个。”
拍拍手上的灰，张罘也站起身，两人谈话间，小猫已经消失在街头。
看着空无一物的道路，龙姬满是遗憾：“追丢了。”
“野猫就和幽灵一样，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又消失。”
“就和你所打的怪兽一样。”
那倒没错，有些怪兽来源已不可考究，只是单纯给予城市灭亡的巨型生物。
点点头的张罘沿着街道走下去，他的身边龙姬高度低了一个脑袋。
此时，那个女人伸出手指着街道的拐角：“我们去坐那个。”
她手指的方向是一个沙地，大概是修建给附近小孩子游玩的地方。
沙地上堆着土色的城堡，在沙子的一边有两个秋千，被锁链栓在横杆上。
龙姬小姐走过去占领其中一个：“张罘，推推我。”
她话语的方向，是慢慢赶来的张罘，张罘左右环顾，现在大概还没放学，沙地里只有几个逃课的小孩玩着泥巴。
对于龙姬的提议，张罘不是很认同：“靠自己就能摇晃起来的东西，怎么能依赖别人。”
“不可以吗。”
“没说不可以。”
“那快推，少废话。”
这个女人拜托别人的态度真让人火大。
不过，张罘是脾气很好的人，他抓上秋千的锁链：“准备好，我推了。”
“嗯嗯。”
她紧紧抓着锁链，等待着秋千被身后的人送上高空。
可事实总是与愿望相违。龙姬小姐等来的是身后人沉着的一脚，力道之大，让她脱手了锁链，一头栽倒面前的沙地里。
沙子一定很好吃，龙姬小姐咀嚼了几下，吐出嘴里的沙子，从地上撑起身子：“好过分。”
“推力是给了，你自己没利用。”
“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至少用手推。”
“你之前又没有指定发力点。”
“那这次，”
她拍了拍裙子，想重新坐回秋千上，却发现那里已经被人占领了：“我的秋千，被人霸占了，张罘，帮我揍他。”
“居然要我揍自己，你是笨蛋吗。”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秋千人人坐，今年到我家。”
“好过分，我很伤心，我们的感情就这样了。”
张罘坐在秋千上翘着二郎腿：“因为秋千就破碎的感情太廉价了。”
“哼。”
生气得鼓起脸颊的龙姬小姐坐到张罘的腿上：“那现在感情恢复如初了。”
“我不明白。”
困惑总是来的突然。
张罘看着身边无人问津的另一个秋千：“那里有座位。”
“不过是个冷冰冰的板凳。”
“物品的冰冷由你温暖。”
“那，张罘，你感到温暖了吗。”
沉默了一会儿。
问题随之而来，张罘问着她：“那谁来推秋千。”
“不知道，或许任风静静吹。”
“你说的是台风吧。”
跟她在一起，玩个秋千也变得心累。
张罘将其从腿部放下来：“这个秋千归你了。”
“我该说好耶吗。”
“有条件。”
“我就知道。”
了然的龙姬小姐撅着嘴：“说说吧，无非就是恋慕我的身体。”
“你哪来的自信。”
“不好看吗，你的龙。”
她撩开头侧的长发，蜥蜴样的金色瞳孔满是凶悍的野性气息：“我有吸引到你吗。”
“先不说这个，我的条件是什么。”
“你问我。”
“因为我忘了。”
像是看老头子的目光。
龙姬小姐的眼神就像是在怜悯记忆力下降的人：“没关系，我记得。”
“什么。”
“条件就是，以后全是你洗碗。”
“龙姬呢。”
“我负责帮你制造需要洗的碗。”
那样的东西只是产生劳务的无用之物。
张罘摇摇头：“买个洗碗机吧，我才不会提这种条件。”
“也是，其实你提的是。”
“什么。”
“我想想啊。”
居然是现想的么，张罘等着这个人闭目想了半天才听到她的答案：“对我更加珍惜一点。”
“觉得自己很宝贵吗。”
“你看，马上就反驳我的话，我很宝贵的。”
“龙肉确实罕见。”
“不是这个啊。”
龙姬小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急得剁了剁脚：“你是木头吗。”
“要用我烧火。”
“嗯，干柴烈火的火。”
恶狠狠地龙姬小姐咬了咬张的手腕，张罘甩了甩手臂：“松嘴，你个汪。”
“松开了，你看，带血的烙印。”
“痛的可是我。”
“所以，现在轮到你了，哪里都随你喜欢。”
“我可没有咬人的习惯。”
这么说着，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张罘从秋千上站起身：“回去了。”
“明明还这么早。”
“你还想干什么。”
“可以陪我荡秋千吗。”
她是不玩这个东西就倒在地上打滚的女人。
叹息一声后，张罘把她抱到秋千上：“抓稳了。”
“这样吗。”
“抓稳锁链，不是我的衣角。”
张罘将龙姬小姐的手纠正到正确的位置，随后用力，秋千轻轻晃动起来。
“真没意思。”
脚丫抬起的龙姬小姐仰首：“得到了之后，才发现，真是无趣。”
“可你不是很乐在其中的样子。”
“那是，等晃动停止，会有人为我推起。”
秋千随声停止晃动，龙姬小姐转过头看着身后的人：“张罘，它停了。”
“那就回去了。”
“不要嘛，我要玩，我要玩，我要玩。”
吵死了。
受不了的张罘只好再往秋千上佳上一把力，秋千再次轻轻摇曳。
龙姬小姐用只有两人才听见的声音悄悄说着：“就这样顺势把我推倒吧。”
。。。
月亮漫上云朵之间，龙姬小姐才玩够，她从秋千上下来，脚步有些不稳：“我要倒了。”
歪倒的身子却被张罘扶住：“知道不倒翁吗，你没那么容易倒。”
她捏了捏自己平坦的腹部：“我才没有那么胖，要不你捏捏我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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