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清水刹那缓缓皱起了眉头,过了会儿,摇着头说:“不说这个。”
两人走上电车,下一个审查的目标,在距离这里5站路的地方。
两人踏入那个茶室时,虽然早早阅读了资料,对这里的情况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个茶室的简陋吓了一跳。
这里是“村上不昧流”的家传茶室,茶室的主人是“村上不昧流”的家元村上光姬。
虽然说出来名号响当当的,但实际到这座简陋的茶室看一看,就知道,所谓的“村上不昧流”,即使是距离当时濒临破产的宗千家,也差得远了许多。
两人在围墙外看了茶室后,就到旁边的公寓,找到资料上说的房号,按响了门铃。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女人过来,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谁?”
门里,那个女人阴沉地问道。
“你好,我是新宿茶联委托来进行茶室审查的,我是千临涯,这位是清水刹那。”千临涯一边说,一边投上了自己的拜帖。
门链很快被取下,房门被大大打开了。
“原来是你们,失礼了!”
光线照过来,千临涯才看到,眼前这位女性,跟最初印象不同,是个头发蓬乱、身穿随意居家服的普通女人,看上去二十多岁,像个无业宅家的大学毕业生。
女人抬起头,手忙脚乱地招呼两人进屋。两人踏入凌乱的门厅,那个叫做村上光姬的女人腼腆地揪着自己的衣角,连连欠身道歉。
“因为是一个人住,所以平时都没怎么打扫……我忘了今天你们要过来了……看你们很年轻的样子,应该能理解吧?毕竟一个人住的好处就是不用打扫卫生。”
千临涯扫视整个房间,这是一个简单的一居室普通公寓,一眼看就知道是租的,厨房就是那么一个窄窄的开放式厨房,洗碗池里堆满了脏碟子,橱柜上摆满了吃过的外卖塑料袋。
房间内倒不算太糟糕,只是书籍和衣物被随手丢在地上,走过去的时候,还要踮着脚注意不要踩到。
看着屋内的场景,清水刹那皱了皱鼻子,不客气地拍着千临涯的后背说:“基本的卫生还是要做一下的吧?别看这是个男生,他做卫生都挺干净彻底的。”
千临涯回头白了她一眼,这家伙,到别人家倒是如此不客气。
“不过我也觉得卫生要做一做,不然容易生病,鼻炎啊什么的,别看她这副大小姐模样,做起家务来也是一尘不染相当利落。”
穿着宽大T恤显得特别臃肿的村上光姬愣愣地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才艰难地问:“你们,住一起?”
“不是。”
“没有。”
两人同时抬步去看房间里其他的地方,但很快发现没什么好看的,最后一起在村上光姬扫出来的沙发上坐下了。
村上光姬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茶,嘴里絮絮叨叨地说:“其实我也做好了被褫夺头衔的准备了,这次……”
“褫夺头衔?”
千临涯听到这个,反应有些强烈,这个词让他想起之前的某些回忆,引发了应激反应。他端起茶杯来掩盖自己的失态。
“褫夺头衔是哪里话?你不打算做茶道了么?”千临涯喝完茶问道。
村上光姬一副自暴自弃地模样说:“你们应该也看到我家的茶室了吧?都成了那样了,我也没脸再当村上不昧流的家元了,我对不起爸爸……”
“你慢点说,说详细点。”这回是清水刹那出声说道。
村上光姬抬脸,看了看面前的两人,眉头皱了起来。
“你们……和以前来审查的人不一样啊。”她这句话带点关西风味了。
“以前是怎样的?”
“以前都是想办法让我放弃来着。”村上光姬说,“怎么感觉你们倒是想帮我来着?”
千临涯和清水刹那对视一眼,然后望向了她。
“咳咳,”千临涯先发话了,“其实,3个月前,我也面临被褫夺头衔的局面。”
清水刹那说:“我在半年前,差点让整个流派四分五裂。”
“但是现在,我们已然巍巍屹立在茶道界,成了堂堂双璧。”
“这说法太夸张了。”清水刹那皱眉。
村上光姬愣愣地听着他们讲夫妻相声,过了会儿才回过神来:“如果能帮我的话,我是很高兴啦,但是我觉得你们应该帮不到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千临涯说。
村上光姬叹了一口气,说:“那好吧,你们听了可别吓到了,我之前欠了好多债。”
“嗯,有200万么?”千临涯问。
“800万。”村上光姬的脸垮下来,“我老娘打牌被骗了,欠了好800万,我已经还了700多万了,还是欠钱。”
她已经完全变成关西腔了。
千临涯和清水听着她用关西腔,讲完了村上家的衰落史——简而言之,村上不昧流是村上光姬的父亲创立的流派,但她父亲早死,母亲陷入赌博被骗钱跑路了,她则被极道逼债,变卖了几乎全部家产。
经过她的努力打工,欠下的钱终于慢慢还清,可随之而来的是,家里的茶室因为无人打理,日渐凋敝,最后已经彻底成了她的一个念想。
按照规矩,这样长期不营业的茶道流派,早该除名了,前几年,是她靠决心感动了来审核的人,才一直被拖到了现在。
而到了今年她感觉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才开始考虑卖掉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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