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要不要也聊聊?”李月茹看着他们走开,转头又把手搭在了司昕澈身上。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会不高兴,我们先走了。”司昕澈不露痕迹地避开李月茹的手,拉着秋静瞳从她面前走过,秋静瞳不好意思地朝她点点头表示歉意,跟着司昕澈离开。
司昕澈拉着她走到另一边的落地窗前,秋静瞳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
“澈,你也有招架不住的事情。”
“我这不是招架不住。”
“都拿我当挡箭牌了,还不承认。”
“我是真的怕你不开心。”司昕澈看着她,并没有笑,秋静瞳才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咳,那个,我知道你对她没兴趣,所以我没有不高兴。”
“但上一次的电话呢?我也解释过,你还是在意了。”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对我来说都是陌生人,连名字都记不住,有什么区别?”似乎今天的司昕澈有些较真。
秋静瞳低下头,没有说话。
许久,司昕澈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摸了摸她的头发,“瞳,我不是责怪你,我只是希望你心里想的什么都能告诉我,不管是什么不好的,让你不开心的,让你不满的,你都可以质问我,责怪我,但就是不要闷在心里,什么都不说,好么?”
“上次是因为,那女孩帮你接了我的电话,而且她叫你澈,我以为你们关系很好,所以……”秋静瞳仍旧低着头,小声地解释。
“所以你吃醋了。”司昕澈突然笑了出来。
“我才没有吃醋,我就是不爽。”被猜中了心思的秋静瞳抬起头来反驳。
“好,没有吃醋,只是不爽,那你愿意再听我正式地向你解释一遍吗?”司昕澈微微俯身,稍加重手上的力气,揉了揉她的头发,收了回去。
“嗯。”
“那天下课后我去社团排练,手机顺手放在钢琴上了,结果发现自己忘拿曲谱,我就着急回去拿,忘记带手机,你给我打电话,被同社团的女孩看见了,以为有急事找我,就帮我接了你的电话。然后我回来,那女孩叫我接电话,等我拿到电话,你已经挂断了,我就知道你误会了。可是你当时不愿意听我说话,我怕说多了你更不开心,只好就告诉你我连那女孩的名字都不知道,想让你宽心,但你什么都不说,只会一个人躲起来瞎想,还不理我好久。”
“好啦,我知道这件事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瞳,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不要说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不开心。你有太多的顾虑了,我不想在你心底对我的这份心意都要隐藏起来,我不是你心底的软肋,我希望成为你的铠甲,可以吗?”司昕澈就这样看着她,目光诚恳而殷切。
长久以来,秋静瞳习惯了司昕澈的温柔、包容,享受了他所有完美的一举一动,却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她突然发现,他也会着急,他也有情绪,他也会害怕,他也想要证明自己的心。这样的他,第一次让秋静瞳感觉到,他们之间那层从未触碰的隔阂,破了。
秋静瞳就这样看着他许久,突然笑了。
“澈。”
“嗯。”司昕澈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
“我们在一起吧。”
“你说什么?”司昕澈的眼睛突然睁大,不相信地看着她。
“我说,司昕澈,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秋静瞳微笑看着他。
“瞳,你说真的吗?我是不是在做梦?”
“傻子,那你掐一下自己,看疼不疼。”从未想过能看到这样的司昕澈,秋静瞳有些好笑。
“瞳,我太开心了!”司昕澈抓住她的双手,握在他的手心,秋静瞳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手有些颤抖。
“那你答应吗?”
“我不答应。”司昕澈却摇了摇头。
“你不愿意?”听到司昕澈的回答,秋静瞳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
“追求的话应该男生来说”,司昕澈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秋静瞳,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而秋静瞳听到这句话,过往的所有回忆瞬间翻涌出来,海边的并肩,花房的惊艳,喷泉边的额头吻,小船上的惬意,星星耳钉,涵洞里的温存,小星星钢琴曲的秘密……也许他们的未来会很艰难,也许以后面对李蕙菁和林涵、司昕澈的家族,都需要莫大的勇气和足够的坚强,但这一刻,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她的心里全是面前这个人,他的笑容,他的温柔,他对她所有的深情以待,她不能伤害,更不想辜负。这一刻,她只想和他在一起,再多的反对都不能阻挡。
“我愿意。”
司昕澈双手捧起秋静瞳的脸,身体稍前倾,吻住了她。秋静瞳闭上眼睛,双手攀上他的腰侧,回应着他。而他们不知道,角落的快门摁下了这一刻。
酒会以林涵受不了三个人怪异的聊天气氛仓皇而逃结束,安墨开车先送秋静瞳和林涵回学校,他和司昕澈才回公寓。
到了宿舍坐下来,满脑子都是司昕澈的那个吻,温柔而热烈,秋静瞳的脸又红了,把脸埋到手里自己娇羞了半天。但酒精散去,她终于冷静下来,才想到虽然他们在一起了,但还有很多的问题存在,她要想好办法妥善处理,尽量不让司昕澈牵扯进来,因为她太清楚李蕙菁的脾气和林涵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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