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可恶啊!有本事来一对一!一对二甚至一对三也可以啊!!你们七个打一个,谁打得过啊!!”
“闭嘴!”
“再嚷嚷抽你脸!”
“让你那死狗滚开!咬我腿了!”
阿柴正死死咬着人堆里其中一个家伙的裤脚使劲拽。
上杉櫂手捏木刀,看一眼在自家门口拖着老大想要逃跑的内田,再看一眼里屋门缝里偷窥的花丸花火,迎着远处传来的警笛声,走向了大叔那边。
.....
“哈哈哈哈,开什么玩笑,是在玩儿我吗?”
精瘦男子内田把自家老大拖到门口的时候,已经看到了站在面前拿着木刀的一脸平静上杉櫂。
在他的身后,是倒成一片的黑西服小弟,还有那个拍拍袖子站起来的大叔。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
精瘦男子扶着昏厥的老大不停地粲笑着,甚至低头发出了若有若无抽噎声,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然后,他猛然抬头死死盯住上杉櫂,眼睛瞪得滚圆,窄痩的脸上挤满怪异怒气,青筋暴跳,歇斯底里地厉声吼道:
“臭小子!你一定是在演电影对不对!我们都是演员,而是你主角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啊!?告诉我!!回答我啊——!!!”
上杉櫂只是看着。
回应他的,是打在脖子上的木刀。
吼声...戛然而止。
身体...瘫软倒地。
上杉櫂看着倒在自己脚下的两个黑服男子,以平常的语气说:
“你可以这么认为。”
————————————
松山西警察署胜岗町派出所。
玄以刑警打开门,给坐在里面的上杉櫂端上了一碗热腾腾的猪扒饭。
他坐在他的对面,将双手撑在了这件不大不小审讯室的橡木办公桌上,轻舒了一口气。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杉櫂不急不慢地吃起猪扒饭来,说实话,现在的他非常饿。
玄以刑警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听部下的描述,似乎是这位少年打到了三奉社的所有成员。
但这种事情...可能吗?
堂堂暗金(高利贷)组织的老大平林君,那个满脸都写着凶狠的家伙居然会被一个看起来就人畜无害的高中生给放倒。
上杉櫂将筷子夹在碗内的猪扒大肉上,看一眼这位相貌端正的警察:
“之前那位警官不是已经做过一份笔录了吗?我认为现在我已经可以走了。”
玄以刑警笑起来,咧开嘴说:“我当然想是听实话。”
“......”
上杉櫂没看他,只是停下筷子,“当排除了所以其他的可能性,还剩一个时,不管有多么的不可能,那都是真相。”
上杉櫂看着他的眼睛。
“相信警官已经问过很多人吧?”
作为一个刑警,雨宫玄以当然知道这句话的出处,明明是自己从小崇拜的偶像,竟没想打被一个高中生拿来数落自己了。
玄以刑警笑了笑:“上杉桑你似乎对我们有些不满啊。”
“当然不满。”
上杉櫂直言不讳,“警察每次都是事后才出现收尾,为什么?归根结底不都是无能的表现?”现在还拉着我这个受害者来做了一下午的笔录,实在是浪费我的时间。”
玄以刑警对他不满的话一笑而之:“我能理解上杉桑焦躁的心情,但你要明白,从报警到出警,我们已经尽到最大的努力了,不到7分钟到场。”
“以这儿到我家那边,只有5分钟的车程吧?”
“上杉桑,出警要做的工作比你想得要多,由于报警电话较短,我们只听到一些模糊的片段信息,三奉社的那些家伙似乎收缴了你家人的手机。”
“能够立刻赶到你家,还是出于我们经验的判断。”
上杉櫂:“无论警官你说的努力再多,没有我,那些家伙早就远走高飞了,事实就是无能。”
这的确是事实...以在场的人证与线索来判断,确实就如他所说。
没有他拦住,三奉社的家伙们早就跑了。
玄以刑警觉得眼前这个高中生似乎对他们警察有很大的偏见,转移话题问:
“上杉桑你确定...那些家伙都是你解决的?不是那个跟着一条柴犬的大叔?”
上杉櫂瞥他一眼,毫不在意地说道:“要是警官大人不相信的话,明天可以来我家尝试一下他们的感受,我是不喜欢遮遮掩掩的。”
雨宫玄以想起那群家伙在戴着手链还叽叽喳喳讲今天有多邪门的样子,而那个叫内田的家伙似乎是魔怔了,絮絮叨叨地讲些听不懂的话。
“算了,还是说说你家里的情况吧。”
上杉櫂:“我知道,她们没事。”
玄以刑警无视他的插话,继续说:“事情的起因呢,在你的叔父上杉次郎身上。”
“知道,他欠了5000万。”
“没有5000万。”玄以刑警摇摇头,“只有500万,十天五成还滚上去的。据我们目前的了解,他自己是还了那一部分的贷款,但三奉社的人在借钱时就做了手脚。
“具体数额我们还没有探轻清,但原理是大概是知道的,打个比方。”
玄以刑警伸出了三根手指。
“上杉次郎借了3万,但借条上写的是5万,这里多出的2万,1万5千是预支的利息和5千元的手续费——他们是这样说的。”
玄以刑警放下了手,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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