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的领地,我允许你们进来,却不想看到有血染红这里的每一寸土地。”
绝对冷漠空灵的嗓音,带着一丝丝的纯真,响起在紫衣少女耳边。一转眼,灰衣老者跪坐在地上,努力想要站起来却做不到。
天上飞着的蝴蝶,每一次挥动翅膀,五彩的灵气便如同雪花一般轻飘飘的落在凌祝的伤口上。凌祝脖颈上狰狞的伤口,迅速愈合。
蝴蝶庞大的身影,遮盖住了月光,阴影笼罩住紫衣少女,紫衣少女身旁的守护兽不安的低吼着,身上的羽毛都炸了起来,深深的低着头,不敢动弹。
紫衣少女惶恐极了,第一次,第一次她的守护兽面对其他异兽时会不安会恐惧,他们心意相同,她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感受到她的守护兽,此刻多么恐惧,那股想要臣服的念头始终散不去。
灰衣老者已经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哪怕是天境,此刻也卑微的如同蝼蚁,那是绝对强大的力量,境界上最直接的压制。如果不是她这个主人还在,可能就连她守护兽也会直接瘫倒在地吧。
紫衣少女努力抬头,想要看见头来人的样子,却在一抬头的时候,看见蝴蝶背上面站着的人。衣诀飘飘不染尘埃。
蝴蝶轻轻挥动翅膀,缓缓的落下,而蝴蝶背上的人影,缓步走来。黑夜里,纵是什么都看不到,也能感觉到这道纤细身影,改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不知道为什么,紫衣少女忽然感觉向自己走过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一片海,甚至是那头顶的天。
右手缓缓抬起,碧蓝的笛子刚刚放到唇角,还不曾吹出一个音符,一道五彩的灵力将紫衣少女抽打在地上。
“噗。”
紫衣少女吐出一口血,手上握着的笛子掉在地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粉末。
脸上的淡漠从容彻底消失不见,紫衣少女慌乱的跪下来,在生死面前,尊严,是最不可取的东西。
“前辈,晚辈不知道这是您的地方,这个小贼他偷我东西,我才带着人进来搜的,扰了您的清净,是晚辈的错,还请前辈看在晚辈无心之失的份上,放过晚辈这一次吧。”
冷汗顺着紫衣少女纤细的脖颈流下,面前这个神秘的人,让她生不出丝毫反抗之心。
脚步声越来越近,紫衣少女的心也一点点揪紧,手心的烟花随时准备着放出去。大不了鱼死网破,以自己在附近布置的人手,宗门长老也有些在附近,自己尽力一搏,未必没有机会逃走。只要逃走……只要能逃走……
紫衣少女越想,心中那股凌厉的恨意便无法掩饰。想她十三岁时练就百毒体,成为血蛊师,和自己一起的孩子那么多那么多都死了,她是何等的天分,委屈死在这里,怎么可以!
脚步声在紫衣少女三步外停住良久,才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晚辈名叫尚紫虞。是,是魔宗的人。”
“魔宗?我不认识。但你扰我这片地方的清净,要怎么办呢。”
虽然冷漠,但那声音中的纯真稚嫩还是让尚紫虞难掩好奇,挣扎中,还是大着胆子抬眼看了一眼。
女孩?
女孩!
不过是个稚嫩无比的,看起来不过同她一般大小的少女,一袭白衣,如同遗落凡间的仙子般优雅清冷,眉眼中满是不谙世事。
尚紫虞彻底呆住了,本以为是个比自己年长许多岁的闭关老妖怪,怎么看起来比自己还小!
若说是驻颜有术,可那眉眼中的清澈纯真,却是怎么也无法掩饰的。还有那清雅的五官,尚紫虞不得不承认,自诩美人的她,在她面前也将黯然失色。
这样的少女,这样的实力,这样的样貌,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天分,尚紫虞嫉妒的发狂,可表面还是要恭恭敬敬的不敢有丝毫厌恶之色。
“前辈,晚辈是魔宫的人,只要您能放过晚辈这一次,晚辈改日必带重礼答谢。”
尚紫虞恭敬的低伏身体,银牙咬碎都不敢乱动一下。
她发誓,只要自己能离开这里,以后必定带人扫平这片谷底,她长这么大,自从成为血蛊师,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整个魔宫都没有多少血蛊师,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小很多的丫头片子!
“你在怨恨我!”
“你在心底咒骂我!”
“你想杀了我!”
不是疑问不是好奇更不是发问,是肯定,面前这个稚嫩的白衣少女,陈述着这几句话。
不等尚紫虞说什么,白衣少女踏着步子走到凌祝面前,手指一绕,凌祝被一道柔和的灵力轻轻托起。手指再一点,凌祝被缓缓的送到蝴蝶背上,而凌祝躺过的地方,流出的血已然不见了。
“你想杀我,本来是不能留你的,但我觉得,给你一个无法完成的梦似乎也不错,你这一辈子,都活在要杀了我的虚假美梦里吧,因为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白衣少女没有任何的嘲讽,她只是在认真的陈述着事实。就算是放她离开又怎么样,于她而言,尚紫虞不过是海浪中蹦哒的一波浪,蹦哒完了,就被淹没了,丝毫没有必要记住。
“你不要欺人太甚!”
尚紫虞手心一道灵刃猛的甩出去,她蓄力已久,乘着灵刃巨大的冲击力,尚紫虞脚尖一点,猛的向后逃走,她的守护异兽也在瞬间紧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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