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落地窗前,男人坐在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张照片。
照片里,翎稚一坐在贵妃椅上小憩,微风徐来,贴在她脸颊上的几根发丝轻轻吹起。
她坐在二楼的阳光充浴室里,旁边的围栏都是玻璃制成,而她所处的被整个玻璃棚罩着,阳光透过头顶上的玻璃斜射在她脸上。
就像童话剧本中走出的公主。
沈辞阳嘴边噙着淡淡的薄笑。
“翎稚一,稚稚向阳。”
“你顾瑾的东西,我样样都要得到。”
他站起身来,透过落地窗,俯视着城市。
繁华的城市中路灯闪烁着一点一滴微黄的灯光,照在他英俊的脸上,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他沈辞阳和顾瑾,虽说顾瑾略胜一筹,但他这几年都沉寂起来,像一只沉睡的雄狮,蓄势待发。
沈辞阳从小到大,和无数男人拼高低,被家族培养,他享受胜者给他带来的安逸,可从顾瑾出现,让他遇到了一个棘手的对手。
他就不信,没有他沈辞阳干不掉的人。
“顾瑾!你神经病吧!”
翎稚一朝顾瑾扔过去一个抱枕。
顾瑾伸手打掉。
他解开两颗衬衫的扣子,放浪不羁地坐在沙发上。
“你这么喜欢绑鞋带,那就让你绑个够。”
翎稚一像看智障的眼神看他,又低下头看着他命佣人拿来的几百双带着鞋带的皮鞋。
这些皮鞋只不过是他众鞋中的冰山一角,经常都是穿一两次就闲置了,很快,鞋子占领了客厅的一部分。
她又气又恼,觉得他疯了才会和他计较。
“您最近这么忙,不如去书房办公,让顾嫂监督我好了,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把这些无聊的鞋带绑完!”
顾瑾单挑眉,打了个响指,那双像上帝雕琢般的手让翎稚一看傻了眼。
转眼,顾瑾的面前就堆满了文件,以及他办公用的笔记本。
他……这是打算边工作边监督她?!
疯了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她很想骂他,屎拉多了闲的……
但又怕他想出新招对付她。
翎稚一拿起一双鞋子,边系边在心里骂他。
偶尔她抬起头,与顾瑾的目光撞个正着。
瞬间,她的脸“唰”一下就红透了半边天。
怎么回事,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怎么?”他勉了口咖啡,“对着几双鞋都能发春?”
“你的鞋有脚气味。”
她故意词不达意。
翎稚一这话一说出来,顾瑾的脸立马就青了,他绝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缺点。
翎稚一故意气他,看着他说不出话的样子就很好笑。
阿汪叼着一只鞋子跑过来,围着翎稚一转圈。
“饿了?”
她摸了摸阿汪的头,宠溺地对着它笑,阿汪一下子爬进她怀里,舔舐翎稚一的脸颊,被它逗的咯咯笑。
顾瑾看着她和一只狗这么亲昵,心中窜起一股无名火,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土狗!”
他走到她面前。
翎稚一没理会顾瑾,抱着阿汪直掠过他。
当她路过他身边时,他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肘。
翎稚一背脊一僵,又恢复自然。
“你惩罚还没完!”
“哦。”
为什么要那么听他话任他摆布?
最后这事不了了之。
晚餐时,两人都平平静静地共用晚餐。
阿汪蹲在翎稚一的脚下,顾瑾隔着长桌和翎稚一面对面坐着。
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各自的心思不一。
很安静,只有刀叉碰撞的声音。
很久以前,顾瑾不喜欢吃西餐,但是为了迎合翎稚一,养成了也喜欢吃西餐的习惯。
翎稚一平静地说:“我想出去找工作。”
顾瑾拿着刀叉的手一顿,“理由。”
他淡淡拿起酒杯在空中晃了晃。
“赚钱,养活自己。”
“顾家的饭不够你吃?”
“吃人嘴软,我想这个道理顾总不会不懂。”
“我又有什么理由和身份呆在这?您的情人?难道以后您结了婚被包养在深山里的情妇?还是寄人篱下的拜金女?”
翎稚一突如其来的疏离让顾瑾的心蓦地一沉。
“不准。”他顿了顿,又说:“你父母这辈子对顾家的亏欠你一辈子也还不清,既然还不清,你有什么理由可以走。”
翎稚一在桌下攥紧了裙角,唇瓣咬的惨白。
理由,理由,该死的理由。
她不想被圈养在这里面,要出去,要揪出陷害翎家的坏人。
该死,要是她离开了他,再也找不到怎么办,要是她遇到了对她心怀不轨的男人怎么办?
光是这一点他就受不了。
可他能怎么办,只能拿父母压制她,自己却又不知道对她早就暴露了心意。
他看翎稚一的目光又狠厉起来!
为什么要替她考虑!
翎稚一接下来都没有胃口了,离开餐桌就想走,她刚走起来,顾瑾就瞪着她。
“给老子吃完!”
“你不吃,那只蠢狗也别想吃!”
翎稚一回头看了眼乖巧躲在桌底下待喂食的阿汪,它似乎听得懂话,那两只耳朵瞬间就焉巴了下去。
翎稚一只好坐回去,赌气似的把所有菜系端在自己面前,大口扒饭。
顾瑾看着她,这女人怕不是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
顾瑾先行一步离开了餐厅,向楼上走去。
翎稚一抬起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看来他今晚是准备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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