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浦郡主说话就是爽快，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高平郡主手头上还有我儿的产业是么？”赵贵妃笑着说。
秦安歌点了点头：“隐幽阁的确是一个聚宝盆，陛下很是满意。”
赵贵妃的眉毛微微一挑：“是么，真是稀奇了，只不过做着这样的生意，郡主就不觉得脏么？”
“那么赵家的钱就全是干净的么？”秦安歌笑着问，“陛下想要的东西很简单，只要能用，不管是什么来处。”
“隐幽阁送给你的时候，窥星楼的……”赵贵妃的脑子转得很快，“怎么可能，你只不过是秦相的女儿而已。”
“陛下从来都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的，要知道年岁从来不是问题。”秦安歌故意模糊了一个概念，“何况秦相大人的权力也太大了不是么？”
“看来天下还是他的。”赵贵妃的面上一白，身子往后一塌。
“这天下从来都是他的，你们死了，他还在呢。”秦安歌看着赵贵妃说，“贵妃娘娘想必是为了蛮部郡主的事情不安，觉得翼国这一张牌你们打不好了是么？”
“是，可是郡主会帮我们吗，你忠君。”赵贵妃看着秦安歌说。
“人人都有弱点，就看贵妃娘娘愿不愿意送我想要的东西了，毕竟每个人都是有价钱的。”秦安歌笑了，“贵妃娘娘不如出价，只要贵妃娘娘出的价格合适，且对陛下没有任何威胁，那么臣女自然会祝五皇子一臂之力。”
“你要怎么帮，而你又需要什么？”赵贵妃问，“赵家虽然不是顶级世家樊家，但是家底还是颇厚的。”
“看来赵家是不甘心啊，就不怕我说出让你们伤筋动骨的价格么？”秦安歌笑着问。
“可是我们付出的价格是为了让五皇子登基，不知道郡主可否保证呢？”赵贵妃笑问道。
“这天下是他的不是我的，所以我自然不敢保证，但是我可以让五皇子掌控关北大营二十万军军权，不知道这笔买卖赵贵妃可敢做呢？”秦安歌反问道，“最近樊家可是要送人了，那位姑娘的身份可高于长安郡主，而且不比公主差啊。”
“我要圣旨。”赵贵妃冷声说，“你说价格。”
“价格其实很便宜，贤妃的肚子是假的，你去戳破她。”秦安歌说。
“就这么简单？”赵贵妃不敢相信地看着秦安歌，“你也是秦家人，贤妃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当然是有好处的，不过贵妃娘娘不需要有这么重的好奇心。”秦安歌淡淡地说。
“本宫是真的好奇，贤妃可是四妃之一，这样的位分从来都是世家的，如今被清流秦相府所得，这对秦相是一个大的助力，如今折了不是很可惜么？何况贤妃犯得可是欺君之罪。”赵贵妃笑着说，“难道郡主就不怕连累到你，看你这样熊有成竹的样子，在下不得不防。”
“贵妃娘娘照做就是了，这皇子争位，母凭子贵。如果三皇子之母并非贤妃而是罪妃，您如何看呢？”秦安歌笑着问。
“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大方。”赵贵妃说。
“那你就是试试啊，如果你成功了，樊家嫡出大小姐樊沐音就是五皇子妃。”秦安歌笑着说。
“如果本宫失败了，那么五皇子可会受损。”赵贵妃眯起眼睛。
“牺牲几个小喽喽的事情难道贵妃娘娘做不到么，不要让臣女瞧不起贵妃娘娘的手段，当年贵妃娘娘对臣女可是喊打喊杀的，如今怎么反倒是怂了。”秦安歌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激将法对本宫无用。”赵贵妃说。
“真的无用么？”秦安歌的声音飘忽起来，“那还真是遗憾了。”
“秦安歌！”赵贵妃彻底被激怒了。
“你赵家现在什么处境，我想赵贵妃你心中最清楚。依靠女人的腰带子这么多年了，到现在一代不如一代了，如果你们再不出一个太子爷，你们赵家就彻底完了。”秦安歌慢悠悠地说，“我是无所谓的，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是又如何，等到陛下百年之后，我会殉葬。”
秦安歌轻飘飘的这一句话在赵贵妃耳边无异于惊雷，陛下死后，秦安歌会殉葬？赵贵妃皱起了眉头，她看了看秦安歌的样貌，虽然沉稳但是脸上稚气未消，摆明了就是没有破身的样子，可是为何这女人要为陛下殉葬？
赵贵妃很清楚一个女人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一个是无路可退，一个便是殉情。赵贵妃笑了：“没有想到高浦郡主心系陛下，其实姑侄共侍一夫也不是没有，为什么郡主不坚持呢？”
秦安歌的面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贵妃娘娘认为我倾慕陛下？”
“难道不是么？”赵贵妃看着秦安歌，眼中充满了怜悯，“真是可悲呢。”
“娘娘既然这样想那么臣女也是无话可说了。”秦安歌说道，“不过娘娘已是动心了不是么？”
“没错，可是本宫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害你的姑母。”赵贵妃问，“本宫毕竟是一个外人，贤妃的作用可比隐幽阁大得多。”
“贤妃只能为陛下生儿育女，可是不能给陛下提供帮助，隐幽阁却能为陛下提供朝中诸臣的把柄，您说呢？”秦安歌笑着说，“何况秦相最近不老实了。”
“为君弑父，你真狠。”赵贵妃一点就透。
“娘娘明白就好，时辰不早了，娘娘请吧。”秦安歌做出了送客的姿势。
赵贵妃不屑地瞪了秦安歌一眼便走了，秦安歌送走了赵贵妃才抿了一口茶。
“主子，为什么要帮助五皇子，您不是已经定好了人选么？”折兰不解地问。
秦安歌笑着看着折兰：“那个位置上的人什么时候轮到我这种人决定了。”
“主子？”折兰震惊地看着秦安歌。
秦安歌笑了：“做决定的不是天命么？”秦安歌说着幽幽的叹了一声，真希望这天命能抓在自己手中啊，可所谓天命，玄之又玄，谁能说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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