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实际上，光的速度本身是不可思议的。
牛头的身躯瞬间被洞穿开来，没有分身顶着，又是背对着曹子诺射出的箭矢，哪怕是牛头也完全没办法抗衡这种伤害。
而不远处，马面的速度虽快，但是，同样没有躲开箭矢。
身躯在空中微微一颤，然后如同漏气的大皮袋一样掉落在地上。
山庄，崔无名正小心翼翼的品尝着茶水，突然间，远处的屋宇内传出强烈的波动，很快，牛头和马面狼狈的从屋宇走了过来。
“圣子。”
来到石亭前面，两人跪拜下来。
这次的任务两人可以说彻底失败，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干掉曹子诺，激怒南王，然后让南王杀死姜淮。
从一开始他们就被告知曹子诺不能小觑，只是，他们依旧是小觑了曹子诺，现在却是尝到了后果，竟是被人杀了回来，若不是生命寄托神奇无比，怕是现在也已经是死人两个。
“来来，先喝茶。”
石亭内，少年的脸色极为淡然，缓缓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
地狱门，忘情水泡出了三生茶是提升实力的神品，牛头马面刚刚死过一次，正是力量最为虚弱的时候，闻到茶香味顿时露出无比感动的神色。
“谢圣子。”
两人跪拜着进入石亭，双手抬起接过少年递去的茶水。
几乎是满含着热泪一饮而尽，旁边，崔无名心中刚刚露出一丝不舒服，他立功，而这两人犯错，居然都一样喝到三生茶，这委实让他有点委屈。
“啪。”
“啪。”
只是，那一丝委屈还没有扩散，牛头马面手上的茶杯陡然间已经掉落在地上摔的粉碎，两人的脸容扭曲起来，整个身体都开始如同受热的塑料变形。
牛头本身高大强壮，一双牛眼更是充满威严，此时，整个躯体竟是在不停的收缩，很快已经变成一个腰粗两三米，身高却仅有一米出头的畸形圆球，一双钢铁打造的胳膊拳头更是浓缩的仅有六十公分，大大的加粗，好似两个巨大的铁锤。
而马面本来脸孔虽长，但是，身材却是极为匀称，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在保证了出剑的速度之后，还能够照顾到力量，此时却是已经被拉长，脸蛋缩小的好似老鼠脸，身体却如同竹竿一样变长，两条胳膊更是直接面条一样晃荡着垂下到膝盖。
“化形汤。”
暗自念道一句，崔无名的手腕微微一抖，差点没有将手上的三生茶给洒出来。
化形汤，听名字不但不可怕，反而还带着一丝让人向往的味道，化形，传说中妖怪变成人类之前最后的一步。
这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但是，地狱门的化形汤绝对不美好，根据传说，这是用地狱中的往生泉水泡制，能够让人产生永远无法逆转的化形。
“说真的，我不会怪罪自己的手下失败，能力有高有低，对手随时也会爆发奇迹，如果做了一切的准备，估算了一切之后，还是失败，那也只能说天意。”
少年丝毫没有理会牛头马面的痛苦，他慢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依旧是倒给崔无名，以及倒给牛头马面的那壶茶水。
看着少年悠然倒水的样子，崔无名一时间甚至觉得手上原本宝贝一样的三生茶似乎有点烫手的感觉。
“只是，你们两个在做什么，我说的话，你们居然半点没有听在耳中，所以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惩罚，不要再有下次了。”
淡然的话语，如同一个温和的男士在哄着自己的孩子，地上，牛头和马面挣扎着再次跪起来狠狠磕头，坐在少年对面的崔无名屁股微微挪了下，再也不敢坐实。
“无名，去提醒无常，虽然这两个蠢货失败是不听我的，但是，曹子诺实在也超出了我的预料，这个好运气的小子似乎并不只是好运气而已。”
缓缓的放下杯子，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平静，他看向崔无名，“告诉无常，不管曹子诺和南王想做什么，不要阻止，也不要反抗，就算曹子诺要杀他，也绝对不允许暴露他的真实实力。”
山壁之前，牛头和马面死亡，然而，数万刘汉大军依旧还在，曹子诺被荀婷搀扶着走出口袋谷的出口。
“我想，你们也在犹豫，姜淮说南王是叛逆，究竟是真的，还是姜淮造谣，这死掉的两个可不像是你们刘汉的军人，说实话，这种层次的斗争不是你们能够参与的，南王，毕竟是皇室中人，我们不妨都耐心的等一会儿，等南王和姜淮回来再说，到时候是战是和我们都不需要犹豫，？你们觉得呐。”
曹子诺站在那儿，目光平静的看着数万刘汉大军，他的声音不大，却是清楚的传到每一个刘汉大军耳中。
牛头和马面的确不可能是刘汉军中的普通士兵，哪怕这些士兵再傻也明白，有这样的力量不可能还当普通的小兵。
而姜淮之前指责南王的话，本身这些听着南王传说长大的刘汉士兵就不是很相信，若不是姜淮是主将，怕是都没人听他的，现在，出了牛头和马面的事情，这些士兵更是不信。
当下，数万大军在无数底层军官的指挥下竟是直接席地坐下来。
时间慢慢过去，大概半天之后，空气中突然传来微弱的波动，随即，南王的身影揽着梦舞出现在曹子诺身边。
“你受伤了。”
南王的脸色本身不太好看，此时发现曹子诺受伤顿时更加的阴郁起来。
“我的伤是小事。”
曹子诺摇摇头，虽然他此时估计连走路都费劲，但是，对于此时的情况来说他的伤倒的确是小事情，南开那边才是大事。
“那个混蛋不知道用什么办法逃走了，我想我得去趟成都。”
南王有些误解了曹子诺的话，只以为曹子诺单纯的是在担忧姜淮的话语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后果，更不知道姜淮的决定是来自刘汉皇帝的指示，还是姜淮自作主张。
“除了去成都，我想你更需要尽快回一趟南开见一见你弟弟。”
曹子诺语气淡然的开口，一句话南王的脸色顿时骤变，他本不是蠢人，只是过于在乎感情，之前怀疑同为皇室的皇帝想要除掉他，就已经让他极不好受，而至于南开刘无常可能出卖他的事情更是想都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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