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川点点头，把教姬幼蕊的过程详细说了遍。
高宁和武铠面面相觑，江小川有些害怕，“我教的有问题吗，那女孩心里不会变得更坏，然后……”
江小川没说下去，但高宁知道他的意思，摇摇头，“这个倒是不至于，死是很难的事情，除非一点留恋没有。对了，能给我看看你改正的设计图吗？”
江小川打开幻想家，对照手机的图片，在虚空投射彩色的线条。
两人看了会。武铠揉揉额头，摇摇头，遗憾的说：“关上吧，那女孩不会学到什么的。”
江小川反驳道，“为什么，我设计的很简单啊？”
“简单？”武铠有些好笑的看着江小川，“什么是简单？小川，你做得太完美了，精巧，易懂。但是要做到，可就难喽。”
高宁看到江小川疑惑的表情，咳嗽了声，解释道，“小川，你做得很好。但是……这么跟你说吧。李白的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也很简单易懂吧，但是，有多少人能写出那样的诗呢？你想给姬幼蕊呈现方法，但方法并不是懂得就够了，重要的是做到。以我而论，要做到像你这样简单，需要花费的时间绝不止七天。”
武铠嘴角弯起，他从江小川展露天赋开始就嫉妒男孩，常捉弄他。当初教江小川制作卡片时，尤其喜欢嘲讽。后来男孩逐渐成长，他很难找到像现在这样嘲讽他的时机了，嘲笑道，“小川，你的设计，刻印的每一个线条都有各自的作用。那女孩几岁，按照你的标准去设计，你把她当神仙吗？还是说，你能把她教成神仙？”
江小川低下头，“那……应该怎么教？”
高宁和武铠互看了眼，高宁开口道，“小川，那女孩现在只有六天吧。如果是我的话，尽量不会想把那些瑕疵的地方变得完美。而是努力完成那件作品。乱糟糟的、甚至觉得很差劲都没有关系，只要能够实现就足够了。”
“可是，那可是委托任务。”
高宁点点头，“我知道，这就要看你了。在卡片实现后，你再想怎么变得好一点。结构三步之内，变化五步之内。”
共同发挥作用的线条在卡师的定义里称为结构，越多条线组成的结构越复杂，三步之内指三条线以内生成结构。变化五步之内，指的是刻印线条不会在第五步后发生作用。
江小川看着姬幼蕊的卡片，仔细思索，认真说道，“我知道了，高宁老师，武铠老师。”
武铠看着江小川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还有什么事，说。”
“那个，我、我想以这张卡片为基础。然后改一下。你们能帮忙看看，姬幼蕊能做到吗……算我欠你们个人情。”
高宁苦笑声，“别说这个，当年李唯一师父也这样帮过我，这也算是我对当初的回报吧。”
武铠摆摆手，“我就不用了，江小惜的事，你也帮过我。”
江小川嘴里咕哝一声，站起身，深深低下头，“谢谢。”
过了会，江小川把修改的设计图呈交给二人。
武铠拍着桌子，“把这里、这、去掉。嗯……这里保留。”
他无奈的揉揉额头，“为什么，我觉得她应该能做到。”
高宁开口，“做到是能做到，但是我想，这个简单的结构，很容易出错吧。”
江小川疑惑的皱眉思考，过了会，“也是哈……”
又将近一个小时。
“嗯，这张草稿纸怎么样，有什么要改的吗？”
他把新设计交给二人。
阿铠认真看了半晌，点点头，把设计图交给他，“再简单点。”
“哦……”
“……这张呢。”
高宁：“嗯……尝试换位思考，好好想想她缺少什么，又能做到什么程度。”
“好……”
“这张呢……”
“应该能做得更好吧。”
“好吧……”
他整理着设计图，同时请教两人一些教导的经验。一直到下午三点。武铠忽然拍了下他的肩膀。提醒道，“江小惜。”
他站起身，又坐下，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刚才在设计的时候本能的开启了能力。
“喂，小川，没事吧。”
他扶着桌子，“没，缓一会就好了。”
高宁劝说道，“小川，你的身体还没好吧，别太依靠能力了。像那个女孩样，身体都快垮没了。”
江小川知道高宁说的是谁，那个初中经常欺负他的女生，拥有的能力比较特殊，据说持有这个能力的人没有活过二十五岁。
少倾，他扶着桌子站起身，看武铠有些走神。眼睛闪了下，轻声问道，“嗯，武铠，你跟江小惜什么关系？”
“嗯，她啊，是我……嗯！”他顿了下，表情瞬间变得警惕。像老奸巨猾的萝莉控罪犯，“唉呀呀，一不小心……果然，还是不能看轻你啊。”
江小川露出虚假的笑容，意有所指的说道，“武铠叔。秘密这种东西，一个人是守护不来的。”
“哼哼，确实。高宁老师，跟你分享个秘密。”
高宁品了口茶，静静看着两人。
江小川连忙改口，“哈哈哈，武铠叔，秘密跟人分享的话就不是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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