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现在是这样的情况，当年就算是打死，韩旭也不会花钱请她吃肯德基的。
“谁让你拿我智商说事的。”
见到韩旭害羞的模样，缓缓心情大好，之前被疯狂使唤的阴郁瞬间消散，闲逸的摆动双腿。
韩旭今年初二，但身高却是班里的扛把子，更是校篮球队的主力军，站在缓缓跟前都是可以俯视她的。
社会发展好了，连小屁孩的身高都蹭蹭蹭的往上冒。
略微感慨了一下，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双腿，不免沾沾自喜了一下，还是挺长的。
虽然在学生时代，她这俯视群雄的身高没少给她添麻烦，但却一点也不嫌弃。
再次将视线移到立在一旁因为气愤红着脸瞪着她的韩旭手中那一沓子物件，兴是许久未见总是想调戏一下这个看似高冷的弟弟，脸上的笑容更是让韩旭想要将她丢出家门。
“零花钱最近够不够？看你的行情还是不错的，需不需要老姐我赞助点经费给你？”
韩旭白眼看她，从发丝到汗毛都在叫嚣着不想再和这个满脑子污秽的大龄剩女聊天。
“呵，你还是留着钱看看能不能租个男朋友回家吧。估计要让你失望了，这些是你的，前阵子扫尘发现的。”
说着，直接将手中的信件丢到缓缓床上，转身潇洒的离去。
缓缓嘴角抽动，瞥了一眼散在床铺上的东西，眸光一紧。
动作迅速的将它们整理在一起，如视珍宝的一一打开。
这都是从小到大各种节日同学们送的贺卡，稚嫩的字体，俏皮的话语真是让人怀念。
正准备看下一张，从两份贺卡间掉出一张只有二分之一的A4纸大小的纸条。
指腹轻轻摩擦着，随着内容仿佛穿越到了过去，那是最单纯的年纪。
又是一次月考成绩放榜过后，缓缓自然是一如既往，她的成绩向来都是比较稳定的，妥妥的班级前十。
相比之下，像莫尚这种平日里上课睡觉、下课玩闹的一直以来也很稳定的居于班级底部。
不过，自从他和好好学生韩缓缓恋爱以来竟然生出了想要奋发图强、一雪前耻的打算。
月考前熬夜看书，取得的成果自然也是出乎意料的，还一举夺下班里突出进步名额。
看着手中的成绩排名表，莫尚好看的英眉紧蹙，似乎还是很苦恼。
见老师抱着书本离开，缓缓戳了戳坐在前头的莫尚，展露着俏皮的笑容说道。
“这次年级进步了200名，你怎么看起来还闷闷不乐的？”
莫尚身子后仰，翘着椅子抵在身后的课桌边缘晃悠着，倒是有些有气无力。
“就算进步了200名那又能怎么样，我和你之间还差着一百多名呢。“
缓缓抿着嘴偷笑，莫尚此话的意思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单手撑着下巴，明亮的眼眸中尽是跟前人的背影，整个眼里都是稍稍有些放荡不羁的他。
“哪有一口吃个胖子的，慢慢来。”
烦闷的英语课缓缓还是一如既往地乖乖听课，正在努力抄写着老师举出的If从句，眼前突然多出了一张纸条。
微微抬眸看着周围，见没人发现才姗姗然按下纸条在书页中打开。映入眼帘的字迹是最熟悉的，一眼望去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知道的是一份保证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给她下的战书呢。
“缓缓，你以后负责监督我，我期末考试一定超过你。”
莫尚似乎是当了真，眼眸中尽是坚定。
“好呀，我等你超过我。”
之后的每一天莫尚一有时间几乎都窝在教室里看书刷题，遇到不会的就问缓缓，别提有多认真。
他这段时期内的认真就连老师都忍不住的夸奖，缓缓每次都开心得不得了，有种吾家男友初长成的错觉感。
指腹轻轻覆在保证书三个强劲有力的字上，心里酸酸的。
“保证书又有什么用，终究还是没有兑现诺言。”
期末成绩还没出来，莫尚就和她提了分手，这份保证书哪里还有效力呢。
手机铃声蓦然响起，缓缓眉眼微动从回忆中回过神，拿过手机上面跳动着的联系人还是让她无奈的傻笑了一声。
“还真打电话来了。”
莫尚那边安静极了，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我答应过你的就要做到。”话音低沉却带着认真坚定，即便相隔千里缓缓也能想象得到他此时的神情。
坐在床上看着置在膝盖上的保证书，秋波眉轻轻一挑，指尖揉捏着页脚。
“一定会做到？咳咳，我保证，期末考试我一定要超过缓缓。唔，你的话也不见得有可信度呀。”
自己亲手写的东西莫尚刚听前几个字就反应了过来，嘴角微微翘起弧度，颇为无奈，就连语气也下意识的软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做到？”
缓缓一愣，立马盘起脚，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你的意思是你考过我了？”
双臂搭在阳台镂空铁艺栅栏上，幽深宁静的夜晚略微冷清，深邃的夜空中那一轮奶白色的弯月挂在天际，周围零星散落着几颗色泽暗淡的星星。
冬夜的冷风缓缓吹过，倒是让人清醒不少。
望着夜空，心里一片平静，举着手机贴在耳边，嘴角的笑意毫不遮掩。
“嗯，我当初回学校偷偷看了，刚好比你年纪排名多两位。”
真的假的？缓缓整个人都觉得玄幻了，莫尚当初真的考过她了？
因为要文理分科，最后高一期末的成绩是个人查个人的，只有老师手上会有当时的年级大榜。
垂眸沉默片刻，看向保证书的心境也做了一番改变。原来，他答应的事情都是能做到的。
“缓缓。”
“嗯？”
鼻尖感受到一丝冰凉，莫尚呼出一口热气，在阳台温亮的灯光下漫出一层迷雾。光芒下飘下几片飘然起舞的晶莹，复杂的结构图案落在手心，立马化成一滴雪水，短暂的瞬间却造就了形态的不同。
“答应过你的事情我都会做到，包括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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