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尚眉眼带着笑意，缓缓这方面的个性还真是这么些年来从未改变过。
“真的不用，这也不算白吃，日后会有用。”
缓缓盯着这句话看了许久，日后会有用？
专攻刑事案件的她避免不了一个不留神往不好的方面想，这是职业病，改不了了。
那边似乎很了解她，不出半分钟又回了一句。
“当然不会是违法乱纪的事情，韩律师请放心。”
这么一说她倒是松了口气，仔细想来便释然开来，兴许人家老板的意思是提出新甜点的试吃意见。
几番寒暄过后，办公室又恢复宁静，缓缓清澈的眸子看着远处的车水马龙。
已经有好几天没看见莫尚，不知道他的病好些没有。
楼下的车鸣声惊起了她的思绪，一瞬间的后悔，好端端的想他干什么？
有些懊恼的重新回到座位，一本正经的看着屏幕。
是时候用她家帅气的龙龙拯救一下她最近有些癫狂的思绪。
“身体好点没有？”
刚一开门，冯毅咧着笑脸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白粥。
莫尚微微点头，虽然没有全好但和前几日相比好太多。
“怎么突然来了？公司不忙吗？”
冯毅早上才从韩缓缓那里受了气，自家兄弟对于她这个星星的主人重视程度真是感天动地，过来给他说说趣闻想必他是愿意的。
放下手中的白粥，一脸的痞相哪里有客人的自觉，毫不客气的瘫坐在沙发上。
“给你买的，陈记白粥，趁热吃。”
莫尚瞪了一眼沙发上的人，自己默默走到桌前动作优雅的喝粥。
要是搁别人敢在他这里如此放肆，不知道会被他丢出去多少次。冯毅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脸皮厚，嗯，这个他自认为是优点。时间久了，莫尚也是明白不管丢多少次都是没用的，不然当初在法国初相见的时候早就用了，何必那阵子被他折腾的就连师傅也开始调侃他的“用心”。
往事不堪回首，莫尚每每回忆起师傅当初饶有意味的眼神就忍住的一阵恶心。
整个套间除了冯毅一个人自顾自的说话，安静极了，他倒是像个摧毁这片宁静的罪魁祸首。
顿时觉得心伤，默默站起身子走到莫尚身旁的椅子上，一脸委屈的吐了一句。
“你老婆欺负我。”
微微抬眼用余光观察着莫尚的反应，看见他拿着勺子的手顿在半空中，眼眸更是诧异的一愣，心中一阵爽意。
没错，他就是想看到他这副神情。
故意停住不往下说，就这么装作沉默的靠在一边，一脸忧伤。
莫尚深邃黝黑的眸子默默看着那个在跟前装模作样的冯毅，没有说话，但眼底始终带着寒意，摆明就是用眼神威胁他。
但就在刚才老婆二字是真的取悦了他，老婆二字意义深长呀。
僵持了两分钟，冯毅早就背后渗出一层细汗，憋着实在太辛苦。
轻咳一声立马坐直身子和个小学生一样，莫尚依旧瞥他一眼继续喝粥不曾开口。
“你真能沉住气，莫尚你真有种！”
自顾自的说着，权当是发泄。
本还想用这事让莫尚着急好好求他，结果自己倒是忍得够累，典型的吃力不讨好。
“早上刚好遇上星星的主人，好心打招呼还被他一阵埋汰。”
本来是不想说具体的内容，可在某人凛冽的目光下还是老老实实的招了个遍。
听完事情因果，莫尚嘴角微扬、剑眉微挑，似乎很是得意。
他老婆这方面还真的伶牙俐齿，突然之间庆幸不是他遇上这事。转念又想，对待他，缓缓还能这般吗？
“喂，我被欺负你就这么高兴？次哦，我还是不是你多年的好兄弟！”
莫尚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似乎心情不错。
“我护短。”
说完便默默回到内屋，留下冯毅一个人呆在客厅思索着。
“护短？什么意思？护我？”
沉默片刻才恍然大悟，立马猛拍桌子，一脸的狂躁。
“次哦，帮她你就直说，非要这么婉转有意思吗？”
那边的莫尚自然是听得见冯毅的怒吼，瞅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两分钟。
他的理解能力还是有待提高的，竟然花了两分钟。
有冯毅在，耳根子总是不清净的。今天还没来得及赶，他一脸兴奋的主动请辞。
“我女朋友打电话说想我，你好好休息，我先去陪她。”
莫尚微微点头没有说话，但他刚走到门口，手指触到门把的瞬间，莫尚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传来。
“少玩女人，要是哪天你栽在哪个人手里，有你受的。”
听了这话冯毅倒是放荡不羁的笑出了声，一脸的不敢相信。
“不是，莫尚呀，你会栽在女人手里？开什么玩笑！这么多年我百花丛中过，何时会担心这些？你还是担心你家星星的主人吧，别忘了还有个强劲的师兄等着你呢。”
莫尚也不恼，虽然当初在法国他全称是被动的，但这么多年的相处，即便口头上不曾承认过什么，但兄弟这名分是有的。一直看他女人不断，曾经也曾怀疑是不是受了情伤才如此自暴自弃。结果事实告诉，情伤？不存在的，只有他伤害别的女人，哪有别的女人能伤的了他的。
今天这话是他真心实意想去劝阻的，他和韩缓缓之间没有过第三者的存在，但分开是事实。悔恨、痛苦他经历过、体会过，只想他以此为戒。
“如果遇到，你就明白了。”
“好，等我遇到了一定告诉你，走了。”
可能冯毅自己都不会想到，之后的某天晚上他抱着几瓶酒醉的和狗一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恨不得抱着莫尚一通嚎哭。
“你当时应该打我一顿，让我记住那句话。现在完蛋了，我老婆生我气不要我了。”
折磨了好几天，病痛总算是离他远去。
从早上洗漱开始莫尚嘴角的笑容都是不曾消逝，只要一想到一会儿可以去公司见到缓缓，那心情好的难以言述。
驱车前往公司的路上突然间想到什么，立马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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