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我知道她的规矩，每次派两三人，并且不露面，但那天情况特殊，她说她急着用钱，必须快速间隙，因此就没带人跟着她。”
王博拿出一张江可星的照片，再次质问了一遍，“你确定是这人吗？”
李铁瞥了眼照片，“确定以及肯定，那天她虽然戴着墨镜，但却被我一不小心给碰掉了，所以我看清了她整张脸。”
“一不小心？怎么个一不小心？”这明显全是编的，要不是工作需要，王博连记都不想记了。
“就是离开的时候我一抬胳膊不小心给她打掉了，你要不找个墨镜，我给你演示一遍？”李铁跃跃欲试，但王博却丝毫没有兴趣，“不用了，接着说。”
“说什么？”李铁反问。
“你为什么要来自首？”这个问题不止王博好奇，外面的人一样好奇，毕竟这应该是唯一的线索了。
“你们都抓到江可星了，还能抓不到我吗？”李铁瞪着眼睛，说得跟真的一样，“与其让你们抓到我，还不如我自己来呢，反正我现在没钱没房没车什么都没有的，来自首的话，至少还能有个住的地方。”
“你有钱买毒品，没钱生活吗？”王博见过很多为了买毒品倾家荡产的人，但还没听说过哪个毒贩能够把自己弄到穷困潦倒呢，而且居然还有剩货，“你既然那么缺钱，干嘛不把手上的卖掉？”
“我卖掉了自己用什么？”李铁反问，“再说了，就这么点儿值不了多少钱的。”
王博实在是想不通，“那你又为什么不用完再来自首呢？”
“哪里有这么多的为什么，我今天心情好，想来就来了呗，”李铁也觉得问题有点儿无聊了，“我来自首对你们百利而无一害，不过我看你们怎么好像不太欢迎呢？”
“怎么个百利而无一害，你先说说有什么利？”听他这么说，王博反而来了点儿兴致。
“比如你可以以我为例来宣传，让更多的人来自首，”李铁说完，王博就忍不住笑了，“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老实说，不信，”李铁在心里回道，可他没办法，那边要求他这么说，他就必须这么做。
“你这样还不如多告诉我们你的进货来源和卖货的客户呢，”王博现在都怀疑设局人的智商了，又或者他只是单纯想侮辱他们。
“我进货来源就是江可星啊，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李铁吊儿郎当靠在椅子上，语气却相当真诚，“买我货的人呢，全都是散户，全国各地，来来往往的，我也记不住。”
“那……”王博开口，耳边就传来了宁飞宇的指令，“别再跟他废话了，直接问谁让他来的，那人现在在哪儿。”
“是，”王博回了声，然后严肃起来，“我们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你也不用再跟我们装了，看你应该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要真想减刑，就告诉我们，你背后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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