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穆没等到田齐,身上有不舒服,整个人想睡,有强行打起精神,生怕自己一闭眼,她回来了,然后又离开。
因为没有安全感,珩穆的内心是双重折磨。
蔺卿稚劝了两次,他不听之后,也没在说什么,一直到很晚,他脑子里混呼呼的,也不知具体时间,就是知道外面天黑了,人也没什么走动的声音。
应该很晚了。
门外才响起很轻的脚步声,是田齐的,珩穆这样告诉自己。
就是田齐。
等人推门进来的时候,珩穆立刻睁开眼,急切的想要看到她:“田齐,你回来了。”
“你怎么还不睡。”来人关上门,声音低低的有点不高兴。
“我睡不着,头疼,合上眼就看到你走了。”他说,还有点可怜的意味。
田齐知道生病了会粘人,但是不代表她理解的时候就接受这个行为,如果不是蔺卿稚再三劝说,她恐怕是不怎么想过来看一看他的。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撒娇也要有个限度。
他们现在要确定豆子死绝了,而且周围的土匪不会来袭击,不是在游山玩水,田齐心里挂着事情,所以对珩穆的行为更多的是不高兴。
可蔺卿稚说,珩穆病久了,其实心里是很害怕的,生病的人多多少少都担心突然离开,就算平时压抑,到病去如抽丝的时候也就很难接受了。
会特别依赖人,特别想要有人陪着。
蔺卿稚的懂事让田齐动容,他关键时候都能放平心态。
田齐走过去,珩穆就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她握上去,很热,还在烧:“喝药了感觉好点没有。”
“我捂在被子里,感觉还可以。”他回答。
“躺进去一点,我陪你一会儿。”田齐示意他让出一个位置,珩穆很惊喜的睁圆眼睛,动作迅速的让出一个位置,旅店的床并不宽敞,两个人躺一起真的是贴在一起。
她刚躺下,珩穆就靠过来,浑身热乎乎的,田齐抬手主动搂住人,他顺从的靠在她肩窝里:“田齐,不要生我气,我也控制不住自己。”
“嗯,睡吧,你快点好,我就少生气了。”
“嗯,田齐,你身上有柴火的味道。”靠近她,他鼻尖蹭着她的衣领,能闻到一股柴的味道,火炭的味道,干干的。
她从什么地方回来,才粘上。
“没去哪里,就是附近有村民在烧炭,我看个热闹。”
“烧炭,是的,要准备入冬了,贴秋膘呢。”他打着哈欠,凑近她呼吸逐渐均匀起来,田齐想把他的手松开,可手刚覆上去,珩穆就有醒过来的迹象。
他会蹭一蹭她的肩膀,然后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田齐失了三次,就放弃了,她只能合上眼睡觉。
睡了一阵,田齐感觉打有人一直往自己身上供,还听到珩穆的声音,他在喊着冷,冷。
半夜又冷又热,发烧的症状又开始了。
睁开眼的人,伸手摸了一下珩穆,确实有点冷了。
她拉过被子盖住彼此,然后珩穆就循着热源,整个身子都要贴上自己为止,田齐起不来,只能手脚并用的搂住人。
确认浑身上下没有透风的地方,她才重新合上眼睛,也是浅眠。
珩穆身上的冷是从骨头里透出来的,好在被子里有一个热源,他恨不得全身都拥抱着,当被子盖。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往田齐身上贴:“田齐,我冷,摸摸我。”
“摸摸我,背后冷。”
他没有睁眼,就只是在黑暗里和她祈求着,很快一只热乎乎的手就贴上了珩穆发冷的后背,他舒服的喟叹起来,田齐上下摩挲发冷的皮肤,珩穆又重新入睡。
这次他安稳很多了。
旅店里说不上舒适,更别说还有一个人她一拉开距离就喊冷。
明明到后面人都开始发热了,他嘴里还是不停叫冷,好似要通过这个办法确认田齐一直在自己身边一样。
田齐耐性是有限的,不可能一直如此,所以最后她就做了一件事,整个人趴在珩穆身上,不管他是不是舒服,反正这样趴着他就不叫了。
能安安静静的让她眯一会儿。
村民把豆子的尸体烧掉了,烧完了还找人超度了一下,希望他下辈子不要在做噩。
事情暂时算了结,正好珩穆发烧很反复,他们三个人留在旅馆的时间和借口都有。
村长一直在大厅消息,附近的土匪没什么动静,说是去外面找大买卖了,村民松了一口气。
但是田齐没办法松一口气,因为珩穆本身就体弱,一场病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不少,看上去十分不健康。
走一步要喘三喘。
他勉强不再他们面前喘,笑眯眯的走了几步,显示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可一转身整个人突然摔了下来。
田齐抱住人,一脸无语,大夫说病去如抽丝,得养着。
她和蔺卿稚商量,再住三天,不能再多了,系统最近没空搭理田齐在什么鬼地方逗留,因为白杨过敏严重到差点丧命。
融合因为强烈过敏,竟然出现了逆向的反应。
身躯排异反应加强了。
好像吃撑会死一样。
“喝汤,鸡汤。”她把一晚鸡汤放到珩穆面前,他胃口不好,一直是强行塞东西进肚子里,只有喝汤的时候是最香的。
大概是不需要咀嚼吧。
珩穆看到鸡汤上的黄油,想要伸手撇开,被田齐瞪了一眼:“喝下去,一点点油都是鸡熬出来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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