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是个包袱,一个就算被甩掉,还如牛皮糖一样扔不掉。
珩穆羞愧的低下头,惨白的脸上被臊得红红的。
田齐把东西整齐,背上包袱,径直离开了屋子,留下他一个人在安静的地方思前想后。
直到一个声音打断了珩穆自怨自艾。
“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跟上去啊。”蔺卿稚捂着肚子,恨铁不成钢的从隔壁走过来:“你要就算一根木头也能栓马,少堂主一个人去不安全。”
“我去不是拖累她了么。”珩穆抬起脸,他真的害怕看到田齐失望的眼神,必死更害怕。
蔺卿稚冷笑:“你要是被抓,就自杀好了,死人是不会拖累任何人的。”
“死人。”
“对,死人。”
“我知道了。”珩穆明白了,他转身就追了出去,田齐还没走远:“田齐等等我。”
正要去马厩的人转过头:“还有什么事情,你很烦知道么。”
“我和你去,要是我出事了,我自己负责。”
“你能怎么负责。”好笑了,田齐就没见珩穆能力在线过,智商没掉多少,问题是光脑子不动手啊。
珩穆视死如归:“我绝不给你添麻烦。”
“带你去我才真麻烦。”她转身,不再废话,珩穆追过去,就是不松开,田齐被跟烦了,因为没有人上来劝,她差点就在马厩里把人放倒。
田齐收住了要揣人的念头,揉着泛酸的眉心:“真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行了,不是想跟着去么,找蔺卿稚要枪,我在这里等你。”
趴着缰绳的人摇摇头:“我一回去你就走,不会等我了。”吃一堑长一智,说的就是他。
珩穆知道田齐手里有枪,而且足够,他解开马厩里的另一匹马,说:“我跟你去。”
“相信我一次。”
“哼。”
后来,珩穆还是跟上了田齐,骑马他擅长,断然不会出丑,他们日夜兼程,来到了记忆里的村子。
珩穆用布巾蒙脸,路上偶有人问,他就说在春风城看过大夫,是得了风疹,又急着回家只能用布蒙住脸,他衣着得体,说话也是文绉绉的,温温柔柔的模样也不像土匪,也没有引起怀疑。
来到村口,奇怪的事村子附近的田地竟然有人在耕种。
人很少,大多是男人,不见女人和孩子。
珩穆站在村道上,田齐下马装作迷路去打探消息,当她走到一个锄地的汉子身边时,被那人身上的味道熏得有点反胃。
并不是汗味熏人,是一股腐臭的味道。
“大哥,你们附近沤肥么。”田齐捂着鼻子,男人看向她的时候,眼神呆滞,她又问:“大哥,你知道小丫村怎么走。”
“你去哪儿?”反应迟钝的人问。
“小丫村啊。”
“我们没有沤肥。”男子答非所问。
田齐眯起眼,这里的味道真的不好,她不知道是沤肥还是地下埋了什么东西,反正熏得人险些站不住。
太浓烈了,无处不在的感觉。
她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就往回走,跨过田耕的时候,在水里看到了一截残肢,肉被水冲的发白,属于人的手腕上一截。
看来,或许真的是沤肥,不过用的不是农家肥,是人而已。
她快步走到珩穆身边:“小心点,我们别露出破绽来。”
“怎么还有人种田,明明都死了。”
“怎么没有,不然怎么蒙混过关,上马往村里去。”要去小丫村有两条路,一条远路绕开眼前的村子,一条近路横穿过去。
第一次来的肯定是横穿村子,只有平时积怨很深的附近村民才会绕路。
田齐越往村里走,越觉得怪诞,村里没有狗叫,也没有鸡鸭鹅的叫声,很安静,偶尔只看到几个妇人打扮的女人坐在院子里洗衣服。
也是眼神呆滞,村子里也弥漫着一股草药的怪味。
珩穆策马凑过来:“前面挂着白灯笼的就是乡绅的宅子。”
白灯笼,还有一串串值钱,她看到了,马蹄声越来越近的时候,院子里有人走了出来,看到来人珩穆赶紧低下头。
“田齐,就是他,乡绅的仆人。”
“慌什么,别不打自招,抬起头来。”
“是。”
老仆人笑着凑过来:“二位,远道而来,找人啊。”
“老大爷,我们要去小丫村,地图上穿过村子是条近路啊。”田齐停下马,居高临下的看着来人。
一个五十出头的老者,面颊无须,身体厚点瘦弱,眼睛清明,不浑浊。
老仆人点点头,笑道:“恐怕是老地图了,二位,这条近路在一年前就因为落石给堵死了,石头太大,村里人搬不动,便一直搁这,你们恐怕是要绕路才行。”
堵死了,难怪。
田齐故作忧心:“那我们得快点,看着太要下雨了。”头上的乌云黑压压,也因为这样的闷热,让空气里的味道更加不好:“大爷,你们这儿用草药沤肥么,怎么味道这么重。”
“我们这儿有草药,用完了也不想浪费就用来沤肥了。”老仆人说,眼睛在蒙着脸的珩穆身上打转:“小兄弟,你怎么蒙着脸啊。”
“我得了风疹,见不得风,又赶着去小丫村,只能蒙着脸,不然痒的很不能骑马。”珩穆故意压低声音回答他。
“我觉得小兄弟很面善啊。”
“我也觉得大爷您很面善,大概五百年前是一家吧。”
“是啊。”他这样回答,老仆人也不便纠缠。
突然,大雨在始料未及的情况下倾盆而下,田齐翻身想下马,珩穆跟在后面,二人牵着马匹到了一处屋檐下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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