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莺有一瞬间的羞恼心虚，不过很快掩饰下来，说得冠冕堂皇。
“好，那我就等着顾同学跟我当众道歉了！”
话是这样说，还是没让顾晴雪来搜查什么，把人‘请’了出去。
此地无银三百两。
如果谭莺一直是愤怒的，还要刁难顾晴雪，顾晴雪说不定会打消怀疑，但谭莺明显是心里有鬼。
离开办公室，顾晴雪沉着脸色对赵众：
“我确定谭莺她肯定是做了这些事的，不然以她的性格，不会就这样揭过去的。”
是信任赵众的，把谭莺的那些话和他复述了一遍。
赵众听了，呼吸都重了：“谭老师怎么能说这种话？明明是她瞒着我们先卖了版权！难道她连承认都不敢承认吗？”
其实也知道他们作为小新人的版权卖不出去多少钱，但是重要的根本就不是钱，而是一份尊重和自己的原创资产。
谭莺是做错了。
但赵众一开始，并不是想要严重的定她的罪，只想要说开后，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版权费和设计师的名字，那都是很重要的点。
顾晴雪安抚。
“她不承认，我们就用别的方法。”
“什么办法？”
赵众被人冤枉，还陷在情绪里出不来，脑子也转不动。
顾晴雪没嫌弃他，说道：“她既然已经被我们怀疑了，肯定会有所作为的，我们今晚就蹲她一下，看她会把那些版权合同拿去哪里。”
随便想想都能想出，她肯定是要转移这些重要证据的。
不过谁都不是傻子。
到了晚上，学生们都纷纷离开学院，老师们也都下班了。
谭莺刻意多留了一会儿，好像在处理学生们的课业，等到发现彻底没人了，立刻把版权合同拿出来，塞进包里，脸上多了一丝放松和得意。
一开始是她太大意了，图方便直接放在学院的办公室里，要是带回去放在家里，还那顾晴雪和赵众还能做什么手脚！
离开学院，谭莺就完全放松了。
她是一个单身，想来也知道这样的脾气，肯定是找不到合适的伴侣的。
照常坐车来到街上，准备解决晚餐后再带些点心回去做明天的早餐。
小餐厅里，她把包随手放在一边，点了简单的饭菜。
心情不错，等菜的时候，看着手机，眉眼很愉悦的样子。
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两双探查的眼睛。
“晴雪，你打算怎么做？餐厅人这么多，我们还能把合同偷过来吗？”
赵众觉得这里很难下手，还不如刚才在地铁上乘乱给她偷了。
顾晴雪忍不住笑出来：“你怎么满脑子的犯罪想法。”
其实他们这番跟踪，就已经构成犯罪了吧。
看顾晴雪好像早有主意的样子，赵众没再开口，信任，觉得她一定有更好的办法。
顾晴雪不着急，优哉游哉的点了两杯饮料，然后在服务生端来的时候，直接往托盘上放了两千块钱现金。
“客人，结账是在前台——”而且这钱也多得过分了，不是两杯饮料的钱。
“我知道。”
顾晴雪打断，刚才就看中了这位服务生，因为她里面自己的衣服，都是磨掉色的，看样子生活不易。
只有生活不易辛苦谋生的人，才能做成这笔交易。
“你放心，我只是让你帮一个小忙，绝对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找你的麻烦。”
顾晴雪说得认真，再三保证，服务生犹豫了，是真的需要钱，否则不会连续打三份兼职。
两千块，是她一份工作一个月的工资呢。
“好吧。”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也许，还是帮到这位客人了呢。
服务生按照指示，给谭莺送了一杯顾晴雪买单的饮料，表面上说送错了，抱歉之后，转身，直接把甜腻腻的饮料泼在了谭莺的包上。
“啊！”
谭莺瞬间尖叫起来，盯着这服务生：“你怎么回事啊？你知道这包多少钱吗？”是个很讲究排场的人，低于一万的包都不好意思往外背的。
服务生连忙替她擦拭，蹲在椅子边上，在谭莺恼火和赶来的餐厅经理投诉的时候，借着蹲下的位置，从里面抽出了塞进去有些发皱的文件，藏好，站起身。
“真的很抱歉，客人，我已经替您擦干净了。”
谭莺鼻孔冒烟：“你说擦干净就擦干净了？不行，必须要给我赔偿！”
这就只是一家小餐厅，好在经理是个不错的人，还为服务生求情，不过服务生早就被顾晴雪交代。
从围裙制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五百块：“客人，很抱歉，这是赔偿费用，做干洗应该够了吧……”
谭莺的气焰一下子就消了下去，不过即使拿了钱，还是那种刻薄讨人厌的样子，说再也不会来他们家的餐厅。
经理和服务生赔着笑，离开，经理就安慰：“没事，一天天的，总要碰到几个难为人的。”
服务生点头，转身，就把合同给了顾晴雪。
花了两千五拿到合同，确认就是卖出他们版权的正式合约。顾晴雪冷笑：“花了两千五还是很值得的。”
要是不追到手，恐怕不知道白给谭莺几个两千五。
“接下来要怎么办？告她吗？”
一开始要是承认还是能协商的，可谭莺明显贪婪至极，一点亏都不愿意吃，真要到法庭上见，也怪不得他们。
“不急。”
顾晴雪决定要继续跟踪，谭莺自己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而既然有了他们两个的事情，怀疑，其他的学生也一样遭遇过同样的剥削。
赵众拧眉。
没想到谭莺做设计师的人品不行，做人家的老师，也是同样的道德败坏，这样的人，也不知道学院当初是怎么招进来的。
不过这些轮不到他来决定。
两个人干脆也在餐厅随便吃了点饭，赵众坚持要请客，顾晴雪拿他没有办法。估摸着这里小餐厅的人均消费很低，同意。
接着，结束晚餐。
跟着谭莺，果然又有了新的发现。也是她迫不及待的缘故，才叫顾晴雪他们一天就得到了重要的情报。
原来，谭莺和裙杉设计公司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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