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略略放心，“你上午和我去一趟王局长那里，汇报一下情况，有些事，我汇报，你可以补充。”
“我当然要补充了，”涵花笑道，“这次去江清，弄得事情不明不白的。”
“你可以说别的，千万别提两件事。”
“哪两件？”
“一件是孟老说宋瓷碎过两回的事，一件是翼王藏宝图的事。”
“不提不提。”
两人赶紧吃完饭，坐车去了警察局。
张凡汇报完江清市之行，王局长沉思良久。
涵花道：“王局长，劲松应该是那个专家杀害的吧？”
“嗯，从逻辑上看，肯定是他干的。他发现苗头不对，赶紧灭口。看来，他下手十分果断，速度也快，我们这边还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劲松已经死了。这个专家，如果不是古玩联盟的总头子，也是一个重要的骨干。”
“王局长，”涵花道，“小凡录下来了那个专家的一些录像，能不能从人口数据库中找到他？”
王局长不置可否，道，“小凡，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在电话里不方便，一直没问。”
“王局长请讲。”张凡道。
“你跟那个专家接触的过程中，你发现他说话的声音自然不？”
“咦？”
张凡没有明白王局长问这个的意思。“王局长，自然怎样？不自然怎么样？”
“这个……就有很大区别了，从这个可以判断出这个专家以前见过你没有，或者说，以前你们互相认识不。”
“噢，王局长的意思是，如果我和他以前认识，那么，他易容易不了声音，跟我说话时，肯定要捏着嗓子说话，以免我听出来他的声音？”
王局长用力点了点头，“对。不但防止你听出声音，也防止你录下来他的真实音频然后去跟他真人的声音进行对比。”
“噢，”张凡恍然大悟，这方面，王局长确实经验丰富，“王局长，以我跟他相处的几个小时看，他说话十分自然，语速也不慢，不像是故意变声跟我说话呀。”
王局长脸色微微失望。
看来，从张凡的熟人中进行排查，已经必要性不大。
可是……抓到的两个杀手团的队员却交待，他们无意中听见过上级说，古玩联盟的总头子，跟张凡似乎是认识……
这……是不是杀手团队员的上级故意透露这个信息，为的是分散警方的注意力？
王局长沉思一会，把自己的怀疑讲了出来。
而张凡却没有把自己的怀疑讲出来。
张凡这两天，心中的那个疑团一直没有解开。
孟老……孟老怎么会出说那个宋瓷摔碎过两次？
难道他知道宋瓷是从小浪村附近海底弄上来的碎瓷器？
难道他知道我从劲松那里拣回了碎片当天晚上又把瓷器给粘上了？
如果是后者，说明劲松把刚买到手的瓷器被摔碎的事情告诉过孟老？
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
大家都是古玩爱好者，互相通通消息，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是前者的话，那就有点诡异了！孟老不可能从任何渠道打听到瓷器是小浪村弄来的碎片！
不可能。
那说明，孟老真的具有非凡的鉴赏能力！
那样，孟老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的，因为张凡的神识瞳，也不过能看出古玩上的古魂气，而孟老竟然能看出古玩身上的的“历史故事”！
怪不得孟老的陈列室里，竟然没有一件赝品！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需要再次接触一下孟老，进一步考察他鉴别古玩的超级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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