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在儒尔当接到了你马车遇刺的消息之后,就立即通知了我和赫尔曼前往谍报指挥部。当时我们都担心死了,立即派人前去核实。后来又有斥候来报,城中有五处地方发生了骚乱,这肯定是保王党干的。后来我们就回来了等待你的消息,看看你是否真的遇刺,然后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那你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如果你真的遇刺身亡了,我们准备立即由军部摄政,待事态平息之后,再选出第二任统务长。”
听完巴耶托夫的叙述,布伦汀心里不由得怀疑,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是巴耶托夫他们一群大老粗想出来的办法,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这几位背叛我是不可能的,九成是被人利用了。
于是乎问道:“……计划这么完备?”
“……没办法,不得不完备,你如果真的遇刺身亡了,国家机器还是要继续运转的!”
“好吧,巴耶,那就按这个计划办吧。把我的死讯向外公布,马上公布,动静要大,越大越好。”
听完布伦汀的话,本是最平静的巴耶托夫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讶之意。巴耶托夫是八分武将、两分文臣,道行不够自然不懂布伦汀要干什么。
于是追问道:“什么……布伦,你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干。”
“我有我的用意,时间紧迫,不多说。让先生现在在哪里?”
看着布伦汀十分焦急十分认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他们也就不再接着问下去。儒尔当回答道:“今天他休息,待在府里没出过门。”
“好,现在任命新的人事关系。巴耶托夫领兵去镇压西边的叛乱,赫尔曼领兵去镇压南边的叛乱,东北方向的叛乱由卡勒姆负责,东南的就是儒尔当。所有人在平息各自的叛乱之后按时机驰援他方。任命完毕。”
将军们一听就感觉这个作战计划有一个很致命的漏洞,北边是最重要的,大概所有的新政府重要机构都在哈特尔浦河河岸北边部一字排开,只要攻破了莎勒佩门,再往南一进军,打到了河边,首都基本也就沦陷了。
赫尔曼问道:“北边留这么大的口子,很危险啊!”
“没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我觉得还是太……”
“好了,事态紧急,不多说赶紧行事。”
“是。”众将领陆续离开守备部,儒尔当觉得这个刚刚遭劫的男人心里肯定还藏着什么没说的东西,于是留到最后偷偷地把布伦汀拉到一边,问道:“那布伦你去干什么呢?”
“儒尔,我要去内务总长的府邸。”
“不可——布伦,我们还没有确定他是否是我们这一边的人,如果他倒向了保王党,你现在去就是去送死!”
“儒尔我就是要去‘送死’。”
“布伦汀你疯了!就你这小身板,打不打得过那个老头还是未知,你这样贸然前去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刚刚出虎穴又入狼窝。”说完,儒尔当一把就抓住了布伦汀的胳膊,那只手像螃蟹的一只钳子一样牢牢地缚住了布伦汀。
布伦汀挣扎了几下,没什么用,时间紧急,布伦汀有点急了,愤怒地对儒尔当吼道:“只有现在,我们才能准确地测出他到底叛变了吗,我留下北边的口子就是为了这一手。”
被布伦汀一吼的儒尔当有点懵了,谦和地松开了钳子,温声说道:“那你多加保重,抓准时机,不对劲就赶紧跑,不要多留。”
“好的,儒尔。”儒尔当马上转身就离开执行任务去了。布伦汀召集了城防守备部的一小队人马和几个斥候,大概五十人。
“队长是谁?”
一个比较年轻的男人快速地从队列的对面左侧跑了出来。
“报告统务长,我是队长。”
“好,队长。你马上让所有的人脱去队服换上便装,一刻钟的时间来此集合。”
“是。”于是乎一半的人开始紧张地换装。之后布伦汀就率领着这队“杂牌军”径直来到了位于克利希街布诺涅车站附近的内务总长官邸。布伦汀派出了带来的斥候去把监视让的斥候队长找来,不一会儿那个中年队长就来了。
“队长,等会儿等叛军来的时候,集合你手下所有的斥候,从内务总长府邸旁现身到大街上,要显示出惊慌失措的样子。然后聚在一起假做讨论,要有争执,大声地把我的死讯说出来,一部分就假做逃走,另一部分人视死如归,向前冲去与保王党做斗争。然后你们就假装溃逃。记住动静一定要大,一定要让府里的人都知道。之后所有人来此处集合待命。”
“是。”队长右手一抬,敬完礼就快速地走了,然后按照计划开始了行动。
这天是霜月十五日,荆豆日。
让•弗朗西斯克•德雷科,这天还是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游荡,霜月的卡布劳纳金盏菊是让先生花园里秋天最后的花朵,往后的日子就难见缤纷的颜色了。老先生一边浇水一边慢慢地欣赏着这番最后的美景,管家从外面静悄悄地走了进来,附耳而语。
“先生,统务长于今天上午在也氏大帝街上遇刺了。”
“嗯——”让顿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洒水器。回过身来,“情况如何?”
“刚刚军部发文,说统务长已经遇刺身亡,从现在起由军部(军备司令部,最高战争机构)摄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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